“系统，你是不是该告诉我真相了？”
娄初白勉强逃离那个时空后这边的时空并没有受到影响，仿佛只是在一刹那间，时间还停留在离开的时刻，勉强应付了塞缪尔，倒是教皇安格斯最后的眼神让他格外在意。
系统没有作声。
娄初白也不着急，刚刚撕裂时空的力量其实是用积分兑换的，但是不是当时的他兑换的，毕竟系统不在，他什么都兑换不了。
这是在前世，完成任务之时，系统便早早地用自己的积分兑换出来放在了系统空间之中，娄初白当初还开玩笑地说早晚有一天偷偷用掉它。
其实他也好奇过，系统为什么要花大积分兑换一个华而不实的技能，在他看来这种鸡肋的东西实在无用。
若是真的可以撕裂时空倒也罢了，偏偏只能短暂地撕裂时空间隙这类小空间，在娄初白看来简直是花大价钱买了一个毫无用处的废物回来。
不过久而久之，娄初白的好奇劲儿一过也就不再提起。没想到正是之前觉得鸡肋的东西救了自己一命，就像是，刚好为了那一刻准备的一样。
娄初白抬起手腕，“那这个呢？你也不想解释吗？”
带着诡异符号的纹身爬满了整个手臂，远远看上去到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系统终于开口了，还是熟悉的带着一丝沙哑的机械音：【宿主不是想离开这个世界吗？只要把缺失的记忆全部取回来，宿主自然可以离开。而这就是获取记忆的关键。】
娄初白轻笑一声：【你果然都知道吧，当初‘娄初白’就提醒过我要防着你，所以——是你拿走了我的记忆吗？】
娄初白紧紧盯着系统，像是迫切地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系统：【不是。】
当得到这个回答的时候，他显然松了一口气，这么多年的陪伴，或许系统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毕竟它是这世界唯一的真实。
娄初白：【那我的记忆为什么是残缺不全的？】
系统：【因为你是‘玩家’。】
娄初白皱了皱眉：【玩家？指的是我吗？】
系统摇了摇头：【‘玩家’指的并不是一个人，它是一个组织，这个组织叫做‘玩家’，而这个组织则由许许多多的玩家组成，他们来自不同的星系，彼此之间互不相识，为了对抗研究院而聚集在一起，严格地来说这是一个地下组织。】
娄初白有些困惑：【为什么要叫玩家？】
系统顿了一下，别有意味地说道：【因为他们把整个世界视作一场游戏，而他们是游戏的‘玩家’。】
娄初白若有所思地说道：【以世界为游戏，玩家拥有特权？】
系统略微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猜到了重点：【没错，就像所有游戏一样，玩家是不会死的，他们可以肆意地穿梭平行世界，但是只要是特权就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娄初白的呼吸加重，有些焦急地追问道：【不死的代价是什么？】
他仿佛已经知道了答案，系统也不负所望地揭示了谜底：【清档。就像所有游戏一样，玩家都具有两个功能，一个是读档，一个是清档重来。】
娄初白：【这有什么区别吗？】
系统：【读档是主动技能，当玩家发现游戏的进展不如人意的时候，可以选择返回自己所在档期的任何一个时间节点，重新开始剧情的走向。而清档则是被动技能，需要特殊的情况下才会触发。】
娄初白的声音略带艰涩地问道：【什么情况？】
系统沉默良久：【死亡。】
聪明如他，娄初白一瞬间就想通了事情的关键点所在：【清档会造成记忆的缺失？对吗？】
系统：【不仅如此，你忘了吗？你还忘记了玩家的身份。每一次的清档重来，都会剥离一部分记忆，玩家虽然不会死，但是会在这一过程中逐渐淡忘自己的身份，直至最后被副本同化，成为游戏的一部分。】
娄初白：【那我现在也是游戏的一部分了吗？】
系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