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买了礼物，秦易和李香没有太责怪她，其实即使不买礼物他们也不会责备她，他们只是心疼，心疼秦小小不能像正常孩子一样跑跑跳跳。
当天晚上秦易来找她谈心，说实话，她是拒绝的。毕竟秦易工作这么累，再和自己谈心，他什么时候才能睡啊。
“爹爹有什么事吗？”
“小小这是嫌弃爹爹了吗？”秦易一脸受伤。
秦小小：“……爹爹早点睡，不然白天会困的。”
秦易揉了揉她的头，“人小鬼大。”
“最近读书读得怎样？先生讲得可好？”
“先生讲得很好。只是可惜我一个月也只有几天能听先生讲课，先生怕是觉得我烦了。”
“先生不是这样的人。不过先生前几日请辞回家乡去了，我又给你请了一个女先生，她会住在你隔壁，方便教导你。”
“谢谢爹。”希望功课不要太多，不然一直请病假我也会于心不安的。
“琴还练得惯吗？”秦易又问。
“我应该是没有什么天赋，但曲子能完整弹出来了。”
“要是觉得累，或是不喜欢都可以和我们说，不要强迫自己。”秦易温柔地又摸了摸她的头，“要是我们当初不来京城会不会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秦小小能感觉到秦易声音里的疲惫，她微微起身伸手揉秦易的太阳穴，她朝秦易笑，希望他不要这么想。
秦易握住秦小小的小手，“谢谢小小……小小喜欢耿旭吗？”
秦小小点头。
“那让他照顾你一辈子好吗？”
“！”秦小小瞳孔地震，她赶紧缩回手比划，“他只是哥哥！我也喜欢木严哥哥和苏紫柒姐姐还有苏玉哲弟弟。”秦小小慌乱解释，生怕秦易真的要把她和耿旭栓在一起。
秦易见她慌乱的模样不厚道地笑了，他勾了勾秦小小小巧的鼻子，“我逗你的，耿旭只是把你当妹妹，更何况他有最喜欢的人了。”
what？！！你说啥？他怎么可能会有喜欢的人？秦小小下意识抓紧秦易的手臂。
“他喜欢谁？是我认识的吗？”秦小小比划。
“这么好奇？”秦易挑眉，戳了戳秦小小的脸，“不过既然他没说，我也不好告诉你。你自己观察。”
秦小小生气地用小拳拳锤秦易的胸口。
秦易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秦小小见秦易笑得这么张狂，很想继续锤他。不过她惊觉秦易有白头发了，虽然藏在其他黑发下，但秦小小还是看到了。
她伸手把那根白发挑出来攥在手里。
秦易这么多年是真的很累。
秦小小觉得秦易其实不喜欢官场的，可是他又逼自己来赶考，然后困于京城，困于朝廷。
小时候每晚都是李香陪着自己入睡，她喜欢和秦小小说她与秦易以前在一起恩爱的故事，在李香讲述的故事里，有生活的甜蜜，有未来的期待，也有一种奇怪像是束缚住他们的东西，只要一触到这东西，秦小小能清楚感觉到李香的情绪会变得特别低沉即使她及时掩饰，但是依旧束缚着她。
是什么让她不安呢？秦易也会这样吗？
“爹爹以后想做什么？”秦小小问。
秦易想了想：“和你娘还有小小住江南，我当个教书先生维持生计。小小呢？小小以后想做什么？”
“不知道。没有太想要做的，只要能和爹娘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傻孩子，怎么可能会一直在一起，小小可是要嫁人的，小小已经及笄，可有喜欢想一辈子在一起的人了？”秦易满眼兴趣地问。
秦小小：“没有，我只想和爹娘在一起。”嫁人？不了，一堆事。对了，零儿和秦师鹤会有婚礼吧？会有吧？想去看看……
“那小小喜欢什么样的？”秦易继续问。
秦小小认真思考了一下，“爱笑的，在任何绝境都不会轻易放弃的。”
“还应该要体贴和能爱护你，品行也肯定要好，而且我们小小这么好看，自然相貌也不能差。”秦易认真思索了起来，“还要有能力，能照顾小小的——”
秦小小赶紧撤了扯秦易的衣袖把他的注意拉回来，“爹爹这么早就想让我嫁人？可我这病，不是耽误好人家的公子吗？”
“小小的病肯定会治好的，不用担心。”秦易温柔地把人揽进怀里，“会找到药的。”
秦小小：其实这不是药能治好的病。而且自己过几年就好了。
当然这些说了秦易也不会信。
“我看你这几日身体还不错，天气也暖了起来，要是有什么宴会邀请，你和你娘一起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少年郎。”
秦小小嗔怒。
“只是出去走走，交些朋友罢了。”秦易帮秦小小理了理头发，“好了，睡吧，做个好梦。”
秦易帮秦小小掖好被子，熄了灯就关门走了。
“……”秦小小觉得秦易今天奇奇怪怪的。
不是吧不是吧，爹爹竟然真的想把我嫁出去？是没爱了吗？
不过秦小小只要做个乖女儿就可以了，等任务完成离开让完整的秦小小回来，再谈婚事。
这个世界最好悠着点，能不浪费寿命就不浪费寿命，小小丫头还没去投胎，又这么可怜，得让她也体验一下这人世间。
秦小小很快睡下。
第二日女先生就来了，不过秦小小身体不舒服只是看了眼女先生就一直睡，睡了一天精气神好了些才开始拜师礼。
女先生叫夏婴，三十左右，相貌普通但看起来是严厉的人，最喜欢深青色衣裙，礼数和她盘得的头发一样，一丝不挂，不近人情。
才过了一天，秦小小就吃不消了，她比怀念之前的先生，这夏婴不会因为她身子虚弱就给她放水，该上早课就得上早课，功课不能落，礼数要周全，还有考试，重点是，病假请不了！
就算是躺在床上她也要给你讲课或是把功课补齐。
秦小小想向秦易和李香求助，夏婴便说：“哪家姑娘像您一样？我也教过身子确实弱的姑娘，可人家就好好撑过来了，怎么到了姑娘你这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