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一进屋就听到玻璃摔地破碎的声音。
“怎么了？”李岩戚连鞋都来不及换急匆匆冲进房间。
白菲菲正低头捡碎片，“不好意思啊，没拿稳，不小心把水杯摔了。”声音里带了些困意。
李岩戚见她正徒手捡碎片，出声：“你不要动，容易划到手，我去拿工具扫掉。”
“嗯。”
李岩戚回来，看见某人蹲在地上蹙眉看着手上的伤口。
“划到手了？我不是和你说了不要动吗？”李岩戚无语地扫掉碎片，顺手把一边的餐巾纸塞给她，“把手上和地上的血迹擦擦，我一会儿给你拿医药箱。”
“哦。”白菲菲胡乱地擦着血迹，“抱歉啊，给你惹麻烦了。”
李岩戚拿来医药箱，白菲菲：“我自己来就可以。”
“你是要吃饭还是继续睡？”李岩戚拿出手机，“我要回家了，一会儿就你自己了。”
“我要吃烧烤。”白菲菲边贴创可贴边说。
“你可真不客气。”
“有酒吗？”
“什么？”
“没事。你随便点吧，一会儿我把钱给你，包括林颜溪的费用。”白菲菲打开某团刷了起来。
李岩戚身体一僵，他略冷淡道：“不需要……”
“毕竟她是想利用你。”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也不算负她最后还是喜欢上了你。”
李岩戚脚步一顿，看了一眼白菲菲，她正专心地给自己的手指贴创可贴。
烧烤什么的没有，海鲜大餐倒不错。
“谢谢妹夫，你可以走了。”白菲菲头都没抬，直勾勾地盯着盘里的虾。
李岩戚：神特么的妹夫！
李岩戚一走，白菲菲摘下塑料手套看了眼手机，不知道看到什么，她直接把手机扔进沙发里继续吃了起来。
第二天上午，李岩戚提着饭菜来看白菲菲，屋子也没锁，进屋敲了敲房间没回应，一进房间发现人不在。
“这是走了？”李岩戚坐在沙发上盯着面前的茶几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咔——”门把手转动。
“李同学，来这么早啊？今天不上课吗？”
“最近请假了。你一大早去哪儿了？”他上下打量了眼白菲菲，看见她手里提了几个塑料袋，上面写着什么医院，“你身体不舒服？”
“嗯，有点感冒，去医院开了点药。”白菲菲笑道，“你还给我带饭了！谢谢啊！”她把药随手扔在沙发上。李岩戚觉得这人过于随意了些，还真把这当自己家了。
白菲菲吃到一半突然扶头，神情恍惚了几阵，李岩戚注意到，问：“怎么了？”
肉眼可见，白菲菲脸色又虚弱苍白了几分。李岩戚眉头一皱，这病还能不能好了？
“我刚才好像做了个梦。”白菲菲虚弱地说。
李岩戚忍不住说：“……你刚才在吃饭。”
“我知道，但是我真的感觉我做了一个梦……啧，又疯了一个。”白菲菲无奈摇头。
李岩戚：？？？
“你说自己？”
“要听狗血故事吗？”
李岩戚想起她上一次用这个词的时候就真的带来了个又狗血又惨的故事，“姑且听一听。”
“这次不恶心人了，我简短讲一下吧。养兄和弟弟，弟弟的父亲领养了哥哥，弟弟是个恶毒男配，也是被无形力量控制的那种，哥哥是个偏执病娇，经过乱七八糟的事，哥哥夺权了，原本弟弟的戏份就该是被哥哥扔到非洲挖矿而死，然而哥哥把弟弟关了起来，几乎控制他的一切……”说到这里，白菲菲脸色难看。
“你听说过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她问
“弟弟斯德哥尔摩了？”李岩戚意识到了这次故事的狗血性。
“呵呵，两人都是，顺便还有字母倾向。”白菲菲搓了搓手臂，“重点是那个弟弟最近因为误会死了，死去的弟弟竟然还担心那个哥哥因自己死亡而难受想去看他，借我的身体？你特么的！”白菲菲一口咬下一大块鸡腿肉。
李岩戚小心翼翼开口：“你同意了？”
“我把他踢角落里了，这么弱还想抢身体控制权，五百年后吧！”白菲菲咬牙切齿，“呵，看样子马上就消失了。”
李岩戚：“……”
他默默给自己倒了杯水压压惊。虽然我知道你的一点秘密，但不用这么不加掩饰吧。
“不行，我还是要报个警。”白菲菲越想越不对，拿出手机拨号，“囚*禁，杀人都是犯法的，必须让他绳之以法。”
李岩戚觉察到她的怒气更甚，默默离远了些。见白菲菲报完警后朝一个地方吼道：“滚远点！再靠近我揍你！”
李岩戚：“……”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白菲菲放下手机似乎准备继续吃，下一秒就一头栽下去了，还好李岩戚眼疾手快伸出手，才没让人磕到桌子。
下一秒白菲菲抬头，缓缓睁开眼，只一瞬，她周身的气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李岩戚头有点痛，但他还是镇定自若地收回手，问：“你是……”
“鄙人孔无渊，见过公子。”白菲菲双手抬于胸前掌心对向自己，叠起，她微微低头作揖。
李岩戚下意识地也抬手，突然反应过来哪里不对，“不是吧，还有古人？你们这穿身业务是不是过于广泛了。”
“白菲菲”温和一笑，她一笑这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缝，看起来挺和善的，但是却让人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
李岩戚：来者不简单啊。
他算是明白了，比白菲菲弱的，就像那个弟弟，她直接打趴，比她强的，直接占了身体她也没反应过来。这算不算欺软怕硬？
“不知公子可有干净未换洗过的衣服？”孔无渊低头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样子，那眯起的眉眼更弯了。
原来是只笑面虎。李岩戚心内腹诽。
“有，之前买的，没穿过，你跟我来。”
“多谢公子。”孔无渊又行了个平礼。
孔无渊换好衣服出来，李岩戚看了一眼，完全是朝温文如玉谦谦公子方面收拾的，乍一看真的会错乱性别。
李岩戚揉了揉眉心，“还找了件外套搭配……孔公子可知道这个世界的知识？”
“李同学不用担心，我都知晓。不知你现在是否要回学校？”
“你要回去？”莫名有些担心。
“有些事要做。”他的笑容完美而不露一丝破绽。
“也算顺路，我送你。”
“那就谢谢李同学了。”
到了学校附近，孔无渊主动下车，“多谢李同学，多有叨扰，还请见谅。”
“没事，有事打我电话，别随便晕在大街上。”
孔无渊微微一笑。
李岩戚见孔无渊拉上帽子，戴上口罩往学校里走，吩咐司机开车。
关于林家的事他还有很多要查。她没来得及做的事，他来。
孔无渊进学校后就先四处逛了一下。
到了午饭时间，他走上食堂三楼。不少人边吃饭边玩手机。
“诶，你看到论坛里的消息了吗？今天好几个人突然晕倒，是撞上了什么灵异事件吗？”
“不清楚，好像送医务室了，也不知道现在醒了吗。”
“我们校园也要有一个传说了吗？”语气兴奋。
孔无渊无视周围打量自己的目光，视线一扫，对上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睛。
找到了。孔无渊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