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懂炼丹术？”林悲秋有些讶异地看了方牧一眼，即便是他们炼丹系的学生，也没几个知道天道丹的。
而方牧却能一眼就看出，显然不一般。
方牧淡淡一笑：“略懂一二。”
“你偷研究过大周丹方？”林悲秋却是半点也不含蓄，直接说了出来。
天道丹乃是当年大周皇室流传的丹方，是专门用来给大周皇室的皇子们提升体质天赋用的，不过却早已失传。
林悲秋一直想要重新炼制出天道丹，天道院也对此大力支持。不仅仅只是因为这天道丹的名字与天道院相同，更是因为这天道丹的神奇作用。
要是真能炼制出天道丹的话，那么天道院便可以给众多的天才学子们服用，让他们的天赋更胜一筹！
于是，天道院帮助林悲秋一起查找各类古籍，总算是找到了一些天道丹的记载，慢慢拼凑出了完整的丹方。
不过，丹方虽然有了，但是炼制的过程和手法却无法再找到。所以，便只能依靠林悲秋慢慢摸索，反复试验。
其他人摸索试验，都是尽可能的还原大周皇室以前的炼制方法，但是林悲秋却不然。
他是一个旷世奇才，自然不愿意一味的模仿古人。于是，他便自己开创了今天这种新的炼制方法。
只可惜，他明明已经排除了一切可能会失败的因素，可最终还是距离成功差了一丝。
不过，这也已经是天道院众多炼丹师中，最接近成功的一次了。
今天的消息传出之后，势必会有更多的家族来拉拢他。
没有哪个家族，能对天道丹这种东西坐视不管！
面对林悲秋的质问，方牧笑而不语，四周的人也都神情古怪地看着他。
大周皇朝的东西，是禁止研究的。而这一次天道院之所以能研究天道丹，也是得到了各大家族的支持。
可方牧若是偷偷自己一个人私底下研究的话，那可就是违背禁令了。
不过，这种东西只要不说穿，也没人会真正去计较。
所以，方牧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可知道，你为何会失败？”
虽然林悲秋有些咄咄逼人，但方牧却是并没有太在意。
身为天才，难免会有一些傲气，只要对他没有敌意就行。
“你看出什么了？”林悲秋目光瞬间一凛，直勾勾地盯着方牧。
方牧伸手一指湖面，那里正漂浮着大量的死鱼死虾，几乎全都是这次炼丹的牺牲品。
“你一次炼丹，却害死了这么多生灵，本就有违天道自然，如何还能炼制出天道丹？”
林悲秋看了一眼满湖的死鱼，皱眉道：“适者生存，强者为尊，这本就是天道法则，怎么能说有违天道自然？再者，区区一些鱼虾，焉能与天道丹相提并论？”
方牧瞬间无语了，看来弱肉强食这个理念在神族还真是深入人心了啊。不管是眼前的林悲秋，还是佛子圣女，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就在这时，湖面上的那些死鱼忽然隐约动了一下，方牧不由一怔，随即明白了过来。
“你刚才扔掉的那些天道丹尚未全部溶解于湖水中，你若是现在拿出来再重新回炉融合炼制，说不定就能炼制成功了。”
“你在胡说什么？”林悲秋一副看傻子的神情，都已经扔进湖中的丹药，如何还能回炉重新炼制？
这岂不是在打他的脸？
方牧笑道：“那要不我去捞，但是一会要是炼制成功了，这天道丹可就归我了！”
“随便你，林某扔掉的东西，从来不会捡回。”林悲秋不以为然地扭过头，根本没当回事。
他本来还以为方牧也是个懂炼丹术的同行，但现在看来，不屑与之交往。
方牧没理会他的轻视，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直接起身跳入了湖水中。
“他这是疯了吗……”归海旋几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方牧到底在干嘛？
“记得捞几颗给我！”司徒雪瑶却是一副不嫌事大的姿态，发出了咯咯笑声。
圣女的眼中也闪过了一抹疑惑之色，不明白方牧到底想干什么。
很快，方牧便从湖水中又跳了出来，手里面居然还真捧着十几颗仙丹，不过都已经融化了大半。
不过，他的表情却十分欣喜，直接跃上虚空，也学着林悲秋一样在空中召唤出了丹炉开始炼制。
林悲秋用的是天火，他自然也要用天火。
离阳天焰太过霸道，他又召唤出了天霜鬼火中和。两股天火融合在一起，温度却是刚刚好，直接将十几颗仙丹包裹在了中间。
很快，仙丹融化，再次散发出了奇异的丹香。
方牧并没有召唤雷霆之力相助，因为根本不需要了。这仙丹已经基本成型，他只需要将其再次凝练一遍就行。
当所有的仙丹融合在一起时，奇异的一幕忽然发生了。
只见原本已经消失了一大半的丹晕，忽然又再次绽放出了璀璨光芒。方牧的手掌中，浮现出了一个阴阳双鱼的图案，生死气息交替不断，生生不息。
很快，丹晕越来越亮，附近的所有飞鸟蝴蝶全部也吸引了过来，围绕着方牧手中的仙丹来回飞旋。
林悲秋原本不屑的神情瞬间呆住了，难以置信地慢慢站了起来！
因为他发现，方牧手中的仙丹居然变了，品质居然比他刚才的还要好，这才是真正的天道丹啊！
但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想不通啊，明明是自己炼制的半成品天道丹，却只是被方牧从湖里捞出来重新凝练了一遍，就变成真正的天道丹了？
“成功了？”司徒雪瑶揉了揉双眼，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方牧收回了丹炉，运转仙气将湿透的衣服瞬间蒸干，然后风骚得意地飞回到了凉亭内。
“悲秋公子，多谢你的天道丹了。”方牧张开手心，五颗天道丹散发着炫目的丹晕和无比纯正的丹香！
“为什么会这样？”林悲秋并没有抢夺天道丹，而是一脸迷茫难以置信地看着方牧，等待着他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