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是等于二，但有的时候，质变会发生飞跃性的量变。
二级丧尸的皮肤比一级丧尸的皮肤要结实许多，一般的匕首是伤害不到他的，就连枪，也只能打到刺穿表面的效果，至于内脏，那就更让人奇妙了。
一级丧尸会随着时间的变化内脏会出现或多或少的腐烂状况，气味像是被埋在土里被细菌分解然后产生的恶臭。
但二级丧尸却不一样。
他们内脏也会产生类似的恶臭，但腐烂程度却比一级丧尸小一些，而且，他们的心脏会跳动，很小很小的跳动。
当然，心脏的破裂并不会导致二级丧尸的死亡，但是已经不是人了，心脏还会跳动，难道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
拿出上次的药水，用滴管滴到丧尸的身体里，一阵白烟缓缓升腾。
但恶臭却比刚才好一些。
十八拿出手术刀继续进行解剖，等到他做完一切之后，原本眼含哀求的二级丧尸眼里一片恶毒，看十八的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十八狭长丹凤眼底一片寒光，轻描淡写的划过二级丧尸的脸，迈步离开。
鞋底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二级丧尸最后的印象便是一片黑暗。
将沾了丧尸血液而变脏的防护服扔到垃圾筐，走到数据分析室，将柳絮的血液拿出，然后进行分析。
看着数据分析结果，十八颇为惊讶的眨了眨眼睛。
在器皿上，跟空气接触后，柳絮的血液迅速从黑色变成了漂亮的血红色，没有了丧失血液独有的恶臭，反而散发着一股子糜烂的味道，就像是那天他在超市里闻到的一样，而数据分析下，柳絮的血液跟人类血液的相似度只有40%，而柳絮的血液免疫细胞只有少量的白细胞，且大部分成分是一种古怪的吞噬细胞。
这种吞噬细胞可以吞噬掉一切，但似乎只有在遇到空气的时候他们才能发挥出这种功效。
想来，应该是这种免疫细胞吞噬掉了丧尸病毒，只是因为没有接触到空气，并没有完全的吞噬，只是抑制住了丧尸病毒，而因为自己给柳絮注射的病毒是提取过的改良病毒，所以出现了少部分的变异。
而且。
柳絮的血液似乎已经产生了抗体，再给她一段时间，只怕会彻底的将他注射的病毒吞噬，甚至产生免疫抗体。
十八抬起手揉了揉因为一夜没睡而有些疲倦的额角，果然，这个柳絮很值得研究啊。
只是，这次她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十八将自己再次改良的病毒放到口袋里，准备好好的招呼柳絮。
开车回基地。
十八一边启动自动驾驶模式，一边打开房间的监控。
但原本躺着玖玖的床上早已经空无一人，十八眼皮一跳，心中瞬间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打开监控全方面观察屋子，但却没有看到玖玖的身影。
放在床头柜的衣服没有了踪迹，浴室里水迹，可见玖玖洗过澡，将水迹放大，看着水痕，利用水分蒸的时间可以推断出玖玖大概离开有六个多小时。
以此推断，可见玖玖是在他关掉监控后才去洗澡的。
将时间调到他关掉监控的时候。
在他关掉监控十分钟后，玖玖便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去洗澡，最后从窗户爬出去。
看着玖玖的背影，还有最后回头时嘴角露出的那一抹笑，可见她分明早就已经想好了一切，甚至都算计了自己从基地到实验室的时间，甚至还在离开的时候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可见她早就知道自己一定会调出监控了。
这个女人。
她竟然敢。
想到自己离开时玖玖乖巧柔顺的模样，分明就是早已经想到了离开的事情，她的乖巧她的柔顺，她的服从全部都是因为她想要离开自己，十八感觉到一阵心寒。
他不明白，他已经给玖玖最好的了，她为什么要离开自己，如果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他道歉，但她为什么要离开自己。
他真的是很喜欢她，是她不声不响的闯入自己的生活，告诉自己，她是玖玖，是自己的女人，但现在，她却横眉冷对，甚至还想方设法的离开他身边，明明做出一切事情的人都是她，为什么受到伤害的人是他。
十八垂眸，静静的坐在车厢里，许久都没用动，甚至连那些让他感到满足的实验数据都没能让他的心在溅起一点点的波澜。
如果，当初他没有答应玖玖乘坐时光机去旅行，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是不是她还是自己的，不会遗忘自己，不会欺骗自己，甚至不会这样伤害自己。
他的心，好疼。
玖玖离开十八公寓后直接去拦住一名小兵，且让他带自己去找林黎。
听到玖玖要求见林黎的话，小兵的耳朵动了动，侧头眼眸带着审视的上下打量玖玖，在看到玖玖那张精致的脸蛋后眼底划过一抹惊艳，但惊艳转瞬即逝，片刻后就是麻木。
漂亮的女人太多了，漂亮的脸蛋都是千篇一律，更何况，在道德崩坏一切都缺少的末日，漂亮的女人就像是衣服上的一块宝石，现在的人都快要没有食物果腹了，哪里会有人在乎衣服上的宝石呢。
且林黎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从基地才成立到现在，前来勾搭林黎的女人不计其数，但真正成功的却一个都没有，所以对于玖玖的眉毛小兵是赞同的，但是对于她来找林黎的事情，却是鄙夷的。
“将军很忙，只怕没有时间……”
不等小兵说完，玖玖直接开口：“告诉林黎，我知道怎么制作丧尸疫苗。”
“什么？”小兵惊讶的看着玖玖，眼睛瞪得老大。
“我是一名科学家，在末日之前参加过丧尸疫苗的研究工作，麻烦帮我通知一下林黎。”丧尸疫苗的研究工作确实是在末日之前展开的，这件事情林黎也是知道的，只是当时参加疫苗研制工作的主要负责人是许晚他却不知道。
因为事关紧急，小兵立刻就将玖玖带到林黎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