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杨打了一个电话给唐小傻，没一会他的电脑上出现了刚才楼下的视频。
樊欣清楚的看见欧晓媚每次叫季军颐名字的时候，手指都会忍不住的捏紧。骨节泛白，像是极力忍受着滔天的恨意。
当视频播放到白木杨言语轻薄樊欣的片段，樊欣更是看见欧晓媚的头微微动了动，想往樊欣的方向看，楞了那么几秒钟，又扑倒了周小利的怀里。
这些动作都很细微，几乎快到不易察觉。
樊欣觉得欧晓媚是有记忆的，至少说她是没有疯了的。
“我妈没有疯。她为什么要装成疯子？”樊欣把视频暂停，停在欧晓媚喊着军颐，却握着拳头的画面。
“我只是个医生，我又不是算命的。我怎么会知道？”白木杨见樊欣不哭了，看来樊欣原谅自己刚才说的话了。
白木杨有个媳妇实在是太不容易了，他就怕媳妇生气跟他闹分手。
“我要下去找妈妈，告诉妈妈我们已经离开季家的范围了。我们已经安全了。”
“等等。”白木杨抓住了樊欣的手，“再等等，我总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你妈装疯有可能是为了自保。高亚云应该不屑于去跟一个疯子计较。可是你妈既然没疯，却不认你，还一直把脸藏在周小利的怀里。这是在是太不正常了。”
“我妈妈应该是被季军颐和高亚云压迫的太久了。所以才会这么小心翼翼的。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我去找妈咪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别急，我们先看看你妈和周小利在房间里的视频，你再决定要不要下去。”
白木杨说着把手机调到了樊欣妈妈和周小利所在的房间。
*
“老婆，我在外面等你，你自己进去洗澡，好不好啊？”
周小利指着洗澡间的门。他真的有些崩溃啊，这要是带着白木杨的丈母娘去洗澡，一会出来会不会被白木杨打死啊？
就在周小利怀疑人生的时候，欧晓媚拿着衣服自己进了洗澡间。周小利拍了拍胸口，总算躲过一劫了。
樊欣盯着手机里的视频，眼睛都不眨一下。
约莫半小时的时间，欧晓媚终于出来了。
她的身上穿着干净的衣服，身上看着像是洗过的，格格不入的是她的头发还是那么脏，她的刘海还是那么长长的遮住了眼睛，看不清她的容颜。
准确的说，那已经不能称之为留海了。十几年没剪过的刘海，拿出去卖钱都能卖几百块了。
白木杨换一只手拿手机：“看出来什么了吗？”
樊欣摇头：“可以看出她好像没疯，虽然在我们面前的时候一只粘着周小利，可是到了房间之后，她就立马松开了周小利。
也没有发疯似得叫着军颐，军颐。她洗了澡，换了衣服，唯独没洗头。这行为又像是精神病患者，我感觉我方了。”
“你妈这十几年都没洗过头吗？”白木杨看着视频问。
“不记得了，从我记事起她就在精神病院里呆着。每次不是蹲着尿尿，就是蹲在地上玩她的排泄物。
后来我在小学的时候，漫画画的好，同学们都愿意花钱买。我自己挣了钱就往精神病院送，她才能有水洗澡。里面的人才会帮她打扫房间。我已经十几年没看过她长发下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