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蒋昕不解的问。
卫涛哼唧：“你管我，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就当我是在匡扶正义吧。”
云初翻了个白眼，神他么的匡扶正义，她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蒋昕一点都没发觉了，卫涛的情商，简直就是负二百五啊。
蒋昕眼中不解的情绪更浓了，小声嘀咕：“你也不像是这么喜欢乐于助人的人啊。”
“你说什么？我听到了。”卫涛瞪蒋昕。
蒋昕自知理亏，闭上嘴没接话。
“哼。”卫涛冷哼一声，不理蒋昕。
云初无语的扫了两人一眼，然后悠悠道：“你说你亲眼看见，我姐姐不是蒋昕杀的，那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故意包庇蒋昕，又或是你和蒋昕一起杀了我姐，故意扭曲事实，好洗脱罪名。”
卫涛瞪着大眼睛看向云初，他没想到云初的脑回路会这么奇葩，怎么可能会想成这样，下意识的就恢复了本性，刻薄道：“你脑子有坑吗？我干嘛要故意包庇蒋昕啊，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包庇他干什么，而且我和窦云蕾无冤无仇的，我杀她干什么，还和蒋昕一起杀，你想像力也太丰富了点吧，你这么能编，怎么不去当编剧啊。”
云初也不因为他的话而生气，反倒是反问他：“你说你为什么要包庇他，需要我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吗？”
卫涛的身体陡然一滞，整个人宛如石化般僵硬在原地，嘴半张着，一个字也蹦不出来了，哪还有刚才的气势。
蒋昕看看云初，又看看卫涛，越来越疑惑了，他怎么就听不懂这两个人在说什么，他们是在打什么暗语吗？
云初看起来，好像有十足的理由能证明卫涛包庇他，但卫涛怎么不反驳啊，他刚才不是反驳得振振有词吗？怎么这会儿又哑了，难不成，他真是想包庇自己，其实那天晚上，他什么也没看到，这么说就是为了让他洗清嫌疑吗？
卫涛被蒋昕的目光看得格外难受，又很羞窘，感觉好像藏了许久的秘密，突然曝光在阳光下，他深呼吸了几口气，恶狠狠的瞪着云初，语气带着威胁道：“我说过了，我没有包庇他，你相信我也好，不相信我也罢，反正我说没有就是没有，随便你怎么样。”
呵，这是要破罐子破摔的节奏啊。
云初托着腮，啧了一声嘴，道：“那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只有报警了，看警察到时候怎么说吧。
“你……“卫涛气结，看云初的样子，还真是一点都不相信他说的话，可是他说的是实话啊，但就算卫涛自己也明白，就算他知道自己说的是实话，但别人真的也这么认为吗？就凭他一人之言，真的能为蒋昕洗清嫌疑吗？
曾经在网上报纸上看到的冤假错案历历在目，卫涛真的很怕蒋昕也被误伤，那他这一辈子就完了啊。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我可以对天发誓。”卫涛也是急了，连对天发誓这种话也说的出来了。
“你觉得发誓有用吗？还是找警察比较有用吧。”云初微微一笑，“我也不想怎么样，你只要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跟踪蒋昕就可以了，你总得让你的证词，更加具有可信度啊。”
“我……我就是……就是看到窦云蕾了，对，我也在追求窦云蕾，看到她上了陈深的车，所以当然想去看看他们做什么啊，就和蒋昕的目的一样，这很合情合理吧。”大概是觉得自己找到了充足的理由，卫涛的气势又回来了。
云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服了卫涛了，都到这份上了，他都还不说实话，也是够能忍的。
蒋昕听到卫涛这么说，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地方奇怪，这个理由很正当，也很合理，只是，卫涛既然有这么合理的理由，他刚才为什么不说，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那个模样，很难让人不怀疑，他说这话的真实性。
“你觉得我看上去那么好骗吗？”云初已经没有耐心了，恰巧这时冥夜的电话打过来，云初想也没想就接了。
“你在哪里？”
“我在蒋昕他们公司对面的餐厅，怎么了？”
“那我现在过来找你。”
“找我？”云初挑了挑眉，目光在蒋昕和卫涛身上来回逡巡，忽然灵光一闪，笑道：“好啊，赵警官，那你现在过来吧，正好我也有点情况要向你汇报。”
蒋昕和卫涛一听对面是警察，两个人的身体不约而同的挺直了腰。
挂了电话，卫涛就迫不及待的激动道：“你干什么？你把警察叫过来是什么意思？”
云初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回：“你刚才也听到了，是他说要过来找我的，又不是我让他来了，再说了，我们这边的确有情况，我是问不出什么来了，那就让赵警官来问吧。”
“你……”卫涛的瞪出来了，但就是拿云初没办法。
也不知道他在心里进行着什么天人交战，云初闲闲看着窗外来往的人群时，卫涛突然说道：“我说实话总行了吧，你让赵警官不要过来。”
云初恩了一声，然后就给冥夜发了一条消息，让他先不要进来。
发完了消息，云初扬了扬下巴，示意卫涛老实交待。
卫涛看向蒋昕，蒋昕也偏头看他，卫涛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转过头看向云初，吞吞吐吐的说道：“其实……其实我……我根本就不喜欢窦云蕾，我只是……我只是看蒋昕在追求她，所以才会去追求她的。”
“什么？卫涛，你是疯了吗？你怎么能做这么幼稚的事，你就算讨厌我，也不应该这样做啊。”蒋昕实在很难理解，卫涛怎么会去做这样的蠢事，他一直觉得卫涛这个人，讨厌是讨厌了点，但人还是挺聪明的，可就是这样一个聪明人，却做着最蠢的事。
“我没有讨厌你，我一点也不讨厌你。”卫涛认真的强调这一点，生怕蒋昕不信。
“你不讨厌我，那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蒋昕实在想不明白卫涛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