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喝酒了?”
“南落尘呢?南落尘呢?”
他嚷嚷着,心里压抑着闷气,他真的快要被折磨疯掉了。
“以东,你干嘛?就不能安静一点吗?非要把事情闹大了,大家都不开心,你才满意吗?”
陆以东烦躁的甩开她的手,“现在这个样子,大家开心了吗?”
现在的样子,也是一样,通通不开心。
“南落尘,你出来。”
陆以东趁着醉意,冲到餐房里。
江凉凉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哀求着,“别闹了好不好?我求你不要再闹了。”
“我闹?”
“江凉凉,她现在是什么样子?整天要死不活的,她到底想怎么样?”
“她倒好,吃的下睡的着,北盛世呢?他都快死了,他没日没夜的工作喝酒,他倒下了,你们是不是开心了?”
南落尘轻颤了一下睫毛,神情开始有了情绪。
半张着嘴巴,却久久发不出声音,太久没说话,喉咙很干涩的感觉。
“他,他怎么了?”才发现她说出来的声音嘶哑的不像样。
江凉凉急的眼圈都红了,“没事的,落落,不要听他胡说,他就喜欢把问题夸大。”
南落尘摸索站起身来,她想要找寻陆以东在哪里。
“北盛世到底怎么了?”
“他住院了,你开心了吗?”
陆以东甩开江凉凉,向前几步,“南落尘,你不爱他,又何必给他希望?又何必让他放弃一切陪你隐居山林?”
“你给了他一点甜头吃,接着又给他一刀?你当他是什么人?”
“他整整等你十三年,你就这样对待他吗?”
她的心底再次泛起酸涩的疼痛,眼泪复苏,无声的流淌。
“是我的错。”她沙哑而悔恨着。
“叮咚。”
这时,门铃声响起,让气氛一下陷入寂静中。
“你去开门。”
江凉凉生怕自己去开门,陆以东会发疯乱来,只能催促他去开门。
两个穿着警服的男人走了进来。
江凉凉眼底一下不安起来,“你们,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谁是南落尘?”
“我是。”
“跟我们走。”
警察向前,把冰凉的手铐铐在她的双手上。
南落尘一脸的错愕不解,“你们做什么?”
“北家报警,说你要谋杀北盛世的性命,跟我们回拘留所录口供。”
江凉凉紧张的冲上前,护住南落尘,“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不是故意的,她是失手,是失手。”
“请别妨碍公务。”
“和我们走。”
警察无情的推着她向前走,而南落尘一个心如死一般绝望。
“你们别那样对她,她眼睛看不到,我求你们,别那样。”
“呜呜。”
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南落尘带走,她却无能为力,无助的蹲在地下,失声痛哭。
“落落,落落。”
她想起夏冷月说的话,一定是她的杰作,她不会放过南落尘的,她眼瞎,又怀着孩子,万一坐牢的话,那些恶徒对付她,在牢里弄死她怎么办?
“以东,以东。”
江凉凉慌乱的站起身来,她紧紧的抓着他,“你救救落落好不好?她真的不是要害北盛世啊,你知道的,她也很痛苦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