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姝禾居然也在？”
纪楠枫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毕竟按秦子檀的话，她的来历不明，不可能有人脉帮助她出现在这种场合的。
那天之后，他就开着玩笑问了他，那个美女水阀工的名字。
得到了秦子檀不带情绪的回答：“莫姝禾。”
要不是名字同音，那就是本人了。
“水阀工，兼职还挺多啊，也不知道哪个才是主业。”
秦子檀本来没想理他，但手机响了两次，还是烦躁地拿起手机准备回复。
她怎么会在？
看到消息的第一眼，他就重新打开第一张照片，准备一探究竟。
因为看不清脸，只能挨个看腿，毕竟腿面积大点，再糊也还是能分辨一二的。
看完也没找到，只有被主持人挡在身后的那个黑色长裙的女生，既看不到脸，也看不到腿。
刚才没细看，以为全是短裙露腿的，这个不会是什么关系户吧，唯一一条长裙怎么给她了？
“没看到啊。”
“你看后面屏幕的最后一个名字，是你说的那个吧。”
纪楠枫就差专门把“莫姝禾”三个字单独截图出来发过去了。
秦子檀看了一眼，没再回复。
冷静下来之后，脑中闪过了昨天在门口看到的画面。
“是她就是她呗，关我什么事。”
“不是你安排的？”
纪楠枫还是开着玩笑问了一嘴，除了秦子檀，暂时还没有更好的人选会让她出现在这里。
“不是，水阀工人脉广着呢，别太看得起我。”
秦字檀自嘲又讽刺的语气看的纪楠枫一愣一愣的。
都会随便在路口和人接吻的人，别指望有多单纯，说不定就是那个人包养的她，让她出现在这个会场。
晚上的晚宴可能还会带着她去当舞伴呢。
廉价的东西，呼之即来，挥之则去。
纪楠枫被旁边的吴莉娜叫住了所以没再回复，过了好久，终于到最后一个了，屁股都坐疼了。
莫姝禾捏着裙子一侧的高开衩，心里止不住地咒骂着，凭什么别人的都是到膝盖的短裙，自己的就是这种一点都不安全的裙子。
轮到她上场的时候，表情受情绪影响，有点冷脸的样子。
沈柔在斜对面提醒着她，用手撑起嘴角，做着微笑的口型，她尽力控制着自己，挤出一抹微笑，感觉嘴角都快不属于自己了。
由于上台的时候，不得不放开裙摆，但她心里是十分抗拒的，真是屎难吃，钱难赚啊。
话糙理不糙。
为了显得从容自信，也是豁出去了。
吴莉娜一眼就看出了上台的莫姝禾，用手肘拐了拐一旁的纪楠枫，小声问着。
“这不是秦子檀家里那个女生吗？”
纪楠枫正准备回秦子檀，听到吴莉娜这么说，就知道是莫姝禾出来了。
他也没抬头，随口应了一声，“是啊，刚还和他说着呢。”
“他安排的？”
吴莉娜双手抱在胸前，语气轻蔑地问着。
他们可是专门和学校请假参加的这个活动，想不到她居然也请假参加了，只不过一个是参观者，一个是服务者，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也不知道秦子檀什么时候品味下降的这么严重，圈内千金是不够他挑吗？
就算只是喜欢着玩玩，也该找个生活圈子没那么大差距的吧，三观都不一样，真的能交流吗？
“不是啊，他说这女生人脉挺多的，这事和他没关系。”
纪楠枫敷衍了几句，低着头打字。
“她出来了，要看吗？
“不看。”
“可惜了。”
“最后这个套间主要以非洲人文和景观为底色，以撒哈拉沙漠中的建筑特色为设计灵感……”
纪楠枫循声望去，台上黑色高开衩长裙衬得女生白皙干净，但是又有一种属于宿命般的荒凉感，和这个房间的主题很是贴切。
就是感觉这着装还有待改善，即使隔了一段距离，也能从她的肢体语言感受到，她并不是很喜欢这条不符合她年龄的裙子。
每个套间都会以一本文学作品和书中对应的地区为背景设计。
他也没听几个解说，但是就从解说人的选择来看，莫姝禾这个是比较符合的，大屏幕上套间与书中环境的图片对照，鲜明又具体，确实有一定的视觉冲击力。
想不到高级度假酒店都卷成这样了。
他又拍了张照片发给秦子檀。
还没等到他抬头细听，就看到秦子檀直接打了视频过来。
纪楠枫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善变又突然，犹豫了几秒才接通。
“把手机抬着，给我现场直播。”
他还真是一点不客气，直接命令上了。
吴莉娜本来好奇谁打的视频，准备凑过去看看，听到是秦子檀的声音之后，立马躲开了。
纪楠枫也没拒绝，中规中矩地抬着手机，动作没有那么夸张，毕竟坐在观众席上，这样感觉很丢脸。
“这视角好差。”
“有的看就不错了，别挑三拣四的，你自己不来的，可不能怪我啊。”
纪楠枫小声地回怼着他，手都抬酸了，居然还被吐槽，真是得寸进尺，他又不是手机支架。
兄弟不好当啊。
秦子檀实时闭麦，自己理亏，确实没啥可反驳的。
莫姝禾站的腿酸，向前走了一小步，裙摆又处于不礼貌的对抗状态了。
秦子檀在视频那头盯着淡然整理裙摆的莫姝禾，面色不悦，他郁闷地抿唇，这不比自己准备的那条裙子离谱？
她居然还穿在这种公共场合，看来那天和她接吻的男生还挺有手段的，这都能让她乖乖听话。
承认别人比你有魅力那么难吗？居然还脑补人家有手段。
闭嘴，就很气，他都是付费观看的，这些人都是白嫖的！
男生间的胜负欲和没有身份的占有欲在这一刻达到顶峰，秦子檀气愤地挂了视频，没继续听她的解说。
反正打了这几分钟的视频，他一句也没听进去，只顾着边看边生气了。
这无厘头的愤怒烦躁，肆意侵占着他本就不宽敞的脑袋。
留下尽职尽责的纪楠枫侧举着手机。
他还算认真地看着台上的屏幕，顺带听着解说，全然不知狗朋友已经先走一步了。
重点是说都不说一声，下次再帮他，就跟他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