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鸡摊主所说的鸡店老板情况与昨日二人所见类似，都是一直处于暴躁状态，稍有不顺心就会破口大骂。
烤鸡摊主之所以记得这茬，是因为他当时随口抱怨了一句：“最近的鸡都小了一圈，烤起来都不肥美了。”
结果那鸡店老板突然骂了一句：“爱买不买，不缺你一个顾客，不喜欢就赶紧滚！”
而烤鸡摊主提了这么一嘴后，其余小摊摊主也纷纷记起了类似的场景。
他们这些摆小摊的，基本上都是将“以和为贵”摆在首位。
一些随口的冲突经常不被他们放在心上，一两天就会忘记。
所以先前卡斯问道时，他们都表示没有遇到过所说的情况。
现在有了人开头，记忆里的画面就浮现出来了。
小学外小摊的询问并没有持续多久，二人很快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暴躁症状主要出现在一些商贩老板身上，极少数则是出现在一些家长身上。
这个世界的小摊卫生得益于科技发展，非常干净，比起一些店面内还要干净不少。
毕竟这里至少是全程透明公开操作，卫生条件都摆在顾客眼前呢。
小摊摊主们前几天就遇上过几位脾气不太好的家长，孩子吵着要吃小吃。
结果那几位家长当场就是一顿臭骂，称这些小摊都是不干净的东西，完全就是在发脾气。
之后一路上都骂骂咧咧的，孩子哭了还在骂。
这一幕很不正常，但这些小摊摊主还忙着卖小吃，当然没工夫去过多关注。
只当遇上脑子不太正常的家长，随便瞥了几眼就抛之脑后。
直到现在卡斯专门问了一番才让他们扒出了这些快要被遗忘的画面。
……
卡斯拿上打包好的炸串后便告别了这些佛系的小摊主，再次上了气垫摩托，朝第二所小学赶去。
来到第二所小学后，卡斯下了摩托。
他啃着一串面筋，边嚼便说道：“这里离之前说的鸡店很近，如果是按区域出现的情况，这里的小摊摊主应该也会脾气变得暴躁。”
“他们好像关系不太好，也许这会能有意外收获。”
叶召看了一眼小摊摊主们的聚集处。
与上一个路段不同，这里的小摊摊主基本都坐在各自的摊位前，神色不太自然。
另外有两位健壮的小摊摊主一副司马……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坐在自己的摊位上，看起来很不高兴。
因为这两人的体格相较其他小摊摊主大了一圈，特征性太过明显，叶召开启侦测面板。
这两位的力量一个18，一个19，这在学院新兵选拔中非常常见，但放到普通人身上可就显得很奇怪了。
因为是普通人，技能并不多，叶召一下就看到了最下方的一个特殊技能——数据感染。
数据感染（被动lv.22）：超额释放身体潜能，每3天提升一点属性，该属性只会分配到力量、敏捷、体质上，受感染者会变得更加激动，情绪控制能力大幅度下降，寿命也会逐渐缩减，目前处于激活状态。
这无疑就是怪事的来源了。
这技能的作用就是消耗普通人的寿命，并强化普通人。
‘激活……也就是说有控制者？’
叶召心头思索。
数据感染，听名字就跟虚拟阵营有关。
六种病毒中并没有类似能力的病毒存在。
另外，卡斯随身携带的病毒侦测器一直没有反应，这大概率是灰烬组织搞的鬼。
可……这是为了什么？
灰烬与万世日常保持井水不犯河水。
现在万世与宿敌还没有正式开战，结果灰烬就先来搞事了，这很不合理。
别以为灰烬和宿敌同为虚拟阵营就会团结一心，会分成两个组织就证明双方的理念不合。
要说灰烬会帮宿敌，那肯定没什么问题，就算平常窝里斗，但外敌入侵肯定是会抛开成见，与宿敌联手的。
但要说灰烬会主动作为宿敌的战争马前卒，叶召是一万个不信。
除非……虚拟阵营决定开启总决战了。
只有这种情况下，灰烬才会主动出击，作为战争的先头兵出场。
若真是如此，事情的严重性可就大条了，必须尽快让万世的人得知真相。
在叶召思考之际，二人已经走到一个小摊附近。
这个小摊是一个冰激凌摊，距离那两个感染摊主的距离最远，摊主的表情也最正常。
卡斯扫了那些小摊一眼，对冰激凌摊主问道：“朋友，我们正在进行调查，麻烦你配合一下，回答我们的问题。”
冰激凌摊主当即点点头：“好的好的，尽管问吧，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完，冰激凌摊主还谄笑着捞了两个甜筒出来，递给叶召二人。
因为还要问问题，为了避免冰激凌摊主紧张，二人都没推托，很自然的接过冰激凌。
叶召把甜筒递到大耳兽嘴边，这家伙立马就开心地舔了起来。
冰激凌摊主表情一松。
卡斯趁机问道：“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周围的人脾气变得暴躁了不少？比如总是板着一张脸，还有动不动就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和认争吵起来之类的。”
闻言，冰激凌摊主下意识地瞥了那两个感染者摊主一眼，立刻点点头：“有的有的，我前几分钟就见过呢。”
说完，冰激凌摊主朝着两个感染者摊主偷偷看去，意思很明显——那俩就是。
冰激凌摊主凑近了点，小声道：“就刚才，那边几个摊主聚在一起聊天，聊得正在兴头上，也不知道那两个家伙发了什么疯，突然大喊着‘吵死了，都给我闭嘴’，还冲过来要打人呢！”
卡斯沉吟几秒，压低了声音：“那两人在这里多久了？你跟他们熟悉吗？”
冰激凌摊主回答：“那两个人在这里摆了很久的摊，我刚来两个月，跟他们还不熟悉，但我知道，他们之前不是这样的。”
冰激凌摊主回忆了一下，说道：“两个月前，我刚来的时候，那两人还来教过我怎么挑顾客呢，当时的他们很热情也很友善。
可最近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经常阴沉着脸，动不动为了一些小事大发脾气，前两天还冲着学生们大喊大叫呢，弄得放学后我们这边的生意都差了一些。”
叶召突然问道：“他们以前也是长这么壮吗？”
冰激凌摊主一愣，随后摇摇头：“以前倒也挺壮实，但没现在这么夸张，我觉得他们很有可能是最近过度健身，导致身体一直冷静不下来，所以控制不好情绪。”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卡斯和叶召不再多询问，付完冰激凌钱就迈步离开，准备去问问正主。
两位感染者摊主分别是卖关东煮与瘦肉丸的，二人的摊位挨得很近，不过几米。
卡斯和叶召来到关东煮摊位前，摊主身体立刻紧绷了一些，似乎在警戒。
卡斯开口：“你好，我想问一下，你最近有没有发现附近的人脾气暴躁了不少？”
关东煮摊主眉头一皱，语气不太友善：“没有！”
卡斯也不恼，再次问道：“那你最近有去过健身房一类的锻炼场所吗？”
关东煮摊主更不耐烦了：“老子摆摊都够累了，还去什么寄吧健身房，你们是没有脑子吗？”
好强的攻击性。
卡斯和叶召对视了一眼，纷纷耸肩。
关东煮摊主见状，立刻大吼：“没事就滚，别来烦老子，什么狗屁万世，不过是一群运气好点的废物，都给我滚！”
卡斯眼角一抽。
大耳兽愤怒地指着关东煮摊主：“你这家伙怎么说话的，要是没万世，这里早就被病毒军团侵占了，哪里还能让你在这里悠哉地摆摊？”
闻言，关东煮摊主非但没有冷静下来，反而愈发愤怒了：“一群靠我们的税金生活的蛀虫，难道这不是你们该做的吗？我们供你们吃喝玩乐，你们竟然还有脸来这里颐气指使？谁给你们的脸面！”
他拿起大铁勺就朝大耳兽扔来。
叶召伸手抓住大铁勺，吐槽了一句：“这话说的，就算没万世你们也得交税金，再说，税金不匀一部分到万世组织，难道要让万世的人无偿保卫城区？”
辅助强化身体的“天材地宝”都是昂贵货，武装、卡牌、枢机终端更是烧钱玩意儿，没税金供养，万世还真没法发展。
普通居民上缴税金，花钱买安稳的生活。
万世拿税金培养人才，保卫现实阵营的城区。
双方一直都是共赢。
其余摊主看到万世会紧张，一是因为万世属于执法机构，正常老百姓看到了难免心生顾虑；
二是因为万世还算军队，保家卫国的组织自然值得尊敬，正常老百姓看到军人通常的态度都是尊敬，看到军人朝自己靠近，当然会紧张。
现在这位感染者显然不正常，别说尊敬了，不把你喷个狗血临头都算好了。
叶召将大铁勺搁在关东煮小摊的桌面上，示意这位关东煮摊主冷静点。
虽然知道这货有问题，但该问的信息还是得问一下的，他现在一副满级喷子的模样，实在是没法进行沟通。
谁知，叶召这一系列轻描淡写的举动反而再次激怒了关东煮摊主。
他怒目圆睁，额头青筋暴起，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指着叶召咆哮：“你他妈敢看不起我！”
叶召：“……”
你tm有病吧？！
关东煮摊主从车底下抽出一个西瓜刀，朝着叶召劈来。
周围的摊主纷纷惊呼出声，饶是他们也没想到，关东煮摊主敢一言不合就开始袭警。
一个二阶都不到的普通人，自然不可能砍中叶召。
他侧身一躲就避开了这把西瓜刀，关东煮摊主立马一个踉跄。
关东煮小推车立刻打开，一个人形的智能机器人钻出，将关东煮摊主压制在地。
叶召看向卡斯：“把他带回去，让枢机御守们看看？”
“嗯，是个好主意，这情况显然有大问题，让他们检查检查也好。”
卡斯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