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乐的随口一问，让李爽有些心虚。
随即用动漫配音的事遮掩过去了。
程烁则在楼上开始听午夜怪谈。
不！
是午夜卖惨。
首先登场的是谪仙的故事，在天庭任职的一个小官到了点儿错，被贬下凡，原本修点功德就能重回天宫，最不济也可以回仙界。
却在功德圆满之际，为百姓祈雨，透支了接引符的力量，至其破碎，无法回归仙界。
于是在人间流浪了几百年，收揽了各种遭遇不公而死的好人亡魂。
总而言之，怪谈卖惨，讲述其充满血泪的起家史。
其次是红嫁衣女子的怪谈，她没有对程烁出手，也比较好开场。
在女主持声情并茂的演讲下，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让人忍不住想要同情这群苦命人。
听完了谪仙和红嫁衣的故事，差不多十二点了，程烁打了个哈欠，手里里讲故事的女主持识趣地结束了通话。
“能糊弄多久？”
程烁看到系统整理出来的一大堆资料感觉头疼，直接问了最核心的问题。
【如果不杀他们的话，你可以约他们一个月或者一年后一起飞升，过段时间你任务完成了，我直接带你走。】
系统也很干脆，直接给出了最优解。
程烁摇摇头，撸了把脸，不太赞成这个意见。
自己走了一了百了，留下这个破组织盯着程家，或者……李爽，太危险了。
“查到负责这些灵异事件的官方组织了吗？”
【有线索，不多。】
【例如有两个年轻人……正在扮演孤儿，跟食人花姐妹开视频……】
x市。
出租屋内。
先前在局里出现过的两个年轻人，正在卫生间里嘀咕。
“师兄你放开点儿啊！别那么冷冰冰的，我们是在用美男计，引蛇出洞！”
冰山脸的男子听到他的话脸更黑了。
谁家处理灵异事件需要果聊啊！
这事儿传出去，以后在道上怎么混？
“我不干！”
短裤是最后的底线，打死也不能脱！
“行行行，那你别说话，让我来。”
皮肤白皙的男孩子遗憾地看着冰山师兄不肯脱的短裤，摇了摇头。
即便让她们看了又怎么样，回头把她们做了，除了自己，就没人看过了。
真小气！
程烁通过系统弹窗远程看着这俩专业人士，为了约食人花姐妹出来，不停展示着自己的胸肌腹肌肱二头肌，笑得喘不过气。
骚瑞啊！我知道你们牺牲很大，但真的很好笑！
尽管心里道着歉，但眼睛还是忍不住想看。
除了那个年龄小点儿的打了个马赛克，另一个冰山脸的寸头男子就没打。
一脸的禁欲相，眉宇间颇很是桀骜。
等看完了他俩的表演，程烁心里琢磨着明天去理发店把李爽的头给剃了，寸头看着好有男人味啊！
让李爽也试试。
看时间不早了，程烁起身去洗漱，然后上床休息。
不一会儿李爽也洗漱好围过来了，小声念叨。
“烁哥，咱俩得小心点儿了，刚程乐还问我咱俩怎么突然黏糊起来了。”
正闭眼听歌的程烁诧异地睁开眼睛，看着冒湿气的李爽。
“小心什么？咱俩有什么关系吗？”
李爽被这话一堵，难受的像被人朝胸口猛踹了一脚，又闷又酸还后知后觉的有点儿疼。
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讪讪地躺下，望着天花板发呆。
怎么能说没关系呢？
不是很好的朋友吗……
“睡觉睡觉。”
程烁翻身贴着李爽的胳膊嘟囔道。
熟悉的温热瞬间扫空了李爽的郁闷，跳下床去把门反锁了，才兴高采烈地关灯回到床上抱着程烁，踏踏实实闭上眼。
想那么多干嘛，烁哥说的没关系肯定是说情侣关系，他跟烁哥确实不算情侣啊…
自己可是直男，将来要找个妹子生孩子的！
李大直男想通了这一切，把程烁抱的更紧了，惹得程烁不满地挣了两下。
次日一早，程烁先睡醒，从李爽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洗漱好，不等李爽，自己先下了楼。
随便吃点东西，在街上溜达着看哪家的托尼靠谱。
虽然只是寸头，但也大意不得，不能把李爽头发剪坏了，这样会大大影响体验感。
经过系统现场收集了附近七家理发店的数据，推荐了一位十来岁的托尼。
“他能剪好吗？看着高中都没毕业。”
【哈哈哈，你高看他了，他初中都没读完就跑出来学剪头发了，看着十八九岁，实际上从业五年了，最主要他是个0，像李爽这样的交给他剪，你尽管放心吧。】
程烁越听越觉得不放心。
但系统既然推荐了，自然有一定的道理，程烁回家把刚吃完早饭的李爽给揪出来，送进了那家理发店。
果不其然，一脸懵逼的李爽在这家店享受到了最高规格待遇。
什么最好的洗发水啊，头部按摩，肩颈按摩，光洗个头都用了快一个小时。
李爽洗着洗着都睡着了。
等叫醒他剪头发，发型师也不上推子，直接拿剪刀一点点精修。
一边剪还不忘跟李爽吹水，说那些几千块剪个头的都不用推剪，全都是这样拿剪刀一点点修的。
李爽听得心里没底，这小子该不会想收个几百块吧？
连看了程烁好几眼，程烁面无表情，只看着李爽的发型一点点变成自己理想中的样子，不由暗爽。
等剪完头发，程烁掏了两百块，用十倍的价格来感激这位托尼，兴奋地带着李爽回了家。
托尼看着柜台的两百块，和李爽远去的背影，遗憾地摇了摇头。
草！竟然有姐妹抢先了。
“快快快，穿上这个。”
程烁拿出来以前的军训服，不由分说给李爽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