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
江桥站在一栋大厦顶楼，默默无语的看着天空中的月亮。
今夜的月亮很大。
也很亮。
就像孤独悬挂在天际的明灯，照亮着满目疮痍的不幸人间。
“成了。”
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他有些欣喜的看向【模拟器】面板上更新的信息：
……
【姓名】：江桥
【等级】：神性九阶
【战力评估】：神性阶梯第九步台阶
【本源诅咒1】：魗神的印记
“魗神的印记：魗神借助你的身体，离开了化龙山。并于历史长河之中与青莲圣母爆发大战。”
“目的未知。”
“结果未知。”
“影响未知。”
“祂留下了后手，或许有一天会通过你身上的印记，重新回到这个世界。”
【本源诅咒2】：因果之视
“因果之视：你再次进入历史长河，并与来历神秘的刘平在神灵的见证下达成契约。若是违约，将会受到因果的惩罚。”
……
【天赋1】：重瞳（∞）五阶
【天赋2】：雷灵（x）神性阶梯
【天赋3】：命运裁缝（x）神性阶梯
【天赋4】：灶火（x）神性阶梯
【天赋5】：邪灵之躯（SSR）神性阶梯（三分之二） +
【天赋6】：入魔（SSR）神性阶梯 +
【天赋7】：许愿（SSR） 怪谈
【天赋8】：通天箓（SSR）神性阶梯
【天赋9】：潜行者（SSR）神性阶梯
【天赋10】：科学怪人（SSR）九阶
【天赋11】：见者有份（SSR）九阶
【天赋12】：直播带货（SSR）九阶
【天赋13】：泥瓦匠（b）九阶
……
【邪灵之躯】：古老天赋的融合，让你获得了证道的基石。你搭建了属于自己的骨架，但却缺乏血肉的遮掩，充满残缺。
幸好。
你在厉鬼大厦找到了修补它的办法，并成功付诸行动。
你拥有了三分之二的邪灵之躯。
你变得更可怕了。
但是……
距离深渊也更近了。
所有试图获得深渊力量的人啊，都会遭到来自深渊的凝视。你命运从此与深渊捆绑在一起，再也无法躲藏。
大劫将至。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
【入魔】：谁是魔？谁是仙？谁是真正的神灵？
又是谁……
在主导世间所有的命运。
冲恒不知道。
一世世轮回，他想要寻找答案，但似乎这个问题从来没有答案。
他想要挥刀。
却根本不知道该砍向谁。
痛苦。
迷茫。
绝望。
在漫长的煎熬中，他知道了红月的秘密。
是祂吗？
冲恒不知道。
但他还是选择了反抗。
后来。
他死了。
你与冲恒生在不同的时代，却有相似的命运，你会做出与他相同的抉择吗？
……
暗红的面板。
密集的信息。
“邪灵之躯”成功补全了三分之一，“入魔”也获得了进一步升级，登上了神性阶梯。
但江桥却没有丝毫喜悦。
随着实力提升。
他的每一次升级，都会积累某种代价。
比如这“邪灵之躯”。
填补了三分之一，代价就是与深渊进一步捆绑。而在“黑潮大劫”即将来临之际，这绝对不是好事。
而“入魔”这个天赋……
“冲恒。”
江桥念叨着这个名字。
这是一名充满悲剧与荒诞人生的悲情者，也是一名追逐答案的求知者，更是一名试图改变命运的反抗者。
但最终。
他有没有找到答案不清楚，但却以一种惨烈的方式反抗命运。
结束自己。
结束轮回。
“红月是幕后操控者吗？”江桥轻声自语。
不清楚。
他不清楚，冲恒也不清楚。
冲恒是命定之人。
红月有这番能力。
可是……一世世轮回，让他尝尽人间悲凉与苦难，却又有何意义？
“升级的快乐已经没有了。”
“越是接近答案，得到的越是细思恐极的东西。”
江桥叹了口气。
实力提升。
或许对他来讲，反而是一种催命符。
揭晓答案。
可能就是他的死期。
可是。
不提升实力，他也许根本等不到揭晓答案的那天，就已经埋骨黄土。
无解。
再次叹了口气。
江桥把这些问题暂时抛在脑后。
灵异乱世。
芸芸众生。
谁不是在苦苦挣扎？
至少他活着。
而大部分人，已经死了。
目光转向面板上的【本源诅咒2：因果之视】。这是与刘平缔结的协议，他也是通过这个协议，获取了许多信息。
这次来岳城。
其一就是击杀扎纸人，其二就是找刘平，要求对方提供更多的信息。
历史长河里的刘平毕竟身在冥纪元。
后世很多东西都不了解。
有协议的约束。
刘平哪怕不愿意，也必须老老实实的给他提供情报。
神灵见证。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当初他跟我约定，他可以告诉我知识，全部真实有效。而我不能危害他的计划，也不能向会导致计划失败的人泄露他的计划。”
“这一条其实挺坑。”
“幸好。”
“我作了补充。”
“我不危害他的计划，但是前提是他跟他的同伴，不能主动与我为敌，他也不能指使其他人与我为敌。”
“如果为敌。”
“条约失效。”
当时签署这条协议，只是为了规避潜在风险。
却没想到。
有了用处。
他以前确实不知道扎纸人跟刘平混在一起了，两人成了同伴。
要是没有这条补充协议。
他可就被动了。
等这个时空协议生效，他要宰了扎纸人就得用一些特别迂回的办法了。
又或者。
赶在协议在这个时空生效前宰了扎纸人。
“刘平当时还特意问了一句。”
“我跟他未来是否有仇。”
“我说有些误会。”
“没有解不开的深仇大恨。”
“嘿嘿。”
江桥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跟刘平确实可以和解，也确实没有啥仇恨。严格来讲，他占了不少便宜。
这是实话啊。
没毛病。
“可惜。”
“没有与刘平见面，还真想看看他的精彩表情。”
“嘿嘿！”
江桥是跟历史长河里的刘平缔结的协议，所以这个时空的刘平暂时没有记忆。只有双方接触的时候，这段记忆才会浮现在刘平脑海中。
而记忆出现。
这份协议才会在这个时空生效。
如今没有碰面。
看来只能等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