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运物资的队伍刚走出山坳,就被一道阴冷的声音拦住了去路。
“几位,满载而归啊。”
林凡抬头,只见山道两侧的灌木丛中钻出三十多人,为首的是三个他从未见过的男人。左边的壮汉满脸横肉,腰间缠着两圈铁链,正是秃鹫根据地的头领 “铁锁”;中间的瘦高个眼神阴鸷,手里把玩着一把淬毒的匕首,是毒蝎堂的堂主 “蝎佬”;右边的矮胖子则一脸油滑,手里摇着把折扇,竟是最近才冒头的 “金钱帮” 帮主钱万贯。
这三股势力平日里互相提防,此刻却联手堵住了去路,显然是冲着秘藏来的。
“铁锁、蝎佬、钱帮主,” 林凡将方天画戟横在身前,语气冰冷,“拦我去路,想找死?”
铁锁咧开嘴,露出泛黄的牙齿,铁链在掌心 “哗啦” 作响:“林小子,别给脸不要脸。谁不知道你们端了黑风寨,又闯了莲花根据地?现在还从这秘藏里捞了好处,吃独食可不好吧?”
蝎佬的匕首在指尖转了个圈,毒光闪烁:“我们也不贪心,把从里面带出来的东西分一半,再把那个什么战神传承交出来,就让你们走。不然……” 他舔了舔嘴唇,“这山坳就是你们的埋骨地。”
钱万贯摇着折扇,假惺惺地劝道:“林帮主年轻有为,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宝物嘛,有缘者得之,现在我们来了,自然该分一杯羹。你看,大家都是为了活下去,没必要打打杀杀的。”
林凡看着他们眼中毫不掩饰的贪婪,心头的寒意越来越重。他开启洞察之眼,三人头顶的贪婪值都突破了 95,恶意值更是高达 90,显然是打定主意要杀人夺宝。
“传承没有,宝物也不会给你们。” 林凡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想抢,就凭本事来拿。”
“敬酒不吃吃罚酒!” 铁锁怒吼一声,铁链突然甩出,如同两条黑色的毒蛇,直取林凡面门。他的铁链上还挂着锋利的铁钩,一旦被缠住,非死即残。
林凡早有准备,方天画戟横扫,精准地磕在铁链的铁钩上,“铛” 的一声脆响,铁链被震得反弹而回,铁锁只觉得手臂发麻,虎口隐隐作痛。
“动手!” 蝎佬低喝一声,三十多人立刻散开,将林凡等人团团围住。他们显然演练过配合,铁锁的人正面强攻,蝎佬的手下则绕到两侧放冷箭,钱万贯的人则举着盾牌,慢慢缩小包围圈。
“镇长护住老陈和物资!” 林凡大喊着,方天画戟突然爆发出淡淡的金光 —— 那是吕小布传承中的 “破阵式”。他猛地向前一冲,画戟如同蛟龙出海,瞬间挑飞了最前面的两个盾牌手,缺口处露出诸葛茂的身影,星光之锤带着白光砸出,直接将一个弓箭手拍成了肉饼。
铁锁怒吼着再次甩出铁链,这次却被林凡用画戟巧妙地缠住。林凡手腕一翻,铁链瞬间收紧,将铁锁的手臂捆了个结实。“给我过来!” 他猛地发力,铁锁庞大的身躯竟被硬生生拽了过来,林凡抬脚一脚踹在他胸口,铁锁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岩壁上,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老大!” 铁锁的手下见状红了眼,发疯似的冲上来。林凡却不退反进,方天画戟在他手中化作一团金光,吕小布的 “横扫千军” 戟法施展开来,戟影重重,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蝎佬趁机绕到林凡身后,匕首带着腥臭的毒风刺向他后心。就在这时,镇长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短刀快如闪电,精准地刺穿了蝎佬持刀的手腕。“啊!” 蝎佬惨叫一声,匕首落地,手腕处迅速泛起乌黑的颜色 —— 竟是被自己的毒匕首划伤了。
钱万贯见状,折扇 “啪” 地合上:“撤!” 他比谁都清楚,铁锁和蝎佬已经败了,自己再硬拼只会吃亏。可他刚转身,就被诸葛茂拦住了去路。
“想走?” 诸葛茂的星光之锤砸在地上,碎石飞溅,“抢了东西就想跑?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钱万贯脸色一变,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钱,挥手撒向诸葛茂,铜钱边缘锋利如刀。诸葛茂举锤格挡,钱万贯趁机钻进灌木丛,却被一道金光追上 —— 林凡的方天画戟破空而来,精准地刺穿了他的大腿。
“啊!” 钱万贯倒在地上,看着追上来的林凡,吓得魂飞魄散,“林帮主饶命!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林凡没有理会他的求饶,方天画戟一挥,将他击晕过去。此时战场已经基本平息,铁锁和蝎佬的手下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十几个见头领被擒,吓得纷纷跪地求饶。
“杀了他们!” 诸葛茂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汗水,“这些杂碎,留着也是祸害!”
林凡却摇了摇头,看向那些跪地的人,他们大多衣衫褴褛,眼神中充满恐惧,显然也是被胁迫的底层幸存者。“放下武器,滚。”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告诉你们的人,再敢打青山根据地的主意,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那些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镇长不解地问:“留着他们,不怕后患吗?”
林凡看着铁锁、蝎佬和钱万贯的尸体(钱万贯试图偷袭,被他当场格杀),眼神复杂:“杀不尽的。与其结怨,不如让他们知道,我们不好惹,但也不是滥杀无辜之辈。” 他弯腰捡起铁锁掉落的铁链,“这些人,只是被贪婪驱使的可怜虫。”
老陈已经检查完物资,庆幸地说:“还好损失不大,武器和晶石都在,图纸也没弄坏。”
夕阳西下时,队伍终于踏上了返回青山根据地的路。诸葛茂扛着缴获的武器,镇长赶着临时找来的几匹驮马,老陈则小心翼翼地护着图纸,嘴里还在念叨着净化塔的设计细节。
林凡走在队伍最前面,方天画戟斜背在身后,吕小布的传承在体内缓缓流转,让他对 “守护” 二字有了更深的理解。他想起吕小布留在传承中的最后一句话:“战,是为了不战;杀,是为了护生。”
“等你再长大点,我教你真正的戟法。” 林凡笑着说,“教你如何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
念念重重地点头,小手紧紧抓住木棍,仿佛握住了整个世界的希望。远处的炊烟袅袅升起,根据地的灯火渐次亮起,如同黑暗中闪烁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