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1章第十八座悟剑崖
灰衣老者并不知道这些。在秦枫的第一次尝试失败之后，他就放下心来，重新投入到对第十八座悟剑崖的参悟之中。
“若是不管这道割裂的剑痕，只观看其他的剑痕的话，倒是能够形成一套剑技的大致轮廓。只不过……这样组成的剑技，总有一种不完整的感觉，像是被阉割了一般。而加上这道割裂剑痕，又太过突兀，与整套剑技，格格不入啊！难解，难解！”
灰衣老者苦思冥想，依旧不得要领。他揉了揉额角，无意间再次往回看时，下巴差点惊掉到了地上。
秦枫不知何时，已经越过了第三、第四座悟剑崖，来到了第五座悟剑崖之前！
“奇哉，怪哉！”
灰衣老者终于正视秦枫了：“这小子，究竟有什么古怪，可以连破四座悟剑崖？”他心痒难耐，身形一闪，便是跨越了重重距离，来到了第五座悟剑崖前。
秦枫正在思索第五座悟剑崖的剑痕道韵，眼前突兀多了一个人影。他微微一怔，定睛看时，却是引他入谷的神秘灰衣老者。
“前辈有何指教？”秦枫问道。
灰衣老者上下仔细打量了秦枫一番，方才开口道：“怪事，你小子也没多长个脑袋，怎么参悟的这么快？”
秦枫这才明白，是因为自己的速度，让灰衣老者起了好奇之心。他微笑道：“前辈过奖了。”
“没有，老夫有一说一，从不夸张！”灰衣老者打量着秦枫，啧啧说道，“在你之前，还有两个小家伙，也来过这里参悟，不过表现都比你差得多。看来，你小子的潜质，远远在他们之上啊。怪不得禹王翰那老家伙，会让你来悟剑崖。”
“谁来过这里参悟？”秦枫问道。
“嗯，老夫不记得那么多名字，”灰衣老者摆摆手，“不过，其中一个是论剑榜第一，被看做下一任掌门的候选者……他算是不错了，历时两个月，从悟剑崖带走了三套剑技。至于另一个小家伙，纯粹就是个关系户，来悟剑崖给老夫送点吃喝而已，不提也罢。”
秦枫心中明白，灰衣老者所说的关系户，恐怕就是徐玉了。
不过，另一个人，居然能连续看破三座悟剑崖的道韵，并用三个月的时间，悟出三套剑技，这份天资，已经足以用可怕来形容了。
不要拿秦枫做参照，秦枫有着前世剑皇级的眼力，又有着四象兽灵术带来的多重血气属性，连过四关，实属正常。
“论剑榜第一……看来等出去以后，要向徐玉兄长打听一下了。”秦枫能感觉出，这位论剑榜第一，被看做下一任掌门候选的精英弟子，绝非泛泛之辈。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灰衣老者问道。
“弟子秦枫，未敢请教前辈名讳。”
“秦枫是吧，先不说那么多，你小子是怎么通过第三座悟剑崖的？”灰衣老者问道，“第三座悟剑崖，除非是水属性血脉的武者，或是武尊级高手，否则不可能通过。你小子两样都不是，怎么过去的？”
秦枫笑道：“弟子可以化身水属性血脉。”他稍稍演示了一下，自己的水属性血气图腾。
看到玄彪图腾之后，灰衣老者有些惊讶：“四象兽灵术！上古时代天星宗的至高绝学之一，居然被你学到了。看来你小子运气很不错嘛，能得到这种传承。”
秦枫同样吃惊，灰衣老者果真见多识广，居然认出了四象兽灵术的来历。
“可惜，可惜。四象兽灵术要武君才能修炼，老夫错过了啊。”灰衣老者叹了口气，显得很遗憾的样子。
秦枫听得冷汗直冒，看这灰衣老者的性子，若是他能修炼四象兽灵术，恐怕就要想尽办法弄到手了。
秦枫大约摸清了这个灰衣老者的脾性，此人应该是一个武痴，喜好各种武道绝学。也难为他这样的大高手，居然甘心沉寂在剑宗禁地悟剑崖，不为人所知。
“不过，抛开四象兽灵术不谈，你小子的剑道资质，也很有点看头，这么短的时间，就能连破四关……”灰衣老者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就再也按捺不住，“来，你跟我来第十八座悟剑崖，看看上面的剑痕，究竟有什么鬼门道……”
秦枫摇头道：“弟子还没有看破前面十七座悟剑崖上的道韵，过不了道韵隔膜那一关。”
“这有什么难的？你听好了，第五座悟剑崖，剑痕对称，相辅相成，讲究的是阴阳相济，龙虎交汇；第六座悟剑崖，剑痕粗陋之间蕴含一种挡者披靡的霸气，意为重剑无枫，大巧不工……”
灰衣老者性子太急，心中冒出让秦枫帮忙参详第十八座悟剑崖的想法之后，就一秒都不想多等，在随口说出第五到第十七座悟剑崖的道韵特征之后，便催促秦枫过关。
有了灰衣老者的提点，秦枫感悟这些悟剑崖的道韵，更为顺利。再加上他拥有四种属性，可以将血气切换到最契合当前悟剑崖道韵的属性上，因此很快就过关成功，一路来到了第十八座悟剑崖之前。
“就是这座悟剑崖，足足困了我二十年！”灰衣老者指着第十八座悟剑崖上的一道道剑痕说道，“针对这些剑痕道韵，我这二十年之间，作出了七百三十六种假设，可都被我自己一一否认了。要不要我先给你讲讲我的想法，你在我的想法基础上加以印证，也好早点看破。”
秦枫摇头说道：“若是听了前辈的讲述，恐怕我就会先入为主，反而失去了破解谜题的可能。”
“唔，也有道理。那你赶快看吧。”灰衣老者似乎有些魔怔了。其实这也不奇怪，他被第十八座悟剑崖困扰了二十年光阴，耗尽无数心血却一无所得，有点神经质也很正常。
秦枫对着第十八座悟剑崖，陷入了深思。在缓慢推演之后，他很快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奇怪，这一道割裂的剑痕，怎么感觉这么突兀？简直像是硬生生破坏掉这座悟剑崖的其他剑痕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