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开甲瞪着他：“你想啊，你要是他，狗急跳墙时，要制造大的影响和伤害你会怎么做？”
“杀人放火。。。不，投毒！投毒效果最大，一下能毒死一大批。到时候可不得了。”王亚乔急中生智，压力之下竟真的被他憋出个正确答案来了。
韩开甲一拍桌子：“说的好，你就按着这个思路再去审！记住，这种事不要担心屈打成招，因为对方必须交代出一套办法，其中是有逻辑的！所以只要不打死，其他随便你。”
“晓得了，我这就过去，先剁了这个逼样的两个脚指头。”王亚乔嚷嚷着跑掉。
韩开甲往椅子上一靠，无声看着天花板：“雪组，你们到底是哪些人，又躲在哪里呢？”
然后他取出江东学校教职工名单简历册，认真翻看起来。
这是个笨办法，也许能看出些问题。
但片刻后，韩开甲依旧一无所获，他索性来到后面的监牢。
武藤这会儿已经被王亚乔打的没个人样。
王亚乔激动的递上口供：“大帅，这厮果然交代了。”
韩开甲接过仔细看。
武藤交代，自己只是想这么做，但该计划还没开始准备。。。
情报工作是件很折磨人的事情。
尤其在相关信息缺乏的情况下，很多步骤甚至是无用功。
要找出真相，就好像剥洋葱一样，这需要有足够的智慧以及耐心。
审讯走到这一步，韩开甲知道，武藤应该彻底没有更多其他价值了。
再熬下去，并不能提升王亚乔的水平，反倒会打击他的信心。
于是韩开甲不再磨叽，命令王亚乔先出去吃饭，独自走到武藤面前，强灌一大口听话水。
然后问：“以上口供不实之处是哪里。”
武藤垂头丧气，沙哑着喉咙，非常干脆的道：“没有。”
没有？那你就挂着吧。
韩开甲再转去监狱的VIp房间。
进去一看，我曹，小泽正不着片缕的被绑在一张粗大木凳上，浑身都是鞭痕，那模样居然有种S级的凄美。
听到门响。
这个混进扬州青楼的东洋女间谍艰难转头，发现是韩开甲，竟第一时间露出职业性的微笑，柔柔的说：“大帅，人家知道没法活了，您大发慈悲，宠幸一下妾身好不好？”
韩开甲嫌弃脸：“别，我口味不重，老子怕你喷射。”
那种回忆实在太过不堪。
小泽芳子瞬间破防，她不演了，她愤怒的尖叫起来：“一定是你让我吃的桔子有问题，你这个魔鬼，你这个变态！你这个。。。”
一边骂她一边蛆似的扭。
韩开甲冷笑，理直气壮质问她：“草拟吗的，你怎么好意思的！你自己括约肌出问题，也能怪桔子？你这样的女人真是丢了大东洋帝国的脸！如果宣扬出去，你全家都会被钉在东洋军情史的耻辱柱上的！”
小泽芳子顿时o(╯□╰)o
韩开甲随即劈手捏住她，灌入一口听话水，严肃起来问：“你还有哪些情况，没有交代的？”
小泽芳子的眼神开始呆滞。
这个问题太笼统？
韩开甲扫了眼她的牌面信息，信息显示，小泽并不知道另外一组的存在，但他还是问道：“西园八郎手下的雪花组，你是花组，有没有雪组？”
“有，但我没见过。”
还是没有用啊。
韩开甲无语之际，小泽芳子忽然犹豫起来：“也许，见过？”
“嗯？”
听到这个峰回路转的“也许”，韩开甲顿时竖起耳朵。
。。。。。
他全力挖掘谍案真相之际。
杨玉山带着王野，以及韩夫人之一的冯胜男登上了开往扬州的火轮。
与此同时。
苦力们拉着几板车苹果进了食堂。
后勤主任周月娥指挥仆妇们将苹果卸下，交代财务给苦力们会账后，周月娥让仆妇们将苹果都去皮，切块。
这些果肉用来给学生们做辅餐，或者放在汤羹里吃。
一个仆妇问：“周主任，果核还单独留出来挖苹果仔吗？”
“对啊，都留着，明年开春让孩子们种下苹果籽，要是能成活的话，等这些孩子们大了回母校时，看到他们亲手种下的苹果树成熟，该是多好的一个画面。”
周月娥诗情画意的描述着，没文化的仆妇们纷纷喝彩，说她到底是周先生，真厉害云云。
周月娥憨憨的一笑，谦虚几句就走了。
留下的仆妇们则安静工作。
这些苏北妇女手脚麻利，做事踏实仔细。
她们也格外珍惜这份在学校里的体面工作。
到晚上时，她们就已将百多斤苹果都弄好，就连周月娥要求的苹果籽也都洗干净用筛子去水份，装进袋子，等明日白天再拿出来彻底晒干。
仓库里，这样的苹果仔已经有两麻袋之多。
接着一夜无话。
转眼天明。
韩开甲先带王亚乔等人，驱车去了码头。
晨曦下，一艘火轮准时出现在运河南道，几天没见的冯胜男穿着旗袍，在甲板上对韩开甲拼命挥手。
这次她能出来吃独食，可把她乐坏了。
片刻后。
船停靠岸边，冯胜男就第一个下船，学海瑞斯的西洋做派，直接扑倒韩开甲怀里。
韩开甲做大丈夫状，毅然推开这个骚包，对跟着杨玉山走来的王野道：“辛苦了，王野！”
“韩先生！”王野情绪激动的死死盯着韩开甲。
不知情的人只以为，他见到主公难以抑制感情。
比如冯胜男就这么认为。
这其实是刻骨的仇恨。
韩开甲浑然不觉，感慨着握住他的双臂用力摇了摇，说：“我干死那些八嘎后，东洋人没为难你吧？”
“他们不敢！自从您收拾了他们的部队后，他们已经敬畏您如天神。东洋人现在很担心由您来领袖华夏，所以他们的玉亲王要来亲自拜访您，观察下您的真正心意。”王野汇报道。
接着他从怀里摸出一个信封双手递上。
杨玉山劈手抢过，道：“东洋人的信，我要检查下才能给韩先生看。”
“你！”王野差点没气死，但忍了，冷笑道：“我已经为先生检查过了，莫非你连我都信不过？”
“规矩就是规矩。”杨玉山板着脸，心想我信你麻痹呢，这次来江东你就别想活着离开了。
韩开甲见状摆手：“行了行了，玉山也是好意，但你以后委婉点，王野可是我的功臣。先上车吧。”两人才不再冷眼相对。
上车后，冯胜男自然和韩开甲一辆，关上门就说：“那个王野这次回来，都有些呆头呆脑，但他也不容易啊。”
“谁踏马容易似的。”韩开甲呵呵一句。
车就此开动，却不是往督军府，而是开往学校方向。王野虽没来过江东，但看车开往城外，不禁疑惑，于是问王亚乔：“乔哥，这是去哪儿啊？”
王亚乔不知他身份，以为是自家兄弟，眉飞色舞的笑道：“韩先生要去抓个东洋人。”
王野一惊：“江东也有东洋人？”
“你不知道啊，韩先生这本事！咱们昨儿就。。。”
杨玉山咳嗽了声：“王亚乔，不相干的人和事，就不要乱传播！你在这个岗位，有些情况只能直接对韩先生负责，哪怕是二哥，或者我都不能说！”
王亚乔敬重他，也听懂了道理，立刻闭嘴。
王野却气炸了，冲杨玉山咆哮起来：“姓杨的，你为什么总是针对我！”
“放肆！老子是韩先生幕僚，西南联军总参谋长，三藩市事业总管。你是什么身份，还有没有尊卑？”杨玉山厉声问。
小鬼子果然吃这套，瞬间歇菜，认命的低头道：“对不起，杨先生。”
老实坐好后。
王野这厮仿佛看风景，心中其实焦躁，姓韩的难道是我们的克星吗，怎么又给他抓到我们的人了，我该怎么办才好？看着自己人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