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白涂瞪着水蓝色的鱼尾巴，惊讶到失声。
海豚隔着两层玻璃催促她，让她跟它一起玩。
她被关圆柱玻璃里，里面注满了海水，下方有氧气打进来。
让她感觉自己是一条被养在鱼缸里的鱼，
只不过这个鱼缸不仅封闭，而且窄小，只留有转个身的空间。
而外面那层玻璃是圆弧形的，玻璃外是深海的海景，近处被灯照亮，远处一片黑暗。
这里与精神病院一样，被黑暗包围。
要不是看见了海豚，白涂还以为自己又意外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深海怎么会有海豚呢？
这个游戏设计一点也不研究。
她默默地想。
不想再看一脸傻样的海豚，白涂转过了身，又在那瞬间被激发出怒火。
玻璃水柱前方站着数个人，皆是一身白衣，他们围着一张手术床。
床上躺着一个人，用布遮住了脸只露出胸膛，胸口被竖切了一道安装了牵开器，正缓缓被打开，露出鲜红的内腔。
“别碰他！！”
白涂忆起以往，也是在深海，也是在这样的半圆球玻璃里，她在玻璃外，眼睁睁看着玻璃里的人被伤害。
她开始分不清回忆和现实，撞击着身前的玻璃。
奈何空间太过窄小，根本没有办法施展，用蛮力将手肘细嫩的皮蹭破，玻璃却没有一点受损。
玻璃柱里的海水被染成粉红色，白涂没停下动作，动作越发野蛮凶狠。
“检测到玩家有破开玻璃柱的强烈愿望，建议使用积分提升武力值。”
“是否使用积分？”
白涂咬着牙，“用，全部用上！”
“玩家使用积分提升武力值为150，时效十五分钟，剩余积分0。”
一股力量从身体内部涌出，白涂破开了玻璃柱。
水铺满了实验室的地板，拧断最后一个白袍人的脖子扔到一边，白涂撑着手术台，颤抖着手碰触那人露在外面的苍白手腕。
那只手突然抓住了白涂的手，瘦削的十指嵌入白涂的肉里，力气大到几乎把她的手掰断。
白涂浑身一震，脸色阴沉下来，抬手拾起器具砸破他的头，血色浸染了遮盖布，扣住白涂的手脱力落回手术台。
冷静下来后，白涂抬眸，淡淡的目光打量着这个地方。
海底实验室，是她记忆中的样子，又有些许差别。
被她拧断脖子的那些人，全都是海底实验室的实验员，至少脸没有出错。
这个所谓的游戏，窃取了她的记忆制造新关卡，却又在一些地方故意露出破绽。
这样的认知令她怒火中烧，怒火几乎蒙蔽了她的眼，让她失去理智。
“只是游戏而已。”她这么对自己说，才能稍微静下心。
她看着鱼尾又开始犯难。
经历的世界那么多，这个破游戏偏偏选择了这样行动不便的身体，这是在提升通关难度吗。
要是能用法术就好了，能“飘”着走。
心念一动，她念了一段咒，尾巴上亮起浅浅的白光，飘了起来。
白涂：“……”这不科学！
呆滞地在实验室里飘了几圈，她才捂着小心脏接受这个设定。
所以，这个游戏到底偷看了她多少记忆？！
*
“什么东西？！”
寒殊一枪射出，丧尸的脑子炸裂脑花四溅。
一点黄白的脑花溅到他裤腿，寒殊青黑的脸直接黑成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