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涂，明天去吃披萨好不好。”张嘉佳整理好文件，整个人瘫在椅背上，双手握在一起往后上方努力伸。
“明天我要考试。”白涂刚下播，翻开了一本厚重的书。
“哦，加油。”张嘉佳愣了一会儿，恍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的摄像头是不是不用了，我想借一下。”
“跟谁视频，你搞网恋？”
白涂获得一枚白眼。
“不是，我做家教的那个小孩家太远了，最近复习有点忙，一来一回太耗时间，看到你直播觉得网上教学也不错。”
“行。”
白涂点头，顺手就把毫无用处的摄像头拆了去给她。
张嘉佳接过，顺嘴一问：“你这个摄像头多少钱？”
“一万七。”
“……”突然觉得手上的摄像头千斤重。
*
“今天考得怎么样？还不错啊。”
“学的什么？考古，这是不是问过了。”
“想看手？梦里啥都有。”
“跟爷爷是不是初恋？是。”
白涂鼠标点一下游戏界面空白的地方，挂机打怪的小人停了下来。
“好了好了，聊天时间结束，该下本了。”
她又瞥到一条弹幕，“让我和爷爷一起打，他不在线……”
白涂的声音停住。
她看到一条系统提示。
【系统】亲爱的玩家，您的夫君我是你爷爷K已上线。
——哈哈哈哈哈哈，爷爷又在偷窥了！
——胡说什么，爷爷这是光明正大的看，知道女朋友有陪玩需求，马上上线陪同打游戏
——绝世好男人！
——日羡兔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突然吹起了彩虹屁？
——为了手（小声
——哦~
白涂已经好几天没有露出她的小手了。
为了专心打游戏，白涂暂时关掉了弹幕，然后收到了邢凯游戏内的语音，她马上同意。
“开开。”
邢凯一开口下意识喊“涂涂”，意识到在直播，舌头在嘴里拐了个弯，“涂……兔兔，我们打什么本？”
“黑蟒吧。”
“行。”
两人组了个队，到达副本入口。
——原来爷爷叫开开吗，突然觉得好可爱
——我看了线下会的回放，爷爷贼好看，跟大神贼配！
——好可爱的小名，因为弹幕吃醋不让大神露手什么的也很可爱
——窥屏直播什么的也很可爱
——总之就是可爱
——突然羡慕大神了
白涂趁着小怪刷新的时间看了一眼弹幕，沉声道：“可爱，是我的。”
——……对不起老婆，我不应该窥视你的男人
——哇撒，大神这个占有欲
——好宠
——上次说脑补出十万字的大佬呢，笔递给你了，你开始写了吗？
——在写了在写了
——用户送给主播一艘游轮
——用户送给主播一艘游轮
——用户送给主播一艘游轮
……
——woc？
——十艘游轮？
——惊现超级大土豪！
——这好像是个新用户，到底是谁啊
——枫叶流年、：兔兔，明天就是职业比赛了，别紧张。
邢凯本来就是跟在白涂后面划水的，看见枫叶流年这个名字再联想他送了十辆游艇，忍不住骂了一句：“艹，脑残！”
然而他忘记了自己在跟白涂连麦。
刚才说的话整个直播间的人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