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妹闻言,眼中寒光闪过,咬牙切齿地骂道:
“帝宇这狗东西,真是够阴的!居然想用这种手段逼迫主人突破,就不怕主人如疯如魔,到时候杀的他找妈妈吗?”
朱雀笑道,“帝宇这个人,表面露出一副光明磊落的样子,实则阴险狡诈至极。他非常清楚,一个人在失去理智的时候,战力虽然会短暂加强,可同时也会露出很多破绽,他就想看见天海王这样。”
无法无天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
“你们说的这些,都需要夜兄弟的生命没有受到威胁才能实现。现在他被抓去了人皇洞,若是伏羲真的想杀他,就算夜兄弟天赋再高,也无济于事吧?”
放心,”青龙扶着长长的胡须,笑容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们来之前,祖龙大人特意提醒过,十万年内,无任何生灵可杀天海王,不管他遇上多大劫,亦不可继续插手帮他。”
“哦?”无法无天和黑妹同时眼神一亮,正想追问祖龙为何会如此维护夜君莫,又为何笃定十万内夜君莫死不掉,却被一旁不耐烦的白虎打断:
“别杵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赶紧通知在外构建东域传送阵的神庭大军,让他们暂时别回神庭,否则一旦踏入封天大阵的范围,定会沦为金甲神将的刀下亡魂!”
“这……”无法无天眉头一皱,目光远眺,看着十万里外那道正在缓缓升起的金色天幕,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
“按照时间推移,东域三千洲的传送阵,差不多快构建完成了。神庭在外的几十万大军若是不回来,一旦得知夜兄弟被抓的消息,怕是会人心惶惶,到时候难免会出现分崩离析的情况。”
白虎抬手一挥,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漠:
“这我们可就管不着了。炎黄神庭是天海王建立的,如何稳定军心,是你们的事,不是我们天之四灵的责任。”
话毕,他背负双手,当先凌空迈步,朝着冰之长城内的神庭天阙而去。
青龙呵呵一笑,对着朱雀和玄武摆了摆手:
“走,我们也去看看那小子的地盘,看看神庭的天空之城是否能充当屹立九天的帝宫天阙。”
三灵紧随白虎身后,朝着神庭方向飞去,留下无法无天和黑妹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无法无天眉头紧锁,对着黑妹问道:
“黑龙大人,要不我们回去把夜兄弟的婆娘喊出来主持大局?天心帝后不知去哪儿了,现在神庭群龙无首,若是没有一个能镇得住场面的人,恐怕用不了多久,军中就会乱起来。”
“帝妃?”黑妹不解地看着无法无天,语气中带着几分犹豫,“帝妃闭关稳固境界,岂能贸然打扰?”
无法无天忽的一脸欲言又止,似乎有话想说,却又不敢开口。
黑妹见他这副模样,顿时不爽地喝道:
“小天子,有话就明说!别在这里吞吞吐吐的,老娘最烦你这副样子!”
无法无天陡然凑近黑妹,并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
“按照目前的形势来看,不喊沈小曼出来主持大局,恐怕不好搞。沈小曼毕竟是夜兄弟最信任的人,而且她心思缜密,之前在神庭处理政务时也颇有章法,由她来稳定军心,想必将士们也会信服。若是我们一个决策做错了,导致神庭分崩离析,炎黄人族出现大面积死亡,到时候我们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难辞其咎啊!”
话毕,他又补充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毕竟咱们是外人,就算和夜兄弟关系再好,也比不上沈小曼——她可是和夜兄弟同床共枕的人。就算沈小曼真的做了错误的决定,导致炎黄人族遭遇重创,你觉得夜兄弟会真的责怪她吗?顶多就是怒火中烧地骂两句,过后还是会原谅她。可我们就不一样了,一旦出错,不仅没脸再追随夜兄弟,还会被万灵指指点点,甚至可能被其他有心势力拿来大作文章。”
黑妹听着无法无天的话,连连点头——她虽然性格火爆,却也不是愚笨之人,自然明白无法无天的顾虑。
她摸着洁白如玉的下巴,沉思了几息,缓缓道:
“好像……有点道理。帝妃确实比我们会处理这些事,而且神庭大军还有炎黄人族对她也很敬重。”
无法无天补充道:“不仅如此,她可还是悟空的师妹,就悟空往昔的种种事迹,神庭里面,谁人敢不服她?”
可就在此时,黑妹忽的反应过来,猛地拔高了嗓音,“不对。”
语气中满是不服气,连周身的黑龙气息都因情绪激动而翻涌起来:
“老娘也是主人的女人,况且还兼职着奶娘的角色,论亲近程度,未必比帝妃沈小曼差!不过是主持个大局,有什么好怕的?”
无法无天闻言,嘴角控制不住地微微一抽,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调侃:
“大人这话可就不对了。先不说您还没真正进神庭后宫的门,就算真进了,您的身份地位也没法和沈小曼比啊。
您可别忘了,沈小曼算是夜兄弟明媒正娶的女人,掌着神庭一切的内务,以及生杀大权;
而您呢,不过是一头能被夜兄弟随时骑着飞天,呼来唤去的母龙罢了——说难听点,您更像个随行的坐骑,而非主子。”
这话如同针尖般扎在黑妹心上,她本就火爆的脾气瞬间被点燃,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铁青,周身的空气都仿佛凝结成了冰。
无法无天何等精明,见黑妹这副模样,哪里还敢多待?
话音刚落,他毫不犹豫地转身,脚下魔气涌动,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远处溜去,生怕晚一秒就被黑妹撕成碎片。
“无法无天!你个混小子敢羞辱老娘!今日不把你打出屎来,老娘就不姓黑!”
黑妹怒喝一声,声音震得周围的空间都簌簌作响。
她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黑色流光,紧随无法无天身后追去。
沿途的飞鸟被惊得四散而逃,地面上的石子被气流卷起,噼啪作响。
一人一龙,一前一后,原本紧张的气氛,竟因这突如其来的追逐,添了几分诙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