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向天歌接到王师北的计划，引蛇出洞计划已经开始实施。
向天歌迅速驱车前往宁州，先找王师北。
王师北已经到了布控现场，堂堂市局的局长，竟然亲自驾临这种危险的地方，鄂博隆和白东流自然需要陪同的。
为免造成公众的恐慌，王师北把现场安排在郊区以外的白桦林，这次特警都出动了，众人潜伏暗处，等待女尸的到来。
向天歌开车前往，把车停在树林外头。
把风的警察走了过来，说道：“警察办案，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我是向天歌，你们市局让我来的。”
“哦，原来是向先生，快请，市局已经等候你多时了。”警察急忙迎接他走入了树林。
见到王师北，这家伙竟然穿上了迷彩服，倒让向天歌有些怀念当初一起在部队训练的时候。
不过行尸不是靠视觉来判断目标的，迷彩服对他起不了任何迷惑作用，主要还是气味。
这种气味是蓝瘦植入鬼煞尸体内的回煞符石的，尽管鬼煞尸对其他气味不敏感，但对特定目标身上的气味却无比的敏锐，因为特殊的气味会产生特殊的磁场，吸引鬼煞尸来攻击。
“目标还没出现吗？”向天歌问道。
王师北道：“等了三个小时了，一点动静没有。”
第三分局的刑警队长白青山问道：“市局，咱们这样守株待兔，也不是个办法吧？犯罪嫌疑人真的会来这里吗？”
白东流轻轻呵斥：“市局这么安排自然有市局的道理，你服从命令就是了，哪来那么多话？”
于是白青山没有言语，因为他没跟鬼煞尸打过交道，所以并不相信凶手是尸之类的话。
这对一个警察来说，是多么荒唐的啊！
“戚家兄弟呢？”向天歌问道。
王师北立即让人带上戚家兄弟，两人现在伤势还没痊愈，身上都有缝针，好几处伤口都裹上了纱布，尤其戚一温，脑袋包得跟个粽子似的。
虽然练了铁头功，但面对男尸强悍的攻击，他的脑袋还是受了很重的伤。
“你们现在急不急？”
“急……急什么？”戚四俭诧异地问，向天歌的话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尿急，或者屎急也行啊。”
“啊？”
向天歌道：“你们对鬼煞尸的了解比我多，应该清楚，现在他们主要是以气味判断目标，还有什么比屎尿更有气味的。”
戚一温和戚四俭恍然大悟，一个找了一个水壶，把里面的水给倒空，作为盛尿的容器。
因为都是江湖中人，不拘小节，当场就开始尿。
方青柠无语地转过身去。
向天歌调笑地道：“方队，又不是没见过，你怎么还脸红了？”
方青柠立即想起，和这个死变态铐在一起的时候，他竟然带着她一起进洗手间，不由小脸就更红了，像是要滴出血似的，狠狠瞪他一眼。
戚家兄弟解决完毕，把水壶送到向天歌面前。
向天歌拧住鼻子，指了指远处的空地：“倒在那儿。”
二人依言把尿液都倒在了指定的位置。
特警队长牧马眉头越皱越深，问道：“市局，这样真的可以引来凶手吗？”他总觉得是在跟王师北胡闹，就算引蛇出洞，也没有这样引的。
虽然知道凶手的目标是戚家兄弟，但戚家兄弟出院，没有传出任何消息，凶手怎么可能知道？
而且地点选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凶手如果是外地人的话，找到这儿估计要等明年。
再者大张旗鼓带着这么多人过来，凶手如果发现一丁端倪，肯定就不会过来送死的。
更胡闹的是，现在竟然企图用尿把凶手给吸引过来。
王师北看了牧马一眼，说道：“再等等吧。”
其实他心里也没底，万一这次引不来凶手，他的一世英名可就毁在这儿了。
这要是被上头知道了，一定讨不了好。
“老哥可是把前途都押在你身上了。”王师北递给向天歌一根香烟，低声说道。
向天歌笑道：“失败了顶多再回部队呗。”
“呵，你小子不会想用这个方法把我挤走吧？”
“谁他妈让你来监视我？”向天歌不爽地道。
“你要知道，如果我被调回去了，明大小姐一定会派另外的人来监视你。我呢，好歹你还认识，兄弟一场，我能替你在明大小姐面前打掩护，换成别人行吗？”
向天歌想了一下，点头说道：“你这么说还挺有道理的。”
“你有把握吗？”
“没有。”
“操！”
王师北有种被坑了的感觉，在部队的时候就被少被这小子坑，有一次就连对象都被他给坑没了。
向天歌确实没有把握。
因为他不清楚女尸还在不在宁州，又或者距离比较远，她可能搜寻不到戚家兄弟的气味，又或者周二皮忽然又不想杀戚家兄弟了，把女尸给调回去了。
这些不定性因素太多了。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跟周二皮赌一把，赌这家伙小心眼，不会放弃报复。
又等了两个小时，王师北和向天歌倒还沉得住气，毕竟之前在特种部队的时候，埋伏个三天五夜的都算正常事。
但一些刑警早就开始议论纷纷了。
白青山望了白东流一眼：“叔，这方法行吗？”
“服从命令就是了。”
“那个姓向的什么来头，为什么王局要听他的？”
白东流现在也不知道向天歌的身份，更不知道空降的王师北什么背景，说道：“此人跟王局的关系非同一般，你小子以后说话给我注意。”
这次的行动是王师北全权指挥，如果不能成功，也怪不得白东流身上，所以白东流乐得清闲。
这么SB的操作，要是出了任何问题，王师北要负全责。
趁此机会，可以将王师北拉下市局的位置，甚至可以扫出宁州警队。
因为一个背景不明的家伙当他们的领导，他们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忽然之间方青柠的无线蓝牙传来声音：“方队，发现目标，目标的速度很快，朝白桦林过来了。”
方青柠迅速过来汇报三位局长。
王师北心头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说道：“全体戒备，准备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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