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方青柠是警察之后，周二皮忽然站了起来，趾高气昂地道：“方警官，你身为一个人民警察，看到这小子对我动手，你不阻止你居心何在？信不信我投诉你？我可告诉你，我是魔都周家的人，分分钟都能让你丢了饭碗！”
“周先生，向天歌已经被我铐住，我会约束他，不会让他对你产生危害。”
“最好是这样！”周二皮说着退后了一步，与向天歌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今晚宁州发生了两起命案，据向天歌说，这两人都是什么戚家五虎的人，请问你认识戚家五虎吗？”
周二皮急忙否认：“我不认识！”
向天歌冷笑一声，忽然手里出现一把手枪，对准周二皮：“你最好认识。”
方青柠吃了一惊，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配枪什么时候到了向天歌手里，喝道：“向天歌，把枪给我放下！”
“你给我闭嘴，否则连你一块儿崩了！”
“你——”
周二皮吓得半死，方青柠既然是警察，从她身上拿到的枪，自然就是真枪。
现在向天歌手里有枪，不论周二皮躲到哪儿，都不是安全距离。
只要他在这个房间，他就无处可藏。
向天歌缓缓走近周二皮：“说，戚一温戚二良戚四俭现在哪儿？”
“我……我不知道。”
“你真不知道？”向天歌眯起眼睛，盯着周二皮。
“腿长他们身上，他们要去哪儿，我……我又管不着。”
“有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
周二皮摸到床边的手机，哆哆嗦嗦地打开，翻出戚家五虎的联系方式，递了过去。
“你不是说你不认识戚家五虎吗？怎么有他们的联系方式？”
周二皮默然不语。
向天歌拿出自己的手机，给戚一温打了电话。
与此同时，宁州垃圾回收站。
戚一温的手机响了起来，戚二良和戚四俭围了上来，看着手机上面的陌生号码，三人面面相觑。
“大哥，这电话是谁打的，归属地就是宁州。”
“会不会是周二皮想要定位咱们，故意换了一个别的号码来打你的电话？”
戚一温摇了摇头：“不会的，蓝瘦操纵鬼煞尸，他们可以凭借咱们的气味找到咱们，不需要定位的。”
“大哥，接吧，没准是三弟手机丢了，打来求救的电话。”戚二良道。
现在他们只知道戚五让死了，但并不知道戚三恭也已经遇难了，所以戚一温还是按下接听键。
他们都是江湖亡命之徒，手机号码没有经过实名登记，常人不可能会有他们的电话，所以料想应该是熟悉的人。
“喂。”
“戚大哥，我是向天歌。”
戚一温实在没有想到，惊讶地道：“怎么是你？”
“你们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戚三哥和戚五哥都被尸物杀死了，我估计他们是冲着你们无兄弟来的。”事出紧急，向天歌没有啰嗦，直截了当地把最重要的信息告诉他。
“你是说……三弟……三弟也遇难了？”戚一温难以置信。
“没错，刚刚酒吧街发生的命案，死者就是戚三哥。”
戚一温愤然咬着钢牙：“周二皮，老子跟你势不两立！”
向天歌微微皱着眉头：“此事与周二皮有关？”
“除了他还有谁？他吩咐我们无兄弟取你性命，可是我们技不如人，铩羽而归。不想这孙子立即就翻脸不认人，对我们一通侮辱。我们气不过，就跟他一刀两断，他便派了蓝瘦过来追杀我们。”
“蓝瘦是谁？”
“地宗一个败类，我见过他，他就是周家的人，修炼驭尸之道多年，除了他，我不知道还有谁能够操纵死尸来杀人！”
果然是地宗的人，向天歌问道：“你们现在在哪儿？”
“向兄弟，我能信任你吗？”
“戚大哥，你可以信任我。”
戚一温料想周二皮曾经派了他们五人去取向天歌的性命，向天歌和周二皮是敌非友，绝对不会和周二皮同流合污，因此告诉他说：“我们现在在垃圾场！”
向天歌挂了电话，回头看到周二皮正往门口爬去，“砰！”一枪打去，子弹就在周二皮裤裆底下的地板射出一个弹孔。
吓得周二皮一个啰嗦，裤裆顿时就湿润了。
“你别开枪，疯了！”方青柠伸手把枪夺了下来，妈的，知不知道他们身为警察，每打一颗子弹都要写报告的？
她最烦的就是他妈写报告了！
好在这家伙没把人打死，就差一点，周二皮就要断子绝孙了。
不由诧异地看了向天歌一眼，这家伙……刚才是失误，还是他本身就枪法了得，有意只是吓住周二皮而已？
周二皮面如土色，看着向天歌缓缓靠近，忙道：“警察，警察同志，救……救我！”
向天歌没有料到，派人追杀戚家五虎的人，竟然会是周二皮。
戚家五虎为他卖命，现在反倒被他追杀，这孙子真是翻脸不认人。
“周二皮，要杀戚家五虎的人，是你指使的吧？”
“不……不是！”周二皮还是一口否认。
“你他妈还敢狡辩！”向天歌一脚就把周二皮踹晕过去。
方青柠拿枪指着向天歌：“你给我住手！”
“刚才你就在身边，没听见戚一温电话里怎么说的吗？”
“就算周二皮有罪，也轮不到你来滥用私刑！”
向天歌现在都有些烦这些警察了，可他却也不能当成警察的面，把周二皮给解决了。
现在他是普通公民，必须奉公守法。
缓了口气，说道：“咱们快去垃圾场，我怕去迟了，凶手又到了。”
方青柠急忙跟着向天歌出门，同时拿出手机，要给局里打个电话，结果发现手机没电，怪不得吴丁现在还没给她回电话呢。
借了向天歌手机，说道：“吴丁，派几个人到芙蓉大酒店，先把周二皮给我控制起来。接着，你再跟随副队长王守臣到垃圾回收场来一趟，要快！”
把手机还给向天歌，两人又朝垃圾场赶去。
垃圾场夜里是没有人的，就连拾荒者都不会到这儿，因为垃圾场是在宁州郊区，周边没有什么人家，谁也不希望住在垃圾场旁边。
黑夜沉沉，垃圾场的灯光有些惨淡，两道身影迅速地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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