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灵犀已经把刀收起来了，向天歌略略地定了定神，又将她搂过来，掠夺着她的嫩唇，一只手正从她打底衫的下摆伸了进去。
张灵犀腰肢水蛇一般扭动，小声地道：“别在这儿，被爷爷看到就不好了。”
“他又不是没看过。”
张灵犀轻轻掐他一下：“死相！”
“去哪儿？”向天歌笑问，和张灵犀认识了这么久，也是时候把事情办一下了，否则实在对不起他的性别。
“去我房间吧。”张灵犀说着小脸不由通红，像是黄昏的云彩一样艳丽迷人。
两人牵手从厨房里出来，就见张大胡子从前堂赶过来。
向天歌一看到老头，就知道事情要坏。
果然，张大胡子热情地伸手拉着向天歌：“小向呀，你今儿来得正好，我前天看了一个病人，正好有些问题要请教你。”
“老爷子，您一把年纪了，不用这么好学吧？”向天歌内心崩溃，妈的，早不请教晚不请教，偏偏这个时候请教，他是不是故意的？
张大胡子笑道：“正所谓活到老学到老嘛，你虽然年纪轻轻，但学问比我大，我向你请教，也是为了对病人负责。”
说着又向张灵犀道：“犀儿，去弄两个下酒菜，我要和小向边喝边聊。”
张灵犀应了一声，又钻入了厨房，她看得出来，爷爷绝对是故意的，不由脸就更红了，毕竟被长辈发现这种事还是很难堪的。
刚才向天歌搬一箱鱼进厨房那么久，张大胡子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虽然他很中意向天歌，要是向天歌真能做张家的女婿，张家药铺也算后继有人了，而且凭借向天歌的医术，绝对能够发扬光大，与大城市的中医馆匹敌。他也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比较开放，男女之间素不相识，通过各种社交软件，都能搞到一张床去。但他这个岁数的人，难免思想是有一些古板的，何况张灵犀还是他的孙女，绝对不许这种事情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
所以他以讨教学问为名，去把向天歌给拉出来了。
向天歌心里默默地流泪，但又无可奈何，只能给张大胡子普及一下医学知识。
直到傍晚的时候，向天歌这才开车回村，心里想着，下次一定要把张灵犀约到外面去，看老爷子还怎么去捣乱。
到家里吃了饭，向天歌就往侯吉利家走去。
侯吉利一见向天歌，心里不由叫了声苦，这家伙来找他铁定没好事。
果然向天歌一开口就说活动中心的事，让他出面去找马四爷谈。
“天歌，你饶了我吧，建棋牌室的时候，马四爷和奢伯庸差点没把我杀了，你还想建活动中心？”侯吉利本来掌管着村里的财政，一度的威望比奢伯庸还高，但现在弄得里外不是人，身后又没人支持，过得就像一只丧家犬似的，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怜。
“上头拨给村委会这么多钱，给村民建个活动中心很过分吗？”
“天歌，活动中心可不比棋牌室，要很多钱的，马四爷肯定不会答应的。”
“别人去跟马四爷谈或许没用，但你去跟马四爷谈情况可不一样，毕竟他们现在都以为你手里握着账簿的备份，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现在村里已经有棋牌室了，还要活动中心干嘛？”侯吉利觉得向天歌纯粹就是没事找事，又不是在城里，一群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用得着这些高大上的设施吗？
“活动中心是为了提高村民的精神生活，你也知道咱们村风气很不好，尤其是赌博，已经闹得很多家庭不和睦，必须要根除。”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向天歌，你是不是没事儿做了？你又不是村干部，你瞎操什么心？”
向天歌坐到沙发上，丢给侯吉利一根香烟，自己点上，说道：“侯吉利，你现在可以说是众叛亲离了，你没得选择了。既然你已经得罪了马四爷，不如得罪到底，真正地为村民做一两件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为他们做事，他们能够感受得到，等到换届选举的时候，你才有可能继续当你的会计。以你现在的处境，如果丢了你的职位，就真什么都不是了。”
侯吉利愤愤不平，他之所以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还不都是因为这家伙？可他仔细想了向天歌的话，又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
眼下除了跟向天歌合作，他没有第二条路，他得罪了马四爷，又和秦家没了来往，而他侯家本身没有多少势力，他就跟孤家寡人似的。
向天歌看了侯吉利一眼，笑道：“你也别太担心，你背后有我担着，马四爷能拿你怎么样？明天咱们多叫几个人一块儿去，一来给你助助威，二来也给攒一攒声望。要让村民知道，你是确实想为村里办点儿实事的。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这么浅显的道理，你应该明白的。一旦你笼络了人心，别说一个小小的会计，让你当村主任也不是没可能。”
“村主任？”
侯吉利从未想过当村主任，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威望没到那个程度，不过听到向天歌一说，也不由有些心动。
他不是没有野心的人，只是他手里的资源限制了他的野心。
“侯吉利，你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怕什么？你再损失你能损失到哪儿去？是该绝地反弹的时候了。如果你信得过我，就赌一把大的。让你当村主任我不敢打包票，但让你保住会计的职位，我想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前几次向天歌都是威逼利诱，但这一次他说话的方式变了一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完全是站在侯吉利的立场考虑。
侯吉利现在风评很差，加上马四爷和奢伯庸有意孤立，现在村民都不怎么卖他面子，背后说他什么的都有，更没有人考虑他的处境。
谁都不会在乎他。
这也是向天歌的策略，所谓不破不立，先把侯吉利背后的势力一一打破，把他逼上绝路，他才会想到要换一条路。
这个时候向天歌再来雪中送炭，自然而然就能送到他心坎里去，达到共情的效果。
“以我现在的能力，就算没有你，我也有办法把活动中心建起来。这是给你一个机会，好好考虑一下吧，我也不逼你了。”向天歌拍了拍侯吉利的肩膀，然后走出他家。
向天歌不怕侯吉利不答应，因为现在他是侯吉利唯一的救命稻草，摆在他面前的也是他唯一翻盘的机会。
如果不是看到舒清雅势单力薄，向天歌也不会拉拢侯吉利，就凭侯吉利做的那些事，怎么对付他都不为过，只是他想让舒清雅在两委会有个帮手，能与马四爷抗衡，这才给侯吉利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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