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
所有的目光都在中海这边，各有各的算计。
反倒是老曹轻松了不少，没人再随随便便登门了，也不知道是收到了上面的警告，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反正，
徐娅搬出来了，老曹也是担心她的安危，所以偶尔去看看她。
这天，曹川见到了一脸煞白的钟升。
看这模样。
百分之百是房事过度了。
一问之下，老钟也没有瞒着他，这几天，老钟几乎是天天换着来，一天至少两个新的。
给老曹羡慕的呀。
曹川怒斥：“玛德，你不叫我？”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现在还有心情玩这个？”
“你是人吗？”
“你说你还是人吗？啊？姓钟的。”
曹川真的气坏了。
老钟呵呵一笑，葛优躺，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红酒，偶尔喝两口。
“其实也挺好现在，没人管我。”
“公司这个德行，我也没什么想法，回头把公司卖掉，这些钱够我这辈子花了。”
看老钟这个模样，曹川暗暗吸着凉气。
反派光环和主角光环，真的太狠了。
主角光环能够让主角身边所有人都倒霉，然后主角才好去帮助他们。
而反派光环，是把那些不需要的人给剔除出去，只留下反派有用的人。
但无论是哪一种，这些人的下场都挺不好。
尤其是，老曹现在身上的反派光环太强了，造成的后果也非常严重。
“老曹。”
“谢谢你。”
你看，
我啥也没做，他就莫名其妙还谢谢咱。
这就是反派光环，这威力细思极恐呀。
“谢我什么？”
“我知道，你在我和徐娅中间出了不少力。”
“嘶~~”
曹川心头一震。
o(?Д?)っ！
老钟喝着酒，迷离眼道：“这件事你夹在中间很为难，你能来陪我，我就很开心了。”
“徐娅现在是不见我，电话也都不接，她是下定决心了。”
“我了解她的性格，她一旦下定决心的事情，谁都无法改变。”
“所以，”
“老曹，徐娅那边有什么需要的，你就帮帮她，帮我照顾好她。”
托妻献子？
曹川叹了口气，说真的，咱老曹能帮的都帮过，能劝的也劝过。
无论是老钟自己的决定，还是受反派光环的影响，总之，老曹这件事问心无愧。
唔~~至少没那么大的愧疚。
“行吧，你最近也好好休息一下，别太浪了。”
“身体要紧，你特么又没有龙精虎猛，你玩的太多很容易猝死的，你晓得伐？”
“什么龙精虎猛？”
“就是肾，你的肾又不行，别那么嚣张，每天两个，你这是找死。”曹川道。
老钟哈哈一笑：“放纵一下嘛，我这些年都没有好好放纵了，既然已经自由了，还不让我玩一把？老曹，你是不是羡慕我呀？”
“焯。”
曹川没好气的白眼：“我羡慕你个锤子，你找的那些歪瓜裂枣，85分都不到，我需要羡慕吗？”
老钟嬉笑：“年轻啊。”
“年轻人多了，我喜欢质量好的东西。”
扯了几句闲话，曹川终于离开了钟家。
钟晴儿也知道了父母的事，最近偶尔也去那边陪陪徐娅，但并没有和徐娅一起住。
因为徐娅的威势太强，尤其是独立出来的徐娅，那气场瞬间爆发出来，哪里还有一点家庭主妇的味道？
妥妥一个女强人，锋芒毕露。
钟晴儿现在在她面前，大气不敢出。
更何况徐娅最近几天也开始着手搭建公司，没时间跟女儿多废话。
当然，
钟晴儿也回来了两次，本来是安慰父亲的，结果连续看到两次……
呃，没看到那种事，就看到一共四个，比她还要年轻的女孩，穿的少，笑的搔。
把钟晴儿气坏了。
都不需要问，钟晴儿就可以脑补出妈妈为什么要和爸爸离婚，太过分了。
……
晚饭。
曹川这边也没有停下来，而是约了沈漫倚和宁钰。
汇报一下最近晶石矿的事情，她们这段时间也是知名人物，不知道多少人求着她们呢。
沈漫倚的心情不知道怎么样，但宁钰很享受这种状态。
见到老曹的时候，那媚劲……
一下子就上来了。
稍微的温存后，宁钰开口：“燕子现在怎么样？你什么时候还给我？”
“说了九月一号，还问？”曹川给了她一巴掌。
痛呼轻吟。
宁钰嗔道：“人家现在没人可用，你就把燕子还给人家嘛，人家现在都这么听话了，你还害怕我叛变吗？”
最近她确实乖。
但曹川拿捏燕子可不是为了防她。
曹川面无表情：“再废话，我对你可不客气了。”
宁钰见老曹真的生气了，瞬间怂了下来，嘟囔着：“好吧好吧，九月一就九月一嘛。”
看得出来，
对于这种女反派属性的人，老曹是哄都懒得哄，也不需要解释什么。
直接以势压人，以力压人就足够了。
当然，
打一巴掌，给个枣还是需要的。
曹川轻哼：“一会沈漫倚来了，让你出出气。”
宁钰先是一怔，接着眼神中闪烁不知名的光彩：“你是准备？”
“少问。”
“哦！！”
宁钰这下彻底老实了。
其实这四大女主的关系，向来都是很微妙的。
除了唐小小为人比较柔弱单纯，一直游离在外，从不拉帮结派。
剩下的步瑾妍，是不喜欢沈漫倚的装，不喜欢宁钰的气质，甚至不喜欢整个宁家，加上步家和宁季还有大仇。
而宁钰呢，也不喜欢沈漫倚的装，不喜欢步瑾妍的二。
沈漫倚，压根看不上宁家这种世家，也看不上宁钰这种坏心眼的女人。
就比如这次合作。
老曹硬生生把两个人摆在一起，让她们负责这件事，中间出了不少内讧。
总之两个女人的关系不对付。
这对老曹来讲才叫平衡。
以异性制异性。
以夷制夷。
总归是不会错的。
当沈漫倚心情不错的进门后，见到宁钰依在老曹身边，表情猛地一沉，对着宁钰冷哼一声。
宁钰也不是好欺负的，反哼一声。
之后谁也不搭理谁。
曹川一脸诧异：“你们有仇？让你们负责晶石矿的事情，你们别跟我整幺蛾子。”
“人家哪有啊，是她，一直看不上我。”宁钰直接告状。
沈漫倚不屑解释，轻哼一声。
“行啦行啦，既然人来齐了，先吃饭，咱们边吃边说晶石的事情，最近也有一些变化，准备给你们放权。”
“什么权？”宁钰抬眼。
沈漫倚也看着曹川。
“先吃饭。”
很快，酒店上来了山珍海味。
这一层全都被老曹给包下来了，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
门外还有典韦守护，并且拿着特殊的干扰器，不怕任何人打扰和远程监听。
吃饭喝酒。
三巡过后。
曹川道：“之前是5%的限额，从现在开始，你们可以把限额调到8%，还有你们自己家，我给你们个特权，咱们江南四族这边，都可以达到10%。”
“除了江南四族，其余的家族，最多8%！”
“真的？”宁钰一喜。
沈漫倚眼睛也亮了。
曹川颔首：“不但如此，第一个月的晶石，很快回到我手中，到时候也交给你们，由你们去给这些认购的家族对接，一切事宜都交给你们负责。”
“老公，爱死你啦。”
宁钰激动不已。
沈漫倚面色一沉，狠狠地瞪了宁钰一眼，这女人，没羞没臊的，也不看看在哪里，居然这么放……浪！
呸。
表面上的沈漫倚，依旧高傲矜持，她在外人面前可做不出这些东西。
曹川含笑：“我的要求只有一个，我不管你们私下里有什么仇什么恨，但不要影响到家族之间的利益合作。”
“放心吧老公，我就算再讨厌这个女人，面子上还是能过去的，也就在你面前，我才表现出来。”宁钰还对沈漫倚耸耸鼻翼。
沈漫倚斜睨白眼，依旧不屑与她争辩。
由此可见性格。
宁钰是不怕把自己的小毛病暴露在曹川面前，而沈漫倚多多少少还端着架子。
……
一个多小时，酒足饭饱后。
曹川跟宁钰耳语交代了几句，随后直接领着沈漫倚上楼。
“我们……做什么？”沈漫倚心头知道，小脸也泛红，不知是酒意还是心动，但表面上却拿着架子，假装不知。
“照相，你今天真美，必须要把这么美的景色留下来。”
沈漫倚心头颤抖着。
有些潮气泛来。
鼻音娇柔：“嗯！”
不过沈漫倚还是有些忍不住，告了一个小状：“你千万防着宁钰一点，这个女人自私自利，把晶石交给她，她可能会扣留不少。”
曹川摇头一笑：“那这些事情就交给你了，她要是敢扣留，如果你发现了，拿出证据来，我就把所有的东西交给你负责，没她的份了。”
“嗯。”沈漫倚面色一喜，不是因为能够得到这些利益，而是因为曹川信她这话，这比什么都重要。
要知道。
m属性的人。
她们的底层逻辑在哪？
其实就是需要一个能够让她们认可的主人，让她们能够心甘情愿投降，然后她们可以把自己的自由，尊严，一切都交给对方。
并且最主要的是。
在被打的时候，她会感觉到对方在乎她，这就很关键了。
所以，
只要曹川在意她的话，信她所说的东西，她就永不叛变。
就这么简单。
说白了，只要老曹信她，在意她，无论老曹怎么对她，她都开心。
…………
晚上。
宫月华这边接到了一个电话。
名侦社的电话。
“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的儿子有消息了。”
“真的？在哪？他，还好吗？”宫月华喜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