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重案的吗？还需要亲自送嫌疑犯来医院？”曹川随口问了一句。
“师父，这可不是一般的嫌烦，之前……”雷婷话音一顿，身边人太多，她也不好再次提案情。
但曹川听明白了。
眼前这个惨兮兮的嫌犯，应该是上次那个连环强歼案的主犯。
案件还在侦办阶段，专案组以外的人是无权打听，所以雷婷才闭口不言。
咦？
曹川瞥了一眼被抓的人，眯了眯眼，几秒才对雷婷道：“行，你们先忙，你忙完了回头来家里吃饭！”
“嗯，好的师父。”雷婷应了一声，之后目送曹川离开，态度恭恭敬敬的。
目光中那仰慕情绪，丝毫没有掩饰。
把旁边几个手下再次给看愣了。
他们似乎从头儿身上，看出了一种情绪，叫作：乖巧！
卧槽，真是见了鬼！
头儿怎么会乖巧呢？
头儿见到许大队都不可能有这种情绪。
一定是我看错了。
……
雷婷押送着这个嫌疑犯去治疗。
一群人对嫌疑犯严加看管。
其实都是林寒带来的后遗症，自从林寒的事情把老周，连带特战旅二把手给撸掉之后，新上任的领导一个个都再三叮嘱，面对任何嫌烦都不可掉以轻心。
所以，
眼下这个连环强歼嫌疑人，待遇才这么重视。
这家伙也是倒霉，昨天就被抓到了，当时他是准备对一个小姑娘下手，结果直接被小姑娘的家属给抓个正着。
但家属并没有报警，而是对他毒打了一通宵，现在奄奄一息被送到这边来。
叮！
忽然，一条短信传来。
雷婷随意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紧接着瞳孔一缩。
师父发来的。
内容是：“这个人应该不是强歼犯！”
雷婷直接对身边的人开口：“你们盯紧了。”
“放心吧头儿，我们的视线不会离开他身上。”手下连忙保证道。
雷婷拿着手机离开病房，来到走廊直接给曹川打了电话过去。
换成一般的人，雷婷绝对不信。
毕竟这是人赃并获的事，昨晚这个嫌疑人拿的工具，所准备的一些东西，都与前面三次连环案的物品一致。
要不是昨晚女生的家属意外碰到，估计此时已经有第四个受害者了。
可……
给她发信息的是师父。
雷婷对曹川现在有一股盲目的信任。
“喂，师父您……”
曹川没等她说话，直接打断：“晚点来家里吃饭，到时候再说。”
雷婷呼吸一滞，乖巧点头：“哦，好的师父，那……我晚上去您那。”
“嗯。”
几句话就挂了电话，雷婷拿着手机，沉吟半晌。
想不明白师父是怎么看出来的，但又有点笃定的相信师父绝不是无的放矢。
可能是师父看出什么了，或者是师父为了帮自己，私下里查到什么了。
总之，今晚去师父家吃饭，一切都会清楚。
“叔！”
车内，柳思涵侧目昂首看着曹川：“警官姐姐为什么叫你师父呀。”
曹川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现在还有心情问这些？
看来，这丫头真的一次性走出来了。
曹川老怀欣慰，也不枉自己今天带她来给林寒送葬。
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脸，满是胶原蛋白，q弹，曹川笑道：“因为我教你警官姐姐练武。”
“叔叔还会跳舞吗？”
曹川失笑：“是武术的武，格斗！”
柳思涵想起叔叔的肌肉，也没怀疑曹川说假话，反而有些来了兴趣。
“叔，那我能学武吗？”
“……”
曹川看着她那跃跃欲试的表情，心头微微一怔。
完了。
从始至终忽略了小思涵的人设基因。
原剧情中，她最后成了女兵王，冷漠嗜血，其实看起来都是林寒带出来的，但她本身应该有这种基因存在。
就像钟晴儿那种野性基因，只要找到开关，非常容易激活！
这一点曹川忽略了，总觉得姑娘还小，没什么自己的未来规划，所有事情都是被林寒拉着一步一步成了最终的模样。
实际上……却不一定如此。
虽说，林寒也是关键，但她要是没有一点基因的话，也不至于最后那么凶悍。
好歹也是气运之子的女儿，天赋基因确实非同一般。
曹川含笑：“你喜欢学武吗？学武就没什么时间学习了呀，很苦的。”
“没事的叔，我把平时锻炼的时间用来学武就可以。”柳思涵没注意到曹川的目光变化。
曹川问道：“那你学武之后想做什么呢？”
“想当一个强大的人，不再被人欺负。”柳思涵认真的说道。
懂了！
安全感。
还是安全感的问题。
她也比同龄孩子要成熟，所以内心很清楚，身边人强大，不如她自己强大。
自己强大了不但不受欺负，还可以保护那些想保护的人，比如曹川！
(╥╯﹏╰╥)?林寒，是我误会你了吖！
曹川有点哭笑不得。
没想到最终还是柳思涵自己的选择。
当然，
情况是不一样的，即便曹川真教她学武，她也不可能变成林寒那个剧情最后的模样，因为曹川不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
他这么多钱，这么多手下，自己去打打杀杀像话吗？
除非是为了装哔。
要不然曹川基本上不动手。
所以，即便柳思涵学武了，估计也只是一个爱好，为的也是一个安全感。
“好啊，叔有时间教你，你要是喜欢的话，长大了也可以去找你警官姐姐，当一个正义的女警官！咱老曹家世代书香，咳，世代正经人，即便学了武也是为了匡扶正义，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呀！你一定要记住这一点。”
“嗯！”柳思涵大眼睛亮闪闪的，相比起当一个女强人经商，她更愿意当女警官。
也深深地记住了曹川这句话，匡扶正义！
……
晚上。
下午，步瑶逃课了。
呃，也不算逃，最后几天复习了，她申请回家跟柳思涵一起复习，老师自然也就同意了。
结果回来后，步瑶先游泳，又跑去吃冰激凌，吃完之后姨妈来了。
曹川无奈给她揉着小腹。
现在曹川的医术无敌，这属于推宫活血，几番转手下来，步瑶脸上的痛苦之色减轻了许多。
柳思涵在一旁没好气的瞪着她。
步瑶也讪讪一笑，拉着柳思涵的手，撒娇：“我也没想到嘛，谁知道来的这么巧。”
“哼。”柳思涵轻哼一声。
这姐妹俩在一起，柳思涵是越来越像个妈妈，步瑶也是越来越听她的话。
“行了。”
半晌，曹川从白皙的小腹收回手，说道：“去换身衣服，喝点热水，别受凉了。”
“嗯，谢谢叔。”步瑶甜甜一笑。
到了晚上，雷婷带着一堆礼物来了。
有烟有酒有茶。
今天倒是懂事，穿了一件半身裙。
蜜腿现在属于真正的凸显威力，之前推宫活血的时候腿上有水，看的是另外一种感觉。
而此时的雷婷，穿着一双小高跟，晶莹剔透的腿部肌肤，明明没有丝袜，却薄薄的一层亮色，美极了！
“师父。”
“来。”曹川招招手，给她倒了一杯茶。
雷婷把礼物放下，乖巧的坐在了曹川边上……一副聆听教诲的模样，要多老实有多老实。
曹川笑着：“干嘛总是这副模样，我又不是吃了你。”
雷婷讪讪一笑：“这不是尊敬师父嘛。”
“用不着来这一套繁文缛节，说吧，说说今天那个人是怎么被抓到的。”曹川直接进入整体。
雷婷也没有丝毫隐瞒，把昨天这个嫌疑人准备实施强歼，之后被女生家属撞见，绑起来打了一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曹川点点头：“那就肯定不是他了。”
“为什么？”
雷婷不解，说道：“师父，这个嫌疑人被抓获的现场，同时缴获了他带来的作案工具，一瓶麻药，一部手持dV，一根尼龙绳，还有一个一次性的塑料鸭嘴钳，这与之前三起案件遗留在现场的证物完全吻合。”
之前的三起案子，凶手是把受害者迷晕，之后捆绑，再用塑料鸭嘴钳……也就是妇科检查用的那种扩洞的东西，之后拍摄整个过程。
根据之前几个受害者的描述，她们虽然被麻了，但不是全麻，迷迷糊糊之间无法反抗。
但她们都依稀记得，有dV灯光和怼脸拍摄的印象。
所以……
基本上可以根据这次嫌疑人所带的东西，直接给这家伙定罪了。
证据链基本上可以连在一起。
曹川道：“一个天阉的人，还是‘阳伪’，他怎么可能强歼？”
“……”
雷婷口呆目瞪。
曹川笑了笑：“别怀疑你师父的话，我的医术不说天下第一，至少也能排得上号，我看他一眼就知道他身子是有问题的，这样的人连续犯案四起，前三次还都有东西留在受害者的身体内。”
“你觉得可能吗？”
雷婷道：“师父，您，确定？”
曹川故作高深的笑了笑：“你打电话让医生检查一下就是了，另外把这次嫌疑人留下来的证物，送去市局鉴定科，让他们对照一下前三起案子的证物，尼龙绳是不是一个牌子的，麻药是不是同样比例的，还有鸭嘴钳，是不是一个厂家的！”
“好。”
雷婷办起公事，瞬间雷厉风行，起身打电话给武警医院那边。
看着雷婷的背影，曹川打量着露出来的白腿，也不知道怎么会发光的，越看越迷糊。
当然，
曹川这次的做法，也不仅仅是单纯的帮小徒弟立功和刷好感。
还有一点布局在其中。
目标是——沈漫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