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温市的灯火如星河倾泻。
孙氏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虞召龙的手指划过史倩玉光洁的脊背,天鹅绒床单上还残留着缠绵的温度。
\"我们结婚吧。\"他突然说,声音像他腕间的百达翡丽般精准冰冷。
史倩玉的睫毛颤了颤,“我,我要去卫生间清洗一下。”
她回避了虞召龙的问题,匆忙走进卫生间,反手将门锁住,似乎这样才觉得安全,然后松下一口气。
史倩玉望着浴室里镜中自己锁骨处的吻痕,像一枚被强行盖上的印章。智能浴室感应到她的停留,自动播放起舒缓的钢琴曲——居然还是夏浩洋创作的《雨的印记》。水珠顺着她的脊背滚落,在瓷砖上碎成星星点点的光。
她再次长舒一口气,脑海里回忆起跟虞召龙之间的点点滴滴。
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夏家豪宅,当时是夏家老二夏浩淇的婚礼,而史倩玉是新娘孙娜的闺蜜。
夏家养了几只猫咪,很漂亮,但她认不出品种,只觉得不愧为富豪家的宠物,连猫咪的品相都是如此高贵典雅。
或许是婚礼那天人太多,猫咪受到了惊吓,当她在院子里散步时猫咪从她身上跳过,从而伤到了她。
成年猫咪的爪子很锋利,当时背上就流出了鲜血,她也疼的流下眼泪。
夏家大嫂匡雨柔让虞召龙,也就是如今屋外的男人送她去医院就医,而在此之前,从新娘孙娜以及她别的十六家族闺蜜口中就知晓了这个男人的存在。
史倩玉还记得当初孙娜有个闺蜜是这样形容虞召龙:这种高冷禁欲系我跟你们说,要么他就是不行,要么就是特别行,无论是哪种姐妹们都会很辛苦,所以虞召龙这种一定不能要。
然后她想起刚才两人在床上的疯狂,当他的牙齿陷入自己肩膀时的那种痛楚;还有腰间的淤青,在灯光下泛着青紫;还有,他总是强迫自己跪在他的面前。。。
但自己似乎并不反感他的霸道,还非常兴奋的享受其中。
史倩玉不由打个冷颤。
自己在他面前似乎脑子就像被禁锢了一样,完全失去了判断与思考能力,我是有想法有见识的独立女性,不应该被男人所左右,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结婚?想都不要想,我要跟他分手,娜娜闺蜜说的对,这种高冷禁欲系霸道总裁会让自己很辛苦,这种男人不能要!
史倩玉暗暗的给自己打气,然后在淋浴下快速冲了个澡,用毛巾擦干水后,穿上丝绸睡袍重新走出卫生间。
\"你在害怕什么?\"
虞召龙一丝不挂的站在落地窗户边,似乎看着窗外的夜景,但第一时间感觉到了史倩玉从卫生间走出来,于是偏过头看向她,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史倩玉无意中的一瞥就看到了虞召龙的八块腹肌,在灯光的反射下展现出诱人的光芒,她赶紧转过脸去,但是喉咙还是不争气的吞了口口水。
她想找件事情让自己看起来比较忙碌,补妆,对,我可以补妆来掩饰我的慌乱无神。
她四处看了看,发现自己的黑色包包在房间门口的地上,于是她走过去捡起包,从中拿出口红开始涂抹起来。
虞召龙皱了皱眉头,他能看出这个女人现在魂不守舍,但并不理解为什么这样。
于是他走到她的面前,抢夺了她手中的口红,随手扔在地毯上,还板正了她的脸,让她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眼睛,再次一板一眼的问她:“你跟我上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我没有害怕。”
“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
“我,我,我没有害怕。”
“不害怕那就结婚,明天天亮我们就去领证,从明天起,你就是虞家少奶奶。”
“不,不结婚。”
“为什么?\"
“太快了,我们,我们相处的还不算久。”思虑了半天,史倩玉总算想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当听到这个理由时,虞召龙并没有作声,而是死死的盯着她,突然喉结这么一动,左手直接在她的睡袍带子上一拉,然后双手将她的睡袍扯开。
还没等史倩玉反应过来,虞召龙将她抱起,再次走回到床边,将她扔向床上,然后狠狠的压了下去。
当两人水乳交融就要剑及尺履时,虞召龙强忍着诱惑,用充满着沙哑的声音问道:“结不结婚?”
在他身下的史倩玉浑身难受,眼神迷旎,所以她扭动着身躯,想要缠住男人的胳膊或者大腿,哪怕是仅仅双手触摸到男人的腹肌这也舒缓了她的不适。
“结不结婚?”
“你进来。”
“你说结婚我就进来。”
“讨厌,你先进来。”
“嫁不嫁给我?”
“我嫁,我嫁给你,赶紧进来。”史倩玉忍受不住终于只能低头。
此时的虞召龙邪魅一笑,他全身的肌肉在灯光下犹如坚硬的石块,每一块都充满了力量的爆发力,让人感受到他的强大气息,再之后,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打响直到天明。
第二天早晨7点。
晨光已经染红大地,虞召龙站在玄关镜子前整理衣领。
史倩玉也在此时晕晕沉沉的醒了过来,身上不着一缕。
\"九点,我会让司机来接你,这不是请求,希望你还记得昨晚自己说过的话,这是给你的。\"虞召龙将一个精致的小盒随手抛到床上。
史倩玉伸出手拿到了小盒,打开一看,是一枚晶莹剔透,熠熠生辉的戒指,她吓的捂住嘴巴,原来这个男人早已准备好一切。
虞召龙整理好衣服之后走向床边,在她的嘴唇上轻轻一吻,“你再休息两个小时,我现在有点事情要办,待会来接你。”
史倩玉望着他领口下自己昨夜的抓痕,没有作声,只是轻轻将戒指盒子再度盖好。
虞召龙没有回头,径直走出房间。
此时的史倩玉心里极为复杂,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轻叹一口气,走下床将戒指放进昨天取过口红的黑色包包里——和避孕药搁在一起。
这真是:
美人卷珠帘,
深坐颦蛾眉。
但见泪痕湿,
不知心恨谁。
——唐 李白《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