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理会小红。
我心想谁让你一直咬死不承认呢？
谁让你要故意表现呢？
还故意给我制造困难？
我先是在珍珠的脸上抹了几下。
发现珍珠脸上除了妆容，同样也没有其他的痕迹。
看起来一切正常。
我又在珍珠的脸周围检查了一下，同样也没发现用道具的一些痕迹。
所以……
这两个人，都是整容的？
而且据我所知……
我知道的……
在江湖上，能有这种整容水平的……
应该……
只有七羊了吧？
还有曾经在兰花门那个别墅里，遇到的那位神秘的整容医生。
好像叫什么王医生的。
但是现在也没听说这个人了。
这个王医生好像是跟橘子姐有些关系吧？
当然，俗话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我不能用自己的思维和认知去判断。
毕竟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我深吸了一口气，重新点燃了一根香烟。
直接……
坐在了两女的中间。
两女都下意识挪开了一些位置。
她们都是紧张兮兮地望着我。
我叼着香烟，也不正眼看两女，只是沉声说：“我实话实说了吧……刚刚我说易容术，的确是有些唐突了。现在我确定了，你们脸上确实没易容，但是你们都整容了……”
“老板，你在跟我们开玩笑啊……”
小红还在死犟。
我扭过头，瞪着小红道：“你的鼻子都被老子摸歪了，你还敢说没动过刀子？”
“啊……”
小红听我这么一说，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鼻子。
然后快速摸出手机，开始照镜子。
“从现在开始，你最好别说话……我已经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你们要是再敢多说一句的话……我立马怂恿八爷去给你们两个去做血缘鉴定，到时候……你自己掂量一下看看？你能承受这个后果么？”
我这么说了之后，小红吓得浑身发抖。
我又继续说：“我不知道……你们在八爷和阿蛇身边的目的是什么，但你们肯定有自己的目的，我不去过问，也懒得过问，我只想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所以接下来我说的话，麻烦你们都认真掂量一下再回答！”
小红不敢说话了。
珍珠也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我拍了拍珍珠的肩膀：“你看起来，倒是要老实许多，我也大概了解你的经历，也许你在阿蛇身边……身不由己！”
珍珠瞪大眼睛，有些惊讶地望着我。
“我去过湘南的那个村子，我也见到了娜娜……而且你的孩子，也被我带来了莞城……如果你想从这里离开，你想见你的孩子。那你就要配合我，你要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真的吗？你真的把孩子带出来？你真的……”
珍珠一下子变得有些激动了起来。
我冷声说：“你觉得呢？不然你猜我为什么会认识娜娜？为什么我还知道你有一个孩子？你猜我为什么能找到这里？我说实话……我从一开始就是来找你的……只是我没想到，你也不是我要找的人……”
珍珠一下子激动得哭了：“真的……那就太好了，你想知道什么？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希望你能让阿蛇放过我，希望能放过我的孩子……”
对于珍珠这个反应，我十分的满意。
虽然她不是我的珍珠姐。
但至少……
是我从湘南那个村子出来要找的那个……珍珠。
这一点能确定了。
小红一直捂着鼻子，也不敢说话了。
她正对着手机屏幕，在手动“矫正”自己的鼻子呢。
我思忖了一下，才缓缓说：“我知道你们两个……肯定都是整过容的。而且你们应该还是去的同一家整容机构，找的同一个整容医生……我现在正在找的这个珍珠……就是跟你们两个人这张脸……一模一样的珍珠。就是你们这张脸的原主人……所以我的问题很简单。你们是在哪里整容的？又是谁给你们整容的？”
“这……”
我的这番话。
直接把小红能想到的全部说辞，全部堵死了。
我估计现在小红……应该是精准被我说中了。
根本没法儿反驳了吧？
“你们也不用否认。因为我认识你们这两张脸……这张脸的原主人，就是我老婆，我再熟悉不过了。所以……你们觉得我会相信……除了我老婆之外，世界上还有两个能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么？这又不是什么科幻片……请老实说吧……”
说着，我慢慢地把椅子往后挪动了一些，翘起了二郎腿。
故意表现出一副十分轻松又十拿九稳的样子。
两女互相对望了一眼。
我知道珍珠要说实话了。
我又对小红补充一句：“小红夫人……你想好再说，要想我帮你保守秘密，继续留在八爷身边……你知道该怎么说！”
“我……我是在湖北的一家俱乐部做的整容手术！”
小红直接摊牌了。
湖北……
就是黑珍珠……舅舅家。
跟李老虎相关的。
其实也可以算得上是黑珍珠的娘家了。
“我也是……”
珍珠在一旁也回应道。
“湖北……什么俱乐部？具体是在湖北哪里？”
我又赶紧问道。
“荆门……”
“我也是……”
两女的回答，又一次达成了共识。
我心想怎么会是在荆门呢？
不应该是襄阳么？
荆门……那又是赵嫣然的老家了。
“怎么回事儿？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俱乐部？这个俱乐部……还会有人帮你们整容？”
我诧异地问道。
珍珠接过了话头：“其实……我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才接触到这家俱乐部的。主要是……我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不得不……改变自己的容貌。因为……一场意外吧……我脸上的疤痕不是很好看。曾经一度对生活失去了信心，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拿到了一张俱乐部的名片……后来有人给我打电话，问我想不想……给自己换上一张美丽的脸，而且还能掩盖掉我脸上的疤痕……”
“所以……你就去了？”
“嗯，是的……我一开始去过很多医院，有些医院是骗人的，说能去除脸上的疤痕，但最后……钱花了很多，疤痕却没去掉。我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根据电话那边提供的地址，我找到了那里……”
“这个俱乐部……”我刚想问。
“嗯，叫珍珠俱乐部……”珍珠回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