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星河闻言一愣,他仔细端详起大殿的外观,努力回忆着是否在哪里见过类似的建筑。然而,他脑海中并没有与之对应的记忆。
李明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一拍大腿,说道:“你还别说,确实有些像!”
赵星河这时才开始正视起前方的大殿,他的目光在大殿的墙壁、门窗和屋顶上扫视,试图找出那一丝让他感到熟悉的线索。
能让李明苍和张胜贤都觉得眼熟的,想必只有与烈阳城有关的东西了。
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族中密典中的一段记载:
筱啸天之所以能被尊称为烈阳尊者,是因为他成功地契约了一只金乌。
而这只金乌的居住地,就在一个神秘的秘境之中,那是一座位于万丈扶桑之上的金色大殿,只要抬手,就能触摸到烈日。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这只强大的金乌在烈阳尊者飞升后不久,竟然在小灵界离奇失踪了。
也正因如此,他们的先祖们才敢对筱家人痛下杀手。
想到这里,他们的心中都不约而同地涌起一阵恐慌。难道那只金乌就藏匿在这座大殿之中?
要知道,那可是一只大乘期的神兽啊!仅仅是打个哈欠,恐怕都足以将他们轻易喷死。
此刻,张胜贤的内心充满了恐惧,他完全没有了争夺宫殿中灵宝的欲望,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然而,就在他尚未下定决心转身离去的时候,却看见几个陌生的修士一脸凝重地朝他们走来。
“各位道友,你们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为何还迟迟不过去呢?我们都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议。”其中一名修士皱着眉头说道。
赵星河面沉似水,他死死地盯着说话之人,只见那人身材高挑,一袭白衣飘飘,风度翩翩,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老熟人——流云阁的孟清。
张胜贤最后才姗姗来迟,谁叫他们队伍中有个拖后腿的呢!
他看到众人都站在宫殿门口,却没有一个人进去,心中不禁有些诧异。
他快步走到赵星河身边,低声问道:“赵兄,这是怎么回事?大家为何都不进宫殿呢?”
赵星河转头看了张胜贤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
“张兄有所不知,要想进入这座大殿,必须集齐所有的钥匙才行。”
张胜贤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孟清身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赵兄,我看这位孟兄好像跟你有些不对付啊,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赵星河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说来话长,我和他之间确实有些不愉快的过往。不过,这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没必要再提。”
张胜贤点了点头,虽然他对赵星河和孟清之间的恩怨并不了解,但他也能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紧张。
就在这时,孟清突然转过头来,他的目光与张胜贤交汇在一起,那是一种充满敌意的眼神。
张胜贤心中一紧,他连忙收回目光,不想再与孟清对视。
然而,孟清并没有就此罢休,他对着赵星河冷哼一声,然后转身扬长而去,留下了一脸尴尬的赵星河和一头雾水的张胜贤。
孟清当然也不会给张胜贤解释,他可没脸说自己门中弟子被赵星河这不要脸的给骗走了的事。
反而是李明苍若有所思的看了赵星河一眼,呵呵一笑道:“走吧!我们也过去。”
张胜贤犹豫了一下:“真过去,如果……?”
赵星河满脸不屑地斜睨了张胜贤一眼,然后用传音入密的方式对他说道:
“你究竟在害怕些什么呢?那只鸟倘若还在此地,又怎会任由我们各家如此肆无忌惮地对筱家人动手呢?
你看看这扶桑树,都已经完全石化了,显然这里至少有数万年都没有主人了。”
张胜贤闻言,略一思索,觉得赵星河所言甚是。虽然他并不知晓那金乌究竟去了何处,但可以肯定的是,它要么是离开了小灵界,要么就是被某个厉害的人物给斩杀了。
想到此处,张胜贤心中的顾虑顿时消散了大半,于是他不再迟疑,率领着众人,径直朝着人群聚集的方向走去。
风华子一边抬手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忍不住嘟囔道:
“他娘的,我还是头一回知道被热死是种什么样的感觉,这简直就是要命啊!就连呼口气都像被火燎过一样,火辣辣的疼。”
刘行舟见状,赶忙安慰道:“你别抱怨了,赶紧转为内呼吸就会好很多。对了,武老弟,你还能撑得住吗?”
帝俊原本正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地方的布局和可能存在的危险。
刘行舟的突然提醒让他回过神来,差点就忘记了自己还需要继续伪装下去。
他急忙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试图掩盖住自己脸上的表情,然后苦笑着对刘行舟说道:
“嗯,还好,只是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地方啊。”
接着,帝俊转头看向风华子,说道:“风华子道友,张道友叫你过去了,你快去看看有什么事情吧。”
风华子闻言,点了点头,应道:“好的,那我先过去看看。你们俩在这里稍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说罢,他身形一闪,快速地朝着中心的位置疾驰而去。
没过多久,帝俊便看到天空中突然飞起了一道道青铜色的光芒,这些光芒如同流星一般划过天际,最终在空中交汇、拼凑,形成了一幅巨大的青铜图案。
这幅青铜图案在空中不断地旋转、调整,最终完美地组合在一起。
紧接着,它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迅速地缩小成了只有巴掌大小的尺寸,然后如同一道闪电般直直地朝着前方宫殿的正门牌匾飞去。
只听“咔哒”一声轻响,青铜图案准确无误地镶嵌在了牌匾上的一个凹槽里,仿佛它原本就应该在那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