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海和肖静听到这里,两人的眼睛都不约而同地亮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
他们连忙齐声说道:“武老,您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照顾好主子的,绝对不会让主子受到半点伤害。”
帝俊对于两人的保证并没有给出明确的态度,他心里很清楚,这两个人如果想要活命,就必须要保护好筱笑。
然而,他对他们的战斗力并没有抱太大的期望。
就在这时,筱笑突然传音给帝俊,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呢?”
帝俊回答道:“等你恢复了战力之后,我就要走了。风华子已经在催促我了。”
筱笑闻言,转头看向远处的海面,扫视了一眼后说道:
“那你去吧,这附近已经没有能够威胁到我的海兽了。不过,你要小心风华子,他这个人不太可信。”
帝俊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他趁着筱笑还没有反应过来,迅速地抬起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感受着那柔软顺滑的触感。
这一动作让帝俊心中不禁有些异样的感觉,他以前看到筱崎这样对待筱笑时,心里就一直痒痒的,很想亲自尝试一下这种手感。
如今终于如愿以偿,他发现果然如自己所想的那样,筱笑的头发软软的、滑滑的,摸起来非常舒服。
筱笑突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整个人都僵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狠狠地瞪了帝俊一眼,似乎对他刚才的行为有些不满。
帝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然后他抬起手,轻松地撕开了空间,就像撕开一张纸一样容易。
接着,他毫不犹豫地踏入了那道被撕裂的空间裂缝中,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筱笑看着帝俊离去的方向,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她身边一下子少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让她觉得有些不习惯,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空荡荡的。
她不禁叹了口气,心想:“人啊,总是这样,习惯了身边有熟悉的人陪伴,一旦他们突然全部离开,就会感到无所适从。”
筱笑定了定神,开始感受自己身体的状况。她发现经过丹药的滋养,体内的灵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原本因为战斗而受损的经脉也在丹药的修复下逐渐恢复正常。
她身上的伤势其实都只是一些皮外伤,并没有伤到筋骨。
在服下疗伤丹药后不久,这些伤口就已经愈合,连疤痕都没有留下。
除了身上那件破烂不堪的法衣,让她看起来有些狼狈之外,她的身体已经没有其他大碍了。
冯海站在一旁,眼睛眨也不眨地紧盯着那道已经恢复如初的空间裂缝,仿佛它还会突然再次裂开一般。
直到确定空间裂缝真的完全愈合,他心中那块沉甸甸的大石头才终于落了地。
这一年来,帝俊给他们带来的无形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每一天,他们都过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做错了事,惹得帝俊不高兴。
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让冯海等人都感到无比的疲惫和压抑。
筱笑站在不远处,同样凝视着那片茫茫大海,她的眼神迷茫而无助,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方向。
冯海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开口道:
“主子,您看您现在也没个去处,要不您就先跟我们去我们的岛屿上暂避一下吧?”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筱笑,生怕自己的提议惹她不快。
其实,冯海自己也不知道帝俊去了哪里,帝俊和筱笑都对这件事只字不提。
而且,他也不知道帝俊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不过,他们的岛屿位置比较偏僻,并不在三大家族的势力范围之内,相对来说会安全一些。
那座岛屿紧挨着无恨海,周围的海域环境十分恶劣,时常有凶猛的海兽出没。
也正因如此,很多被三大家族通缉的修士都逃到了那片海域,希望能在那里躲避追捕。
所以那个地方龙蛇混杂,他们其实不想带筱笑过去的,可他们近两年没回去了,恐怕那座岛屿已经被人给占据了。
筱笑没地方可去,既然冯海有自己的岛屿,跟去待一段时间也无所谓。
……
回声岛中心,有一座金碧辉煌、美轮美奂的庄园,宛如一座梦幻中的宫殿。
不过看似豪华,其实所用基本也都是一些常见的材料,对修士而言也就那样。
然而,如今这座庄园的防御阵法却已残破不堪,仿佛被一场猛烈的风暴肆虐过一般。
七八个修士站在庄园前,他们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庄园的每一个角落。经过一番仔细的观察,他们确定这里已经没有任何能够对他们构成威胁的修士存在,于是毫不犹豫地迈步走进了主院。
“啧,这冯海可真是懂得享受啊!”
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的高个大汉,满脸不屑地说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搓了搓自己那粗糙的脸颊,然后又顺手抠了抠鼻孔,最后还呸了一口,将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
站在他身旁的瘦弱修士见状,露出了一脸的嫌弃之色,连忙向后退了两步,与大汉拉开了距离。
“大老粗,你就不能稍微讲究一点吗?你这样的行为真是太恶心了!”
瘦弱修士皱起眉头,对大汉的举止表示极度的不满。
大汉却不以为意,嘿嘿一笑,露出了满口的大黄牙,说道:
“老子本来就叫大老粗,还讲究个屁啊!你要是嫌老子恶心,那就离老子远点呗!”
就在此时,一个面容阴沉、神色阴郁的男修突然出现,他的目光冷冽地扫过眼前的两人,满脸不悦地开口说道:
“行了,海子,你何必跟大老粗如此计较呢?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他就是这副德行。
还有你大老粗这里不是你洞府里还是收敛一些为好。”
海子闻言,狠狠地瞪了大老粗一眼,但最终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下来:
“知道了,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