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离岛,这座隶属于张家的大型岛屿,其方圆面积足有千里之广。
在这座岛屿上,灵山峻秀,河流蜿蜒,灵田肥沃,遍布全岛。
岛屿的中心,一座宏伟的城池巍然屹立。
此时此刻,整座城池都沉浸在一片热闹喧嚣之中。
不时有修士驾驭着飞剑,或者驾驶着飞舟,从空中疾驰而过,然后稳稳地降落在城池的大门外。
这些修士们井然有序地排着队,耐心等待着进入城池的机会。
然而,并非所有修士都遵循这样的规矩。
有些修士直接落在城门前,对守门的侍卫视若无睹,径直从较小的侧门进入城中。
这些走侧门的修士,要么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气息,令人不敢小觑;要么身着华丽的法袍,宛如贵公子一般,身后还紧跟着一群气息强大的护卫侍从。
面对这些特殊的修士,排队的其他修士们都显得格外小心谨慎。
他们收敛着自己的气息,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得罪这些走侧门的人。
而守门的侍卫们,则更是小心翼翼。
他们躬身迎送着这些特殊的修士,满脸谄媚之色,深怕稍有不慎就会惹怒对方,被对方一巴掌拍飞。
而站在正大门处收取入城费的侍卫,身姿挺拔如松,腰杆挺得笔直,仿佛永远都不会弯曲一般。
他们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毫不斜视地扫视着每一个进入城池的修士,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生怕有邪修趁机混入其中。
冯海操控着飞舟,稳稳地降落在风离城外。随着飞舟的落地,一行人纷纷跃下飞舟。
筱笑轻盈地抬手,将飞舟迅速缩小,然后收入储物戒中。
做完这些后,她快步走到帝俊身后,与他一同站到了那长长的队伍后面。
此时的帝俊,又恢复成了那个眼神浑浊、身材佝偻的老头儿模样。
他缓缓地走着,每一步都显得有些吃力。
筱笑不动声色的扯了扯帝俊的法袍:“装过了,我们是修士唉!”
帝俊咳了一声,动作快了一些。
筱笑紧跟在他身后,两人不紧不慢地排着队,随着前面的人一点点向前挪动。
站在队伍后方的冯海等人,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们实在想不明白,以武老头儿如此高深的修为,完全可以走侧门直接进城,为何偏偏要在这里排队等候呢?
刚才他们还满心欢喜地以为能够跟着主子走侧门,威风凛凛地进入城池呢。
尽管心中有些遗憾,但他们也不敢有丝毫怠慢,只得老老实实地跟在筱笑身后,不敢有丝毫大意。
他们可不想把这位新主子给跟丢了,万一惹得这位新主子不高兴,随手捏碎他们的那缕神魂,那可就惨了。
肖静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紧紧地跟在冯海的身旁,她的目光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冯海的心情因为刚才的事情而有些糟糕,他对肖静的态度也变得有些冷淡,并不怎么搭理她。
经过漫长的一个时辰的排队等待,众人终于如释重负地进入了城内。
城门口守着不少的捐客,他们一见到筱笑和帝俊这两张陌生的面孔,便如饿虎扑食般围拢过来,殷勤地想要为他们带路。
冯海见状,立刻心生不悦,他正准备将这些烦人的捐客驱散,却被筱笑抬手拦住。
筱笑微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冯海稍安勿躁。
“诸位,”筱笑的声音清脆而响亮,“我们初来乍到,对风离岛并不熟悉。想必现在城里的客栈肯定都已经客满了,我们目前还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
所以,如果你们当中有谁能够带我们找到住处,就请站出来吧。”
大多数捐客在听到筱笑的话后,都纷纷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毕竟筱笑一行足有七人之多,要找到足够的房间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在众人都感到失望的时候,一个身穿法袍、上面布满补丁的中年修士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站了出来。
“小道友。”
他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我倒是可以找到四个房间,只是房间可能会有些简陋。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来。”
筱笑和帝俊对风离岛都非常陌生,这是他们第一次踏足此地,自然也不知道该去哪些地方游玩。
而冯海等人虽然来过风离岛几次,但由于现在岛上要举办拍卖会,人潮汹涌,异常拥挤,他们也难以找到合适的住宿地点。
筱笑见状,无奈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中年修士的提议。
一行人紧跟着中年修士,在风离岛上七拐八弯地穿梭着,最终来到了一家偏僻的客栈前。
筱笑定睛一看,只见这家客栈的招牌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可能掉下来。
她不禁感到一阵无语,心中暗自嘀咕:“这地方能住人吗?”
走进客栈,里面更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
大堂里的桌椅板凳也显得破旧不堪,有些甚至还缺胳膊少腿的。
筱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对这个住宿环境实在是不敢恭维。
她满脸狐疑地看着中年捐客,质疑道:“你确定这里能住?”
中年捐客显然有些尴尬,他清了清嗓子,解释道:
“那啥……现在岛上人太多了,能有个住的地方就已经很不错啦!大家都是修士,就别太在意这些细节了吧!”
然而,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众人惊愕地回头望去,只见那块摇摇欲坠的招牌终于不堪重负,砸落在地。
而这戏剧性的一幕,恰好发生在落在最后的高远踏入大堂门的瞬间。
正在打量客栈的众人都瞬间沉默了。
“呵呵,这,这小事,一会儿挂回去,哈……”
中年修士先是干笑了两声,然后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他眨了眨眼睛,迅速调整了一下情绪,转身向着客栈后面的小门喊道:
“竹三子,你躲哪去了?有客人来了还不出来招待!”
然而,足足过了三息的时间,小门后才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听起来还像是刚刚睡醒,并且伴随着一个大大的哈欠:
“我说掌柜的,你这客栈会有什么客人来啊?干脆关门算了,再过些年头,这房子恐怕都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