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正喝得兴高采烈,周昊看到密折投到,本想不予理睬。
可当他看密折一角的一个记号,忙离席而去。
“他们人呢?”
周昊边走边问道。
“回陛下,他们就在外面。”
“那让他们进来。”
一接到这样的密折,周昊心中有些不安。
周昊在帝廷中,设计一套密折制。分成三色,白色,红色,黑色。白色为一般,红色为紧急,黑色为特急加特密。
而今日接到的就是一件标记为黑色的特别密折,这种密折一到,必须毫无耽搁送到他手中。
一会儿,两个人影一闪而入。这两人身穿玄衣,且遮头盖脸,甚是神秘。
锦秀宫虽只是一个嫔妃的内院,面积却是不小。
“在下见过陛下。”
“小的见过陛下。”
“好了,听说你俩另有密事要面奏?”
“是的,陛下。”
“说吧。”
“陛下,第一,有人控告护国公张乾,有重大贪渎行为。他所取材料与所用的严重不符,属下这里还有一张清单,交与陛下御阅。”
那人边说边把一沓纸张递给了周昊。
“还有呢?”
“有人控告护国公与烈阳皇关系莫逆,有谋反之嫌。”
“什么!有证据吗?”
“没有实证,但为了陛下的万世江山,为防患于未然,请陛下认真待之。”
……
接着,君臣之间又低言一会,两那人似鬼魅般离开了锦秀宫。
两人一离开,周昊心中陡然一惊。因为百丈之外站立着一人。
“是谁?”
周昊一声低喝,且气息一震,似乎要马上动手。
“是我,陛下。”
这时那人开口了,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你在此作甚?莫非偷听朕与人交谈?”
周昊一听那声音,便已知道就是皇贵妃卢秀秀。
“亏你我还是几千年的夫妻,陛下认为我如此恶习?”
“那?”
“我刚好路过,看见那两个黑衣人鬼鬼祟祟的,便留意了一下。”
“你没听到什么?”
“禀陛下,贱妾听到了。”
“什么?”
周昊问了这一句,以为卢秀秀一定否认一切,哪到想到她直言不讳承认了。于是,脸色不由自主地铁青起来。
“陛下,你若不放心我,可以立刻除掉我,或可把我打入冷宫,永世不能见人。”
“这,这倒不至于,你刚才为何不遮?”
“有奸人作崇,要毁我家国,我为何要避?”
“什么乱七八糟的?”
“陛下,我也是修武之人,现在已是半阶虚仙了。毋需隐瞒,你们所言我自然听得很清楚。”
“爱妃,我朝有规矩,后宫不得干政。也不能打听朝中大事,特别是刚才这种秘事,你可知晓?”
“贱妾自然知晓,可是我是无意所到。又有关我一家的生死存亡,我岂能听之任之。”
“你一家?何意?”
“陛下,小到我与四个孩子,中到我卢家。而大到我整个家国。”
“你别故弄玄虚,说清楚,讲明白。”
说到这,周昊的口气已经不善了。
“那是自然,陛下。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密报,看似向陛下禀告什么隐情,实质就是一种挑拨,诬告。”
“你倒说说,何为挑拨?何为诬告。”
按帝国朝廷规制,后宫中不能妄议朝政的。今晚看到卢秀秀一副大义凛然,很是气愤之样,周昊也觉得奇怪。
“臣妾可以明说吗?”
“准你明言。”
“好,第一、说什么乾儿与周树密谋大位,简直是可笑至极?周树一脉在周族中极为弱小,朝中又无什么死党,他能谋什么逆?”
“说乾儿那更是可笑了。乾儿要心存不轨,那时他便不救你了,还可灭了你。何必救了你,还帮助你提升境界。”
“而且,你也知道,乾儿志不在此。他想去的是仙界,天界,哪看上你的帝位了。”
“又说乾儿贪污?陛下你能不能扪心自问。他殚精竭虑,尽心尽力修建大阵,这是多大的功劳?就是拿你的东西不应该吗?”
说到这,卢秀秀竟然越说火气越大。
“还有接下来又要让他炼丹,炼器。陛下您不觉得这种猜忌很过分吗?”
“爱妃,切莫恼怒。可别人认为这帝宫内外的大阵都由他构建。以后等于掐住了朕的命脉,这不假吧?”
“亏您还是一国之君?乾儿为何要掐住的命脉?这里不过是他过路之地。他现在又是你的臣子,你的女婿,他只会帮你,怎会害您。”
“这,这……”
周昊被卢秀秀一顿说道,顿时语塞。
“陛下,臣妾说句不好听话,您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这些奸佞小人就摸到您这心理,才来挑拨离间的。”
“爱妃,今日你如此激动,这是为何?”
沉吟片刻,周昊不解问道。
“哼!这事关我一家性命荣辱,我岂能不急?”
“你一家人,什么意思?”
“你若设计害死乾儿,首先九九肯定不能独活。另外的,这些人另一目的,就是臣妾和耀儿他们的。”
“休得胡说,你是越说越离谱了。说张乾和九九还算有点道理,怎么还套到你和耀儿他们头上了?”
听了卢秀秀把事情越说越大,周昊也大怒起来。
“好,陛下,今晚臣妾也豁出去了,就与陛下说道说道。”
“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