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这一次,不会还不见我们吧?”
莫斯科皇家医院,住院部门口,江芷晴鬼使神差问了这么一句。
秦飞有些怨怼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径直穿过住院部的玻璃旋转门,踩着光滑如镜的大理石来到了护士站。
“你好,我们求见索布恰克先生。”江芷晴礼貌说。
“请在那边稍等一下。”一个很年轻漂亮的护士指了指不远处的沙发等候区,等俩人朝那边走过去以后,拿起了电话,“好的,我这就去告诉他们。”
放下电话,这位美丽的护士穿着粉色刚好到膝盖的护士裙,踩着高跟鞋,好似模特走秀一般来到秦飞跟前,脸上露出尽管职业但风情万种的微笑,“秦先生,索布恰克先生暂时没时间,让您在这等一下。”
“好的,感谢。”秦飞微笑着道了声谢。
美丽的护士点了点头,转过身踩着同样的步伐回去了岗位。
“真好看。”江芷晴也一直在盯着护士看,用同样欣赏的眼光,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是好看,再过几年就不一定了,斯拉夫女人的花期很短。”秦飞一本正经说,“在我眼里,没你好看。”
江芷晴脸蛋一红,秦飞除了在某个时候,就没跟她说过这种话。
“今天总算愿意见我们了。”江芷晴岔开话题,“弗拉基米尔这个老师,架子还挺大的。”
“咳咳。”秦飞听到这话,有些没绷住,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这个索布恰克也是个主导过历史进程的风云人物,不然他的爱徒弗拉基米尔也不会一到莫斯科就进了总统事务管理局,“小江,人家不是架子大,是对待我们这种小人物,本来就不用费心,人家答应见我们,让我们在这等,这还是看在弗拉基米尔的面子上。”
“这样吗?”江芷晴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秦飞和江芷晴是临近九点钟开始等的,一直等到十二点钟,也不见有人来通知他们。
“秦飞,要不我去问问?”江芷晴指了指护士站说。
秦飞点点头,江芷晴起身去了,很快去而复返。
“她说没有接到让我们进去的通知,让我们继续等。”江芷晴说。
“那就继续等吧。”秦飞说,“你饿了吧,你出去弄点吃的,顺便给我带一点。”
“好,那我去了。”江芷晴说。
江芷晴没过多久吃了饭回来,给秦飞带了一份,秦飞草草吃过以后,两人接着等,这一等,就又等到了下午五点钟,天都快黑了。
护士站已经开始换班了,换了一个新的模样身材都很出挑的美女护士。
“秦飞,我们还等吗?”坐着等了一天,江芷晴身心俱疲。
“不等了,走吧。”秦飞说。
“要不我再去问问?”江芷晴还想试试,是不是沟通上哪里出问题了。
“不用了。”秦飞摆了摆手,拉着江芷晴离开了。
第二天,秦飞和江芷晴再次来到莫斯科皇家医院,住院部护士站值班的还是昨天接待他们的那个美女护士。
昨天已经照过面了,美女护士都不用他们问,径直抬手指了指等候区,等他们过去以后,照旧拿起了电话。
“秦先生,索布恰克先生暂时没时间,请您等一下。”
不出意外,美女护士的说辞和昨天一模一样。
“秦飞,弗拉基米尔的老师是什么意思,要是不想见我们,直接说不就好了,干嘛让我们在这浪费时间,他是故意的吗?”江芷晴很是替秦飞委屈。
“是故意的。”秦飞苦笑着点了点头。
“那他是效仿诸葛亮,让你三顾茅庐?”江芷晴想了想问,“是这样吗?”
“是也不是。”秦飞沉沉说,“就等今天一天,要是今天还是不见面,明天就不来了。”
没有意外,这一天又是白等的一天,直到天快黑护士站换班的时候,依旧没有人通知他们。
“走吧。”
秦飞没有一丝犹豫,起身拉着江芷晴离开了。
“娜塔莎,你说那两个人明天还会来吗?”
“我觉得会,他们已经等了三天了,不来的话,不是白等了。”
“我觉得不会,再好脾气的人,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戏弄。”
“我们打个赌,就赌一百块。”
“好!娜塔莎,你输定了!”
两位美女正打闹着,护士站的电话响了,娜塔莎连忙接了起来。
“索布恰克先生让我过去,你赶紧把一百块准备好,索布恰克先生压根不愿意见他们,他们肯定也感受到了,不会来的。”说完,娜塔莎走向电梯。
不一会儿,娜塔莎来到了八楼,楼梯口的安保见到是她,径直放行,她深吸一口气,将衣领整理了一下,敲响了vip病房的门。
“进。”
听到里面传出的厚重而沧桑的声音,娜塔莎轻轻转动门把手推开了门,这里说是病房,其实远比酒店的套房还要豪华,娜塔莎小心翼翼走到客厅书桌前站好,看了一眼正坐在书桌后面看书不怒而自威的老人一眼,连忙低下了头。
“他们走了?”
“是的,刚刚走。”
“如果明天他们还来的话,到了中午,你让他们过来。”
“好的,我知道了先生。”
“你是叫娜塔莎对吧。”
“是的先生,我叫娜塔莎。”
“你很美丽,很年轻,你的未来有无限可能,我已经老了,甚至没有几年可活了。”
娜塔莎愣在原地,她不知道索布恰克先生为什么要这么说。
“孩子,把你的衣领整理好,不要对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抱有希望,你们年轻人才是这个国家的未来,要走正确的道路。”
娜塔莎心里一紧,背后冷汗如雨,吓得一动不敢动。
“去吧,你是个好孩子,以你的相貌,嫁给一个年轻的干部或者优秀的军官并不难,等到那时候,希望你能嘱咐你的丈夫,要走正确的道路,为这个国家的光明未来努力奋斗,贡献力量。”
“可是先生,什么是正确的道路呢?”娜塔莎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但是她就是问了,因为她很清楚,这是如今这个国家和她一样的年轻人心中都在想的一个问题。
“你们这一代人,会看到的。”沉默了很久,索布恰克先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