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辰把苏塘圈进怀里，嘴角微微上扬，问：“你刚刚问什么？”
苏塘一时词穷，缓了一下后才开口：“我、我刚刚是问，云哲看唐稳，是什么眼神啊？”
“哦~”南景辰拉长声调，又往前凑了凑，笑着说：“就是你刚刚看我的那个眼神啊。”
“嗯？”苏塘反应了一下，自己这个被取笑了？苏塘哼了一声，挣脱开南景辰往出走。
南景辰心情好，跟在后面拉住苏塘无辜道：“是你问我的，我实话实说了你又生气。”
“我没生气。”苏塘辩解，看着南景辰嘟着嘴道：“我明明是让你回答云哲和唐稳的事，你居然扯到了我的身上。”
南景辰委屈啊。
“我说的就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啊。云哲看唐稳就是你看我的眼神。”
苏塘偏头，盯着南景辰，确定他说的是认真的。
“真的？”苏塘问，她怎么就没发现呢？
南景辰弯起嘴角，道：“当然是真的啊。可能是你平时没有留意吧，一个人的眼神其实可以流露出很多中情绪的。”
苏塘眨眨眼，站累了坐下，看着南景辰的眼影道：“辰哥，这话你都能说出来，谁告诉你的啊？”
南景辰沉默了一下，跟着坐下靠在苏塘的旁边。
苏塘偏头，这次她学会了。先看眼睛。
南景辰的眼神中，似乎带着落寞，有些难过的情绪。
苏塘心里咯噔了一下，笑着说：“辰哥不想说就不说了……”
“是我爸告诉我的。”南景辰抬起头，有些艰难的呼了口气。每次他想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就觉得格外的难受。
苏塘跟着一愣，她还以为是梁静初或者是陈冒之说过的话，没想到是高卓说的。
关于南景辰爸爸这个方面，南景辰几乎是零提及，今天能说出来这么一句实属不容易。
苏塘想着怎么岔开话题，不让南景辰再触景伤情，只听见南景辰开口说：“他很喜欢观察别人的眼睛，他说一个人的情绪会全部表现在眼睛里，那些喜怒哀乐，是藏不住的。”
苏塘这个方向只能看着南景辰的侧脸，可以明显看到他的喉结有些艰难的滚动了一下。他在难过。
苏塘很肯定。南景辰在难过。
不过也是，谁能不难过啊，一个从小就抛弃了自己的爸爸，出了难过，还有恨吧。
苏塘张了张嘴，还是选择试探着问：“辰哥，如果你爸爸有一天知道错了，他回来找你，你会怎么做？”
南景辰偏过头，笑了一声，然后靠在苏塘的肩膀上，目光黯然无神。
“我妈怎么对陈冒之，我就怎么对他。有些人明明知道是错的，但是他还是做了，那他就不值得被原谅。”
苏塘哽咽了一下，张开手臂抱住南景辰，“没关系，那些人都不重要，塘塘会一直陪着你的。”
南景辰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苏塘忽然觉得这个话题有点重，她就不应该提高卓的。南景辰说了也不过是说一句，她问了，那南景辰就会想很多。
苏塘暗暗呼了口气，准备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