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墨白低声道：“不太好。”
怎么可能好？系统趁着漏洞给他致命一击。灵石的力量在反噬他。
如果不是灵石的意识体在调和，他怕是早就爆体而亡。
也是那时他才知道，有个人在离开的时候给他添了麻烦。
傅叶心情复杂，她现在要离开了。
“你好好养伤。这个世界很好，你好好打理。”
丧尸什么的就不要弄出来了。
“那个唐金瑜是系统安排的人，你注意点，她在散播病毒。现在应该在苏棠生手里。”
傅叶觉得该说的好像都说了。
其余的，就不提了，免得不愉快。
她这话是在交代什么，离开的意味十分明显，余墨白如何不知？
他抬眸，纯澈的眸子有些水光。
傅叶心头一震，他这是要哭了？
他很快收起情绪，看着凤时道：“能不能单独谈谈？”
凤时淡然的看着他：“好。”
他和这个男人单独谈话的时候不多，就那么几次，每次他给的信息都有关傅叶。
想必这次也是。
傅叶自觉的让开了，甚至觉得这地方太空旷，想了想干脆进了空间。
原处的傅家，傅妈心情焦灼的坐在大厅，都这个时候了傅叶还是不见人影。
就连电话也打不通，不知道去哪儿了。
禁闭的卧室被打开，傅叶一脸懵然的揉了揉：“妈，这么晚你还不睡？”
她拿了水杯倒了水准备回房间。
傅妈震惊的看着傅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一直在客厅守着，怎么没见到她。
傅叶不解，喝了水清醒了些：“我一直在房间睡觉啊，啥时候出去了？不说了，明天还要上课呢。”
说着就往房间走，关了门。
傅妈疑惑的起身，卧室之前她看过的根本没人，而傅叶又说她从来没出去过？
难道真是她疏忽了没看到傅叶？
也许真是这样，不管了，人在家就好。
“余先生想说什么？”凤时漫不经心的看着他，此处已无第三人。
余墨白只穿了一件白体恤，稍微有些单薄，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晚风吹来毫不留情，他却好似没感觉冷。
“你知道丫头之前的情况么？”余墨白问。
他说的并不具体，但是这话也不难推测。
“她成为npc的事？”
“是的，一个又一个。”余墨白语气不明。
“每一个世界拥有同一个命里轨迹的人不能同时出现，这个，凤先生你应该知道吧？”
凤时默认，他确实知道。
这话的意思是，同一个世界不能重复的有同一个人。
未来的自己和过去的自己不能出现在同一个时空一样的道理。
傅叶在代替那些npc的时候，npc本人会被缩成数据堆强制回归系统空间。
因为她们的命里轨迹被傅叶占了，就不能出现另一个叶泠，颜栗等等。
这正是因为这样，傅叶代替她们走了死亡的轨迹，由系统插手才能选择重生。
以另一个身份活着，就像是叶泠的情况。
见着凤时毫不意外，余墨白也猜不出他的来头。
继续道：“那你知为什么丫头不能在主世界露面么？”
要一直顶替别人的身份走着别人的剧情。
结合他之前的话不难听出他的意思。
凤时给出结论：“还有另一个她。”
陈述的语气，几乎默认了这个事实。
余墨白笑笑：“你很聪明。”
凤时不搭腔，他更关注的是另一个“傅叶”这事。
余墨白目光飘忽好似陷入了什么回忆，他道：“也许现在没有，但是将来会有。”
说话云里雾里，无人听懂他的意思，或许懂了，但是不知因由。
“凤先生见多识广，知道平行世界吧？”余墨白和凤时压根不熟，就顺口夸了句，听起来倒像是讽刺。
凤时不可置否，他知道的很，且，不仅仅是知道那么简单。
余墨白忽然脸色一变，咳咳几声。
他看着凤时道：“这些我就不多说了。”
“说说最开始的事吧。”
余墨白说的事很简单，就是从傅叶来到小镇开始。
那时候系统给她发布的任务很简单，大意就是这个npc不会过早死亡，甚至还会拥有一个幸福稳定的人生。
前提是，她要自愿成为那个傅叶和余墨白在一起。
可这个任务，因为余墨白的原因她根本没收到，关键人物未触发，系统失联都阻止了她。
是余墨白布下阵法的，借用灵石，隔绝了系统。
他不想让傅叶怀着其他目的靠近自己，他是自信的，他一直以为和傅叶不需要其他来助攻。
他以为只要他出现在傅叶面前，预料的她会很高兴，因为她曾经也是那么的在乎自己。
这根本毋庸置疑。
可是现实却是天差地别，凤时来了。
他得知了凤时存在。
傅叶爱上他了，后来梦境时和凤时起了冲突，凤时颇有信心说她会因为他醒来。
她最爱的早就变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余墨白就知道没有退路了。
那个任务永远也不可能完成。
“你猜那次的任务奖励是什么？”余墨白有些高兴的闻着凤时，因为那个奖励。
“如果丫头顺了系统的安排和我在一起，她就不必再代替其他人，而我也会迎来真正意义上的重生！”
他死而复生了吗？
所有人见着他出现都会下意识的认为他死而复生了。
死而复生的重点是“生”，而他的状态又怎么会是真正的复生？
这是系统给他的诱饵，他执念于傅叶，所以系统出了个选择题。
一个早就注定结果不会是他的选择。
凤时这才仔细打量了起来余墨白，片刻后才缓缓开口：“我竟没看出，你...”
他以往哪儿会注意余墨白的情况，也就是现在才发现他是什么情况。
余墨白见他看出来了，苦涩的笑了笑：“你果然不是普通人，想必这个你也知道了？”
他从怀里拿出一团红色的光团，小红团挣扎着要躲进他衣袖里，好可怕，那个人好可怕。
凤时目光移了过去，只是一眼：“一直普通的灵。”
在他眼里确实是很普通了。
余墨白一怔：“你倒是眼界高。”
是在说他眼高于顶，什么都看不上。
凤时扯了扯嘴角不说话，他要看看余墨白还有什么事。
“我本想将她赠予你，看来你不需要。那就给丫头吧。”
余墨白轻飘飘的说出这句话后，小红团就剧烈的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