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不还是被贼人给追上全部遇害了吗？所以，你这个推理解释不通。”
老者，指出了不合理的地方。
“呵呵，不过是自导自演而已，这曹德患得患失，又想活命又不想改变历史剧情丢了先知优势，所以才与你勾结引来匪徒，他自己活命回去向曹操复命即可，毕竟，只要曹嵩能够正常死亡，就不会影响整个徐州剧情的发展，我，说的没错吧？”
刘波正在脑补剧情，忽然一皱眉，手上不知何时有了倒刺，以及刺入手中木屑。
大约是刚才不小心从车上掉下去的时候造成的吧？真是倒霉。
“有点儿道理，这么说，你觉得曹德就是幕后的主谋了？”
老者越发有兴趣了。
幕后主谋？呵呵，这话有点儿意思。
“本来我也以为是曹德，毕竟，他已经坐实了是玩家身份，掌握的技能又都不错，除了我这个意外因素的介入，其余流程，都在他的推演之中，不过现在看来，你才是幕后大佬吧？”
现在想来，如果当时不是自己不小心放了个屁，也许曹德就真躲过去了……
忽然，刘波鼻子一热，鼻血滋了出来。
靠，难不成是脑震荡的后遗症？
一边用包裹过首级的衣衫碎片擦鼻血，一边顺手推开了车窗。
夜间的一股凉风吹了进来，刘波这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能看出我是幕后大佬也不错，算你小子运气好，蒙对了。”
“呵呵，我这是推理分析，不是蒙。”
刘波将脑袋斜靠在车窗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后，反驳道。
既然大家有可能合作，那就要提提身价了——谁让平民的身份属性太low了呢。
“不是蒙的？那你分析分析我是谁？”
“靠，那怎么分析，且不说蒙面，就算卸了面巾，我也不认识你。”
擦掉掉在脸上的鸟屎，刘波暗叫一声晦气，又把身子给收了回来。
“如果这样你还分析不出来，只能说你全是靠运气罢了。”
老者，笑吟吟的将面巾摘下。
呃……
就是个普通的和善慈祥的老人面貌而已，沾了点儿雍容华贵的气质，还有，就是像个老太太，我分析个毛线啊！
不过……这厮虽然年岁已高，可是这眉眼之间怎么和……和曹德有点像？
不可能，不可能……
刘波揉揉忽然抽筋的腿肚，暗自摇头。
“有答案了，但是，又不太相信吗？”
老者察觉到了刘波的细微表情动作。
“你总不能是曹嵩吧？长得和曹德有点儿像（胖），呵呵，我乱猜的……”
“没错啊，老夫就是曹嵩。”
老者，不，是曹嵩给出了肯定答案。
刘波：“……？？！！”
曹嵩？
杀害曹嵩一行的幕后大佬是曹嵩本嵩？
还是说……这副本里面，有鬼啊~
刘波打了个冷战，觉得车厢里再也不闷热了，气温骤降。
“别怕，我还没死呢，不是鬼，而且，是历史上如假包换的曹嵩。”
曹嵩示意刘波冷静。
“怎么可能，你……”
“怎么不可能，玩家可以随机到曹德的身份，就不能随机到曹嵩的身份了？曹德固然不甘心这么快下线，难道我曹嵩就想早点儿拎着盒饭走人了？”
“还有，你也不想想，除了我，还有谁可以在短时间内花费重金，收买这么多精锐士卒，特别是精准的找到张闿这个高手？”
这倒也是……
不过说到有钱的话，糜竺也很厉害吧。
“本来呢，也是不知道曹德是玩家，老夫忙着组建张闿为首的刺杀军团，按历史走向半路截杀，届时只需保住老夫性命，假死潜伏起来，暗中参与主线刷积分的。”
“但谁想到这小子，三番两次的非要修改既定路线，还要提前上路，却又不说明缘由，所以老夫当时就有了猜测，只不过没拆穿，而是顺其自然，一边暗中盯着他，一边让张闿按照新路线尾随上来。”
“结果却被曹德发现了？”
刘波再度止住无缘无故喷出来的鼻血，很是好奇的问道。
原先以为这俩是合作伙伴，看来，应该是各玩各的。
“我也很奇怪啊，这小子究竟是怎么发现的，明明张闿在伏击、跟踪和暗杀等方面也算是高手了，行踪很是隐蔽，”曹嵩笑笑，继续说道：“而且，曹德一举一动都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结果，你发现，曹德经常有些奇怪举动，比如一天总会发呆几次？”
刘波想起了，自己推演时会进入冥想状态，虽说系统强调，该技能在使用时，时间上不和现实世界有冲突，但还是不可避免的有几秒钟的停滞和延迟，所以，估计在外人看来，行为举止总会有些怪异。
“答对了，”曹嵩打了个响指：
“根据线人报告，这曹德每天总会有三次目光呆滞，虽然每次呆滞时间不会太长，但是，就像是……灵魂出窍一般，而后，回过神来的他，总能带队躲过张闿追击路线，所以那时候，我就猜测，他应该有一个类似于未卜先知的技能，只不过，每天是有使用上限的，最多不会超过三次。”
“咔嚓~”
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
刘波从地上爬起来，看看刚才被自己压坏的老朽板凳，一阵无语。
“推测出他的技能后，老夫就决定改变策略，放长线钓大鱼，故意放松对他的监控，果然，前两天，这小子发呆三次后，就跑到这个村落里，过了半天才回来，满手泥污，问他，他就说是去前面探路了。”
“挖坑去了。”
刘波说了废弃桌案下面的坑道的事情。
都是被曹嵩逼的，不管曹德如何改变路线，张闿，都阴魂不散的跟在后面，曹德只好选择一处风水宝地背水一战了。
“‘风水’和‘推演’吗？难怪啊……”
曹嵩换了一副无比享受的表情，好似刚刚品尝了人间美味。
“可是，我有一点不太清楚，既然知道曹德是玩家，你……为什么不和他组队，或者直接把他给……”
这，正是刘波最大的困惑，一边揉着不知为何酸痛肿胀的膝盖，一边问道。
该死，怎么身体意外频出……
“现在就干掉他的话，我又没有多少收益，还不如养一段时间再说。”
曹嵩，倒也是直白：“而且曹德毕竟是我的儿子，又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