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纪委人员甲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对方提供了完整的证据，物证、人证都有，而且根据警方提供的线索，其中有好几起案件和你也有关联！”
“现在请和我们走一趟！”
赵立冬选择了沉默。
他现在说多错多，一旦多说一句话，就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赵立冬朝着王秘书看去。
然而让赵立冬诧异的是，他对上的却是纪委人员似笑非笑的眼睛。
赵立冬的脸色变得难看。
他不敢说话，只能被纪委人员带走。
至于王秘书就简单了。
直接被身材高大的纪委人员如同拎小鸡子一样从地上提起。
不提不行，这家伙根本站不起来。
来到外面，赵立冬的目光立刻死死地看着方默。
然而让他感到意外和不解的是，方默竟然没有丝毫喜悦之情，只是面色平静地在警察的护送下上了车。
陈书婷抢在警察之前，一屁股坐在了方默身边。
弄得警察叔叔一脸惊讶。
不过在得到领导示意之后，什么也没说。
如今方默不再是罪犯，而是嫌疑人。
而且还是没有什么罪名的嫌疑人。
别看只是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但一切却已经截然不同。
上了车，方默什么也没有询问。
反倒是陈书婷解释起最近发生的事情。
“童骁骑回来了，许半夏也回来了。”陈书婷的声音有点酸酸的。
方默想起了婴儿床……
“咳！”
前面的警察轻咳了一声。
好歹这里也是公车，注意一下。
方默笑了笑，点了点头，并没有让警察为难。
见到方默的反应，陈书婷有些小小的郁闷。
不过一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她忍不住。
“这世上怎么会有那种装逼犯？比你还能装？”
“咳！”方默差点被口水呛死，没好气地瞪了陈书婷一眼。
这叫什么话！
他什么时候装过逼！
“还特么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拽样，张口正义，闭口道德，好像除去他之外，这世上就没好人了！呸！他也配！”
方默莞尔。
知道大概率陈书婷是遇到了侯亮平。
这倒是让方默松了口气。
上面派来侯亮平，显然是想要历练一下对方。
好应对将来汉东省的问题。
这并不稀奇。
京海市只是临江省仅次于省市的城市。
自然不如汉江省的问题重要。
让侯亮平临时挂帅前来调查，一方面是历练，另一方面，也是好磨砺磨砺。
侯亮平哪儿都不错。
就是性格太活泼。
这在体制内是大忌。
不过谁让人家有个好媳妇呢？
如此情况下，自然别想让他说话“正常”。
实际上，方默要是与他易地而处，没准比他还“活泼”。
可惜，对方年纪比较大了，不可能看得上自己这个小商人。
要不他并不介意吃软饭。
废话，那可是只凭借着名字都能力压赵立冬的大佬！
当他的女婿，哪怕是上门的，也没什么啊！
再说了，真的要是成了上门女婿，方默反而还很高兴来着。
毕竟他要做的事情太大，没有资金、实力根本玩不起。
要是能倒贴，少奋斗五十年也不成问题啊！
方默离开之后，赵立冬也被纪委的人员带着向纪委赶去。
很快，车子就抵达了纪委门口。
纪委领导就站在外面等待着。
秘书上前打开车门。
原本忐忑不已的赵立冬突然平静下来。
和纪委领导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神情平静地走了进去。
赵立冬好歹也是在京海多年。
关系盘根错节。
如果只是内部调查问题，那么问题并不大。
之前安欣被诬陷属于没有问题。
而赵立冬属于可以没有问题，也可以有问题。
具体结果，就要看幕后大佬们的博弈了。
=
警局内，方默和徐江对立而坐。
两人都有些沉默。
过了良久，徐江嘶哑着嗓子，开口问道：“有烟吗？”
“我过敏。”方默认真地说道：“所以我讨厌香烟。”
徐江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我！要！抽！烟！”徐江对着摄像机镜头喊道。
过了一会儿，安欣走了进来。
随手丢给徐江一根香烟，为他点燃。
然后在徐江蒙圈的表情中，竟然拿出来一个防毒面具，递给了方默。
方默笑呵呵地戴上。
徐江咬牙切齿地看着方默，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草！早知道把你抓到赌场，熏死你得了。”徐江反应过来，郁闷地说道。
方默既然需要防毒面具。
虽说有些夸张，但这显然是他的弱点。
要是早知道这是方默的弱点，徐江早就下手了！
只是之前方默恐怖的实力实在是太吓人了。
而且动枪的话，也不容易。
前后派了不少人盯梢，更是派出香江那边的杀手。
结果现在全都杳无音信。
显然是被干掉了。
这也让徐江一直投鼠忌器。
早特么知道方默对香烟过敏，早特么干掉他了。
只是……
徐江咬牙切齿的表情，逐渐恢复了平静。
“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徐江洒脱地一笑，“我家的东西，就当我送给默哥的礼物了。”
方默笑了笑，没有说话。
安欣抽着烟，看了一眼方默，没有说话。
他知道，那自然是一大笔钱。
但……
这是人家应得的。
别说安欣，就连摄像头背后的孟德海也没什么反应。
方默是线人，人家现在帮你完成了任务，你即将迎来升迁，一点甜头都不留，底下的人还怎么给你做事？
当官的还在乎钱？
有了权利，还怕没钱？
“我也不是输不起的人，这一次就算我栽了，大不了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徐江拍了拍胸口，语气洒脱地说道。
可紧接着，徐江就身体前倾，一脸凝重地问道：“你知不知道，就算我说了，你也拉不下来赵立冬！他背后的人……很厉害。”
徐江提起这个时候，一脸凝重。
“有。”方默抱着胳膊，轻轻说道：“录音笔。”
徐江一瞬间瞪大了双眼。
这东西竟然在方默这里？
是了！
只有这东西，才能够让方默走到如今的地步！
“哈哈！够狠！你特么够狠啊！”徐江哈哈大笑起来，“我特么服了！心服口服！”
就凭借着一根录音笔，方默布局如此，一步步走到今天，即将统一整个京海的地下。
这是什么智慧？
这又是什么运气？
在这一刻，徐江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服气了。
如果这个世界是一本小说，方默也一定是主角吧？
“但这不够！”笑到一半，徐江突然间冷下脸来，沉声说道：“那些人……还不够！”
方默笑了笑，轻声说道：“我知道。”
看到方默的模样，徐江沉默了。
与此同时，竟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方默特么竟然算到了这点！
他输得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