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悦冷笑了一声，“是我干这一行，让乔大律师你丢脸了？”
“要是你真觉得丢脸，那在外面碰到的时候假装不认识我不就行了。”
乔宇：“你非要这么跟我抬杠？”
乔悦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你还有事吗？没有就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乔宇深沉地看了她一眼，“悦悦，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学习和高考，你喜欢调酒，可以高考之后再调。”
这么明显的迂回战术。
乔悦蹙眉看着他，“你给我一个理由，除了高考，你还有什么理由干涉我的选择？”
“我是你爸爸，你的监护人，这个理由还不够吗？”乔宇看着她，他的女儿，从一个小不点长成现在，却越来越偏离了他。
乔悦淡淡地看着他，“你要是真心想管我，当初就不会放任我去南方念书，那几年，你和你现在的老婆过得很幸福吧。”
乔宇想起几年前，乔悦越来越叛逆，他以为放手让她出去自己冷静一下会好很多，同时也不会让家里的氛围太僵。
他每个月给她打足够的钱。
可到底是忽略了，她当时去念初中的时候也只是个12岁的小女孩。
他足够纵容她，却也让她以为，他不在意她。
现在听乔悦这么一说，他才察觉到，他的私心怕是早就让她看透了。
“悦悦，你是我女儿，我对你，和对豆豆是一样的。”
乔悦笑了，没有说话。
乔宇看着乔悦，又越过她，看到客厅里摆放的那张照片，上面的女人依旧是年轻的模样。
和他跟前的女儿，神态上有几分相似。
却是一段近乎尘封了的记忆。
突然涌上的无力感。
他有愧。
“打算念什么大学？”良久，他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乔悦拿出手机来，点开了一个页面，“你看看，这几个学校。”
乔宇看了看，“你打算出国留学的？”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乔悦反问道。
乔宇没有说话，希望她出国，那是之前的想法，按照乔悦现在的成绩，绝对可以上国内的顶尖大学。
他自然是希望她留在国内的。
良久，乔宇低着头，“你能把握好自己的未来就好，你想读什么，爸爸都支持你。”
乔悦微笑，“你不支持又能怎么样？”
乔宇：“……”
那种女大不由爹的感觉。
“夜色的工作，你真的不辞？”乔宇不死心地再问了一遍，“那种地方太乱了，你一个小姑娘，没必要冒这种险。”
乔悦：“我会保护自己的安全的，再说了，你现在才开始关心我的人身安全，是不是有点晚？”
乔宇：“……”
理亏的一方，始终都没办法作出咄咄逼人的姿态。
乔宇最终没能劝住乔悦。
这么多年来，确实没人管得住她。
乔悦把人送出门口，听到外面的车声越来越远，撩了一下额前发，在客厅那边拿了医药箱往楼上走。
沈哲奕把房门开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你要出国？”
乔悦无所谓地笑笑，“关你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