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秦越一直以为不同的修行体系参悟起来很困难，可如今却发现这个想法是错误的。
最起码蛮族的修行体系和现如今的战道修行体系有着许多共通之处。
“这图腾之道，也是由浅入深开始分析时空法则，并以图腾来进行阐述演示……”秦越看着传承石柱上的一条条图腾文图，很快便沉浸其中。
此时在他的眼中，那石柱上刻画的每一根线条都仿佛活了过来，化作一条条时间之线和空间之线。
尤其是空间之线，给秦越的启发很多。
因为他原本就已经悟出空间法则，如今再回过头来参悟，顿时便发现了更多关于空间法则的妙用。
按照蛮族修行体系文明的理解，空间乃是由无数个空间节点串联成线，然后再由无数根线交织形成无数个空间面，最后无数个空间面彼此结合，才形成了一方立体的空间世界。
所以不管空间如何变化，只要找到关键的空间节点，便可以达到以点破面，毁灭整个空间的效果。
同理，只要找到两个不同空间的关键节点，便可以通过瞬移、破界传送等方式进行赶路。
“这，这，这……原来施展瞬移这么简单，只要确定两个对应空间节点坐标，然后再打通，最后真身便可通过身融虚空，从一个空间节点穿梭到另一个空间节点，以此实现瞬移。”
秦越心中顿悟：“如果是远距离空间传送，那么就必须要打通遥远处的另一个空间节点坐标。”
只是这很困难。
如果仅仅只是短距离瞬移，那么两个空间节点坐标的位置不会太远，打通起来难度也相对较低。
一般对空间法则参悟达到小成境界便可瞬间完成，以此便可实现真正意义上的瞬间移动。
可如果是从一个星球传送到另一个星球，那距离就太远了。
要打通如此遥远距离的两个空间节点，对施法者的空间法则造诣要求很高很高，估摸着起码得空间法则大成，甚至空间法则圆满才行。
而这距离现在的秦越来说还太过遥远。
毕竟他对空间法则的参悟，也就在刚才达到小成，凭此可以施展出瞬移，但还无法进行远距离传送。
“看来蛮族的修行体系也不是一味的只知道追求力量和强大，他们对三千大道的理解同样很深入。也对，各个天道时代的修行文明体系虽然不同，可目的都是为了长生不死，永恒不灭。”秦越心中暗道。
这里的长生不死，永恒不灭，指的并不是自然状态下的寿命论。
如果仅仅只是为了寿命上的长生不死，那么理论上战神级强者就已经拥有了无尽永恒的寿命。
可即便如此，偶尔也会有战神级强者因为种种意外陨落。
只有绝对的强大，乃至强大到超越天道，才能达到真正意义上的长生不死，永恒不灭。
“呼……”
秦越很快便将整个《时空图腾》包含的空间法则之道尽皆参悟完，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之前那神庙之灵说要完全悟透一条图腾之道才算通关时，他还吓了一大跳。
因为他理解成了要将一条法则之道完全悟透。
要知道，按如今战道修行体系，要想将一条法则之道完全参悟透彻，那便意味着要将这条法则之道参悟修行达到圆满境界，这是很多战皇级强者都做不到的事。
如果能够做到，那么便意味着可以突破成为准帝，之后再渡过战帝劫，那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战帝了。
秦越虽然对自己的悟性很自信，可也不觉得现阶段的自己能够将一条法则之道完全参悟透彻。
“原来所谓的悟透一条图腾之道，是指悟出一条法则之道，也就是在法则感悟上达到入门境界而已。”秦越口中喃喃自语。
这难度，一下子就降低了很多很多。
当然，这也只是相对的。
毕竟不同修行文明体系参悟起来也是有难度差异的，再加上一等法则之道，即使只是想要入门，其难度也远比其他法则之道要高出很多很多。
好在秦越之前参悟时空法则之道积累很深厚。
如今就只差悟出未来法则，便可以开始将时间和空间两大法则融合。
一旦融合成功，便可顺利悟出一等法则时空法则。
不过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就难了。
“还得请混沌神胎帮忙才行。”
秦越直接透过心神联系，将自己看到的一切共享给远在圣光大世界的混沌神胎，两人共同参悟。
主要是参悟这《时空图腾》上关于未来法则的指引。
此前秦越参悟时间法则，一度认为只要自己悟出过去和现在法则，那么再来参悟未来法则就会容易许多。
可事实证明他的想法还是太过天真了。
过去恒定不可动，难以改变，现在正在进行时，亦有脉络可寻。
唯独未来扑朔迷离，存在着诸多可能与变化，最是难以把握。
所以时间法则的三大下位法则中，未来法则的参悟难度最高，其中甚至涉及到了因果宿命论，与传说中的命运大道都有所交集。
这也是未来法则参悟难度很高的原因之一。
毕竟预测未来，某种程度上来说就等于是在预测命运，已经违背了天道运转规则，其难度自然很高。
甚至如果有人试图通过改变未来撬动命运的轨迹线，还会遭到天道的惩罚，引来天劫。
当然，改变过去亦是如此。
甚至在这点上，改变过去的惩罚更严重。
因为过去已经发生，恒定不可变，一旦有人试图改动，必然会影响到无数时间线和命运线的发展，影响到整个天道的正常运转。
这般因果代价，恐怕就是战帝都抗不住，会直接被反噬陨落。
唯一比较容易改变的就是现在，因为现在正在进行时，是天道规则运转下允许进行发展的。
“要想改变过去或者未来，时间跨度越大，影响范围越广，后果就越严重。”秦越摇头：“即便是战神级强者，如果大范围的改变时间线，大多都是抗不住那因果反噬的。”
正所谓万法相通。
秦越虽然没有钻研过因果法则，可也知道因果反噬的可怕，那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抗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