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川知道李凝香有问题后，开始评估以后如何跟英国谍报机构相处。
弄死李凝香肯定不行，倒不是他不敢，而是没她，理查德有可能跟其摊牌，或者继续派探子，还不如留着李凝香，起码明牌的人利于控制。
“刘大哥，相片上的人你认识？”见刘长川嘴角含笑，盯着一张中年白人相片，好奇问道。
“是啊，一个上海的老朋友，英国资深特工。”刘长川没隐瞒，把理查德的过往讲述了一遍。
众人听完，墨笙歌试探问道：“老板，你准备怎么对付李凝香？”
“当然是呵护她，爱她身上每一根毛发。”
“能不能说正经话？”墨笙歌板着小脸气呼呼盯着狗老板。
“留着，过几天把她招到公司上班。”刘长川笑着开口说道。
“老板，你确定你脑子没毛病，要把一个英国暗探弄进来？”墨笙歌惊呆了，她实在是无法理解狗老板的脑回路，换做其他正常人，就算不下狠手处理，也得防着点，可他倒好，竟然自信满满要把李凝香弄进公司。
刘长川瞥了一眼墨笙歌，脸上泛着阴冷笑容，讥讽道：“你经验太少，根本不晓得谍报机关的狠辣，兰川咨询公司除了我之外，只有你会英文，如果不找个理由把李凝香弄进公司，你就会出一场车祸，或者莫名摔断腿，嗯，也有可能去海边洗澡时腿抽筋，没了你，英文极好的李凝香，会顺利入职。”
好家伙。听到刘长川的话，墨笙歌小脸煞白。他这次算是看透了谍报机关的龌龊，太他么狠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刘大哥，为以防万一，还是让笙歌请几天病假吧！你再找个理由，把李凝香弄来做临时文员，这样既能保证笙歌的安全，我们还能随时随地监控她。”这段时间，跟墨笙歌相处还算不错的林家双提出建议。
“不行，做事老练的理查德会怀疑我识破了李凝香，笙歌不能轻易请假。”刘长川连忙拒绝。
理查德是个资深特工，李凝香刚传完消息，会英文的墨笙歌就请假，这太明显，百分百会让理查德起疑。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笙歌面临危险吧？”林家双皱眉问道。
刘长川思虑几分钟，苦笑着说道：“要不笙歌跟我去趟欧洲，这样的话，找这个理由把人弄进来最为合适，理查德也不会因此产生猜疑，笙歌的安全以后也能得到保障。”
“去欧洲，老板，你去欧洲做什么？”墨笙歌一脸好奇问道。林家双和张九更是觉得莫名其妙，不理解刘长川为何要突然去欧洲。
“这事你们不必知道，到时笙歌留在伦敦待命，我去趟匈牙利的布达佩斯，办完事会回来接你。”刘长川随口应付一句。
见刘长川不想说，几人当然不会问，随后众人又讨论了一下以后如何面对李凝香的话题，下班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
西九龙一处高档社区，理查德回家跟家人一起吃完晚餐，沏上一壶红茶，到书房想着今天白天，李凝香传回来的消息。
他对李凝香的表现很满意，这女人虽然不是职业特工，但心中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在刘长川面前从来不会胡乱说话，只扮演一个爱钱的女人角色。
真没想到，向来在东亚收集情报的刘长川会去欧洲，他么的，而且还要去冷战前线，两个阵营搏杀的间谍之都，匈牙利的布达佩斯。
说不好听的，那是什么地方？一个外国人只要出现在布达佩斯，会有一百双眼睛盯着你。
你这一天吃了什么？上几趟厕所都会被人查的清清楚楚，更不要说，匈牙利如今是苏联阵营，你一个东方特工，去那里作甚，跟苏联人勾连，还是美国人给了你任务？
想到此，理查德有点心烦意乱，点上一根雪茄，想着要不要跟狗东西接触一下，当然了，他只是想想而已，跟刘长川摊牌毫无意义，而且会引起他警惕，要是美国佬介入，还收集个屁的情报。
如今已经有了李凝香，等到机会成熟时，用点小手段，把其安插到兰川咨询公司，再让这个女人给刘长川拉几个业务，得到充分信任，以后啥情报搞不来。
对，不能急，谍报战线要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