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在第七局干过一段时间,非常精通各种刑讯逼供的手段,当即走到年轻小伙的身边,蹲下身来,并抬起他的一只手。
年轻小伙的手就是普通男人的手,手指略微有些粗糙,虎口处还有一些老茧,显然经常握刀握棍,是个老手,对付燕玉婷,本来十拿九稳,可惜遇到了我,算他时运不济。
手持燕玉婷的宝石胸针,将针尖的一端慢慢探向年轻小伙的食指。
对准食指的指甲缝后,猛地加快速度,狠狠刺了进去。
这个方法,号称满清十大酷刑之一,在第七局办案子的时候百试不爽,很少有人能扛下来。
人心似铁假似铁,官法如炉真如炉!
多少好汉以为自己硬气的很,进官家的牢笼里试一试?
俗话说十指连心,针尖刺入指甲缝的同时,一抹殷红的血登时淌了出来,紧接着便是“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年轻小伙猛地坐了起来,两只眼睛也大睁着,比泼凉水好使多了。
我又抬起腿来,一脚踢在他胸口上,将他踹倒在地的同时,又提起自己四十二码的大脚,狠狠踩在他的面颊之上,将他一张脸踩得变形,语气阴沉地问:“说,谁让你来挟持燕姑娘的?”
“没有人让我挟持燕姑娘,是我自己要来的……”年轻小伙面色痛苦地道。
还挺硬气。
我嘿嘿地笑了笑,接着将脚踩在他胸膛上,又抓起他一只手,再次将胸针探了过去。
年轻小伙拼命挣扎、喊叫,但还是挣脱不了我的束缚,我再次将针尖扎进他的无名指中,随着一抹殷红的鲜血淌出,凄惨的哀嚎声再次响彻整个电梯间。
“是孙鸿鹄让我来的!”年轻小伙撑不住了,一张脸满是赤红,疯狂地大叫着:“他让我挟持燕姑娘,迷晕以后送到他家里去!”
也不是很硬气嘛。
我仍踩着年轻小伙的胸膛,但没有再继续扎他,而是转头看向燕玉婷。
燕玉婷当然非常生气,浑身上下都在颤抖,愤怒地道:“孙鸿鹄这个王八蛋,踢馆也就算了,竟然还做这种事情!我现在就要报警,将他送到监狱里去!”
“搁到以前还行,现在你家把特权交出去了,确定还能对付得了孙鸿鹄么?”我将信将疑地问。
燕玉婷已经把手机拿出来了,但在听了我的话后,整个人顿时沉默下来,显然不能保证能将孙鸿鹄绳之以法。
“其实也不是不行,但要求助我一个朋友……”燕玉婷有些犹豫地道。
“用咱们自己的方法报复他吧。”看她那么为难,我便面色认真地说:“去孙家踢馆,直接摘走他们家的招牌,让孙家在津门没有任何生存之地!”
之前我提这个建议的时候,燕玉婷还犹豫不决,总想询问自己父亲的意见,联系不到燕千城,便想等第二天再说。
但是现在,经历过挟持事件后,燕玉婷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了:“踢馆,必须踢馆!”
孙家和南宫烈沆瀣一气,趁燕千城不在家,试图消灭燕家。
那我们就先下手为强,干掉孙家,一劳永逸!
燕玉婷当即给高振中打电话,邀请这位武术协会的会长充当见证和裁判——踢馆时,武术协会的人必须在场,这已经是津门的明文条例了。
高振中当然非常惊讶,在电话里问:“现在吗?”
“对,现在!”燕玉婷反问:“高会长,不行吗?”
“……行,当然行!那我现在准备一下,你要踢孙家的哪间武馆?”高振中又问道。
“从和平区的孙家武馆总店开始吧!”燕玉婷沉沉地说。
“……好,一会儿在那里见!”高振中答应下来。
挂掉电话,燕玉婷又给杨教练打了电话,让他和秦教练准备一下,一会儿带着人去孙家踢馆。
“没问题吧?”再度挂掉电话,燕玉婷不放心地看向我,“如果失败,燕家的人就丢大了,还得赔人家一百万!”
“放心,只要陆阙不在,孙家无人是我对手!”我非常自信地道:“优秀高手我无敌,遇上顶级高手,我也有一战之力!”
“……好!”燕玉婷这才安下心来。
“这人怎么处理?”我又指了指身旁的年轻小伙。
“送公安局没用的话,就狠狠揍他一顿吧!”燕玉婷恶狠狠道。
“oK。”我当然不会有任何的意见,冲着年轻小伙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直到将他揍得浑身鲜血淋漓,再度晕过去才拉倒。
接着,我便和燕玉婷一起出了电梯间,在小区门口打了辆车,回到燕家武馆。
杨教练和秦教练已经组织好人了,这时候是下午两点多,大家刚吃完饭,还喝了不少的酒,不少人都晕晕乎乎的,但听说要去孙家踢馆,一个个都摩拳擦掌、兴奋不已。
众人分乘两辆大巴,浩浩荡荡地前往和平区的孙家武馆总店。
到了地方,我便惊叹于孙家武馆的阔气,是一栋独门独户的三层小洋楼,外观很是大气,招牌也非常新,像是一座欧式城堡,随处可见金雕的标志。
步入其中,院子里也很漂亮,又成了中式风格,小桥、流水、凉亭、假山,各色的鱼儿在桥底游弋,仿佛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与之相比,燕家武馆确实寒酸很多,大概也只剩下“地位”和“影响力”了。
高振中已经到了,他带着几个武术协会的成员,将我们领进孙家武馆的练功房,这里也有一块不大不小的擂台,供学员们平时互相切磋、较量。
孙鸿鹄得到消息,已经领着人在这里等待。
看我们进来,孙鸿鹄便怒气冲冲地道:“燕玉婷,你想干嘛?!”
“来踢馆呗!”燕玉婷阴阳怪气:“怎么,只许你踢我家,不许我踢你家?”
“你要知道后果!”孙鸿鹄咬牙切齿:“你家已经没特权了,我家仍旧地位极高,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高会长,踢馆和这些有关系吗?”燕玉婷转头看向高振中。
“……没有!”高振中摇了摇头。
“那就按规矩来吧!”燕玉婷朗声说道:“孙鸿鹄,我来踢馆,你接不接?不接的话,就把招牌摘下来,让我带回去!”
“你做梦!”孙鸿鹄怒气冲冲:“我接了!”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我迈步往前走去,三两步便窜上擂台,背着双手看向孙家那边的人,“来吧,哪位朋友想过过招?”
孙家那边登时一片寂静,他们之前见识过我的实力,无论任子明还是常志鹏,在我手上都没有过了一招,谁还敢在这个时候接馆?
“一群废物!”孙鸿鹄转头看着众人,咬牙切齿地道:“连上场的勇气都没有吗?”
众人仍旧一片沉默,连口大气都不敢出。
“你去!”孙鸿鹄的目光落在常志鹏身上。
“……孙公子,我不是他的对手啊!”常志鹏一脸苦涩。
“少废话,赶紧去!”孙鸿鹄再次下令。
常志鹏一脸的不情愿,但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走上擂台,并摆出了鹰爪功的起手式。
高振中照旧宣读了一番踢馆时的比武规则,比如不得杀人,不得使用武器、暗器等等,接着便宣布可以开始了。
站在擂台之上,我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冲常志鹏勾勾食指,说道:“赶紧过来,我懒得动。”
“……你也太侮辱人了!”常志鹏被我激怒,“噔噔噔”朝我奔了过来,迅速奔到我的身前,钢爪一般的手指便朝我的喉咙抓来。
我的脑袋微微一偏,便避开了他这一招,他的鹰爪迅速向下,又朝我的胸口抓了过来。
我的右脚后撤,身子猛地一转,又避开他的攻击。
鹰爪空中横移,又抓住了我的胳膊,并迅速朝肘关节的方向移来。
我没练过鹰爪功,但能洞悉他的每一个动作,这就是包罗万象的迷踪拳带来的优势。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撩起一脚踹在常志鹏的肚子上。
“飕——”
常志鹏当场如炮弹一般飞出,并精准地越过整个擂台,“咣当”一声重重摔在台下。
其实同为优秀高手,无论我有多强,或是常志鹏有多弱,斗个几十回合还是没问题的,但此刻的比武有条规则,摔下擂台便可视作失败。
这种规则必须利用!
一脚将常志鹏踢飞出去之后,燕家武馆这边自然一片欢腾,大家都在“哦哦哦”地为我鼓掌叫好,我则转头看向台下的高振中。
“……第一局,燕家武馆胜!”
看得出来高振中不太高兴,他毕竟是站在孙鸿鹄那边的,不过此时此刻,他也没有办法包庇对方,只能如实宣布结果。
孙鸿鹄当然非常生气,指着常志鹏骂了半天的废物,但还是不想认输,又派了两名教练上台和我较量。
这两名教练都是基层高手,连常志鹏都不如,哪里是我的对手,同样一脚一个,将他们踢飞出去,直接摔在擂台下方。
“哦哦哦——”燕家武馆这边再次欢呼起来,所有人都在大声喊着:“吴华威武!吴华霸气!”
孙家那边则是一片垂头丧气,孙鸿鹄的眼睛更是要瞪出血来,但他再怎么愤怒都没有用,三场比武已经结束,燕家踢馆成功!
等到燕家这边安静下来,燕玉婷便冲着高振中说:“高会长,我们可以带走孙家武馆的招牌了吗?”
“……可以了!”高振中点点头,又转头看向孙鸿鹄,“孙公子,按照规矩,你要摘下招牌交给燕家,并遣散这家武馆的所有学员……除非你再上门挑战,将招牌夺回来!”
孙鸿鹄没有说话,仍旧恶狠狠瞪着我们这边,目光主要锁在我和燕玉婷身上,眼神中是满满的怒火,显然想把我们撕成碎片。
“高会长,看来孙公子很不服气……孙家武馆现在狂到这种地步了吗,连武术协会也不放在眼里了?”燕玉婷故意煽风点火。
“那不可能!”高振中立刻道:“他不愿意摘,你们去帮他摘下来!”
“等的就是高会长这句话!”燕玉婷立刻迈步往外走去。
燕家武馆的一众人当然也都跟在她的身后,大家均是一脸兴奋,且摩拳擦掌,已经迫不及待。
出了练功房,又穿过大院,很快来到孙家武馆的大门口。招牌挂得很高,好在阿翔足够机灵,很快从库房里搬来一架梯子,搭在孙家武馆的大门之上。
“吴华,你去摘下来吧!”燕玉婷面色激动地说:“功劳是你立的,理应由你拿下这份殊荣!”
“对,这事必须由华哥来!”“华哥一出,谁与争锋!”“谁也不许和华哥抢!”众人各自都嚷嚷着,称呼也悄无声息地改变了。
想要获得别人的尊重,就要拿出应有的实力。
众人都呼吁由我来,我当然也不客气,当即撸了一把袖子,就要顺着梯子攀爬上去。
但也就在这时,忽听“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响起,孙家武馆大门外的马路上,突然从四面八方围过来一大群人,少说也有几百号人,他们个个手持刀棍、杀气腾腾,身上都穿着胸前绣有金雕的练功服。
孙家武馆的人!
这里是孙家武馆的总店,不可能有这么多人,也就是说他们来自其他分店,而且来得这么恰到好处,显然早就在附近埋伏好了,只等我们出门,便围上来。
燕家武馆一众人瞬间面色凝重,因为双方一旦动手的话,我们必败无疑!
好在他们只是围了上来,并没有马上发动攻击。
“高会长!高会长!”燕玉婷立刻转过头去,冲着练功房的方向大喊,“您快出来看看,孙家不守规矩,输了不认账就算了,还试图对我们的人动手!”
“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再次响起,有人从凉亭和假山后绕了出来,领头的是孙鸿鹄,以及常志鹏等人。
“高会长呢?”燕玉婷的面色立刻沉了下来。
“高会长突然有点急事,从后门走啦!”孙鸿鹄微笑着:“燕姑娘,这个惊喜怎么样啊,让你这趟不白来吧?”
“……无耻!”燕玉婷轻轻地咬着牙,俏生生的面颊微微颤抖。
“我无耻我承认,你愚蠢你承认吗?”孙鸿鹄仍旧笑着,只是嘴角泛出了一丝冷意,“搁到以前,我哪敢这么做,孙家被燕家压了多少年,津门方方面面都被你们家控制着!但是我和我爸怎么都没想到,你家竟然会主动把特权交出去……”
说到这里,孙鸿鹄又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样也好,孙家伏低做小了这么多年,终于到我们真正崛起的时候了,还是你们家自己放弃的,哈哈哈哈哈……正发愁怎么彻底消灭燕家,你就自己送上门了,说你一句蠢,不过分吧?”
孙鸿鹄越说越开心,笑声也越来越大,渐渐响彻整个孙家武馆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