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小奶猫为什么会变成人，但有一点傅长钦可以确定。
那就是这只猫很特殊，估计和电视上的猫妖差不多。
不一样的是，他不是坏妖精。
“从现在开始，你要跟着我学说话，不可以喵呜叫，懂了吗？”傅长钦很认真地说。
言溪眨眨眼，似乎在理解他的话，随后十分乖巧地点头。
傅长钦满意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找出自己的ipad，决定从拼音字母教起。
刚开始的时候，言溪故意装作笨拙的样子，a、o、e、i、u、u学了好多遍都学不会，发音别扭。
然而傅长钦是个很有耐心的老师，不厌其烦地反复教，直到口干舌燥，言溪才肯装作已经学会的样子，顺利学完这几个字母，说完，他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讨要奖励和夸赞。
傅长钦看着小孩如此可爱的模样，禁不住唇角微扬，成就感满满，“很棒，待会儿到了饭点奖励你多吃一条小鱼干和一瓶罐头。”
闻言，言溪的眼睛更亮了，尾巴快速摇晃，抱着他的脖子，使劲蹭。
他的小耳朵一动一动的，弄的傅长钦很痒。
傅长钦忍不住轻笑出声，整个胸腔被愉悦填满，“好了好了，别蹭了，我们继续学习好不好？”
言溪发现他又笑了，疯狂点头，眉眼弯弯地看了他一眼，小小一只全缩进他怀里，靠着他的胸膛，学着他的样子，双手抱着ipad，点击屏幕，划掉已经学过的字母，指着b，抬头求知若渴地望着他。
傅长钦低下头，薄唇轻启，“这个字母读‘波’，需要先嘴巴闭合，把气憋住，再突然放开，发音要短而急促，不用像‘a’一样刻意延长，b（波），像我这样，你试一试。”
言溪歪歪脑袋，瞥见他的右脸颊，灵光一闪，心下窃喜，突然靠近，吧唧一口，自带音效，“波”了一声，末了，他求夸赞似的，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他。
傅长钦被他出乎意外又在情理之中的行为整愣了一下，摸着脸颊，看他的眼神微深，脸上没什么表情，“以后不可以随便亲人，明白吗？”
言溪眨眨眼，皱着眉头，一阵纠结，肉乎乎的手指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张张嘴，笨拙地吐出一个字，“亲。”
虽然只有一个字，傅长钦向来聪明，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你……只想亲我？”
言溪眼睛微亮，使劲地点头，磕磕绊绊地学着说话，“只、只想……亲……亲你。”
傅长钦微微怔愣，垂了垂眸，“为什么？”
为什么？当然是喜欢你啊，别人我还不亲呢，哼。
言溪装作很急，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表达的样子，努力挤出几滴泪，宛若急哭了。
傅长钦见状，心里莫名不舒服，抬手，指腹在他的眼角轻轻摩挲，抹去他的泪水，“我不问了，别哭。”
言溪抱着他蹭了蹭，一抽一抽的，很是委屈，“喵呜~”
意识到什么，他连忙捂住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傅长钦看着，想到了自己方才说的话，拉下他的手，声音里虽然没有多少情绪，但是很轻，轻到可以安抚人心，“在我面前可以这样，在别人面前不可以。”
言溪闻言，立马破涕为笑。
傅长钦看着他，仿佛有什么东西进入了空洞的心神，变得不一样了。
他勾唇笑了笑，大手放在他头顶，“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