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祥鹤楼内。
贺朗进门后就被侍应生带去了包间。
陆皓余看着贺朗进门,转头看向一旁的侍应生,“可以上菜了!”
“是。”
说罢侍应生就退了出去。
包间内只剩下两人,贺朗看向陆皓余,冷声道:“什么事?”
陆皓余将手机打开,找出里面的录音推了过去,“你自己听听吧。”
贺朗看着手机上面的录音,迟疑片刻后点开,熟悉的嗓音随之飘了出来。
正是陆皓余和林曼莎的对话!
只是对话的内容明显就是让陆皓余去追求沈星辰的!
贺朗紧抿双唇,眉心紧锁,“你打算怎么办?”
陆皓余冷笑一声,低沉道:“我怎么办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怎么做!如果这件事情你处理不好,我想陆家也不会允许你跟星辰在一起的!”
尽管陆家到现在也没有把沈星辰认回来,但是这也并不影响陆家严格要求贺朗。
毕竟他是沈星辰的男朋友。
何况这件事因他而起,他自然应该把林曼莎的事情处理好。
贺朗紧抿双唇,半晌才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陆皓余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思虑良久才道:“我要对林家出手!”
毕竟林曼莎所有的优越感都来自于她身后的林家,若是林家破产了,自然也就不能成为林曼莎的精神支柱。
如此一来,自然也就不会有其他的事情了。
贺朗眉心皱了皱,转头看向陆皓余,“林家的实力不容小觑,何况还是在东新市,你确定要对林家出手?”
陆皓余轻笑一声,云淡风轻道:“这有什么不确定的?再说了,实在不行还有沈家呢,他们也不可能会坐视不管的!毕竟沈子言可是拿沈星辰当做是自己的亲妹妹看待的,对于有人想要加害沈星辰的事情,他如果知道了还不管,我想那就不是沈子言了!”
贺朗倚靠在椅子上,自然清楚若是沈陆两家联手,林家迟早都会破产。
不过说起来他与林曼莎也算是青梅竹马,若是因为这件事情而逼得林家破产,恐怕事后林曼莎也会崩溃。
陆皓余似是看出来贺朗的为难之处,单手撑着下巴看他,“这件事情你不用插手,我们来就可以了!”
贺朗轻挑了下眉,缓缓倾身倒了杯茶,“不用了,这件事情我来吧!毕竟东新市的情况我比你们熟悉,林家的财产我也一清二楚!”
只是如此一来也算是与林家撕破脸了。
甚至贺父贺母也会与林家断绝往来。
但是这也是没法子,只能如此了,免得以后林曼莎又出来对沈星辰下手。
陆皓余一愣,眸底闪过一抹惊喜,“你真的要对林家出手?你父亲应该不会同意吧?”
毕竟贺林两家的关系众所周知,林曼莎与贺朗即将订婚的消息也传的沸沸扬扬,若是贺朗出手显然有些伤及两家的感情。
只是都已经要下手了,自然也就必要顾及那么多了。
贺朗嘴角浮起一抹冷笑,“他同不同意都不重要,我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拦下我!”
陆皓余满眼的欣赏之意,看着贺朗不由得感叹道:“看来星辰还真是没找错人,以后把她交给你,我们也放心了!”
随即两人一起吃了顿饭,贺朗便回了别墅。
刚进门就听到几个佣人在小声地议论,似乎与沈星辰有关。
“说什么呢?”贺朗冷硬道。
闻声,几人赶忙站直身体低下了头。
贺朗眯了眯眼睛,看着几人沉声道:“沈星辰怎么了?”
几个佣人偷偷的碰了碰身边人的手肘,显然都不愿意站出来说出是什么事情。
最后还是站在一旁的李叔站了出来,“先生,有一个姓许的来找了沈小姐,好像还是一个明星,具体叫什么我不记得了!不过沈小姐没让他进来,刚离开了一会儿,估计等会儿就会回来了!”
贺朗脸色不由得一沉,隐约觉得可能是许铭轩。
提脚上楼,直接去了沈星辰的房间。
沈星辰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脸色惨白,明显一副不舒服的样子。
贺朗赶忙上前,摸了下她的额头,确定不发烧以后又担忧道:“怎么了?不舒服?”
沈星辰抿了下唇,脸颊不由得红了起来,小声道:“例假……”
贺朗瞬间反应过来,赶忙起身倒了杯热水放在她床头,又给吴升发了消息,安排他去买东西。
以往也不见她疼得这么厉害,这一次怎么会突然就这么疼了?
走上前,轻轻抚着她的脸颊,柔声道:“要不要去一趟医院?”
沈星辰摇头,“不要,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说罢双手紧紧地握着贺朗的手,枕在脸颊下,突然想起刚刚的事情,低声喃喃道:“许铭轩来找我了。”
贺朗眉心皱了一下,“你见他了?”
沈星辰抬眸,嘴角微勾,“没有,我怕脏了我的眼睛。”
一想到之前被许铭轩和沈诗语联手算计的事情,她就忍不住一阵恶寒。
真不知道当初她是怎么瞎了眼,居然会看上这种男人,简直是对她眼睛的侮辱。
脚踩两条船,居然还想把她送上李评委的床,怎么想都觉得恶心。
还好有贺朗在,否则她恐怕是难逃一劫。
贺朗轻笑一声,伸手勾了一下她的鼻子,“身体不舒服还这么毒舌。”
沈星辰嘟着嘴巴,不满道:“难不成你希望我去见他?”
“不希望。”
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许铭轩从这个地球上消失,再也不能出现在沈星辰的面前了。
沈星辰看着他不由得红了脸颊,低声道:“我认识一个女孩,她男朋友劈腿了,但是她还傻傻的爱着他,甚至还被自己的男朋友和妹妹算计了,好在她后来遇到了一个更好的良人。”
如此隐晦的告白,恐怕也没几个能听得出来吧……
贺朗看着她半晌才道:“更好的那个良人是她最后一个男朋友吗?”
沈星辰愣住,看着贺朗一本正经的样子,一时间也分不出他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
沉思片刻后嗯了一声,“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