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辰看着面前的两人,嘴角微扬,“既然如此,那我就选……”
她稍稍一顿,视线徘徊在两人之间。
欧楚真站在陆起前面,给沈星辰使了个眼色。
沈星辰看了他一眼,便看向陆起,“那就跟陆先生跳吧。”
欧楚真的表情不禁一沉,眉心不经意间皱了一下。
陆起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既然如此,我就先去等着沈小姐了。”
说罢颔首点头,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欧楚真,随即就抬脚回了会场。
直到门被关上,欧楚真才冷声道:“你为什么选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沈星辰不等他说完就抢先开口。
更何况刚刚陆起出现的时候,欧楚真脸上的表情明显的变了。
纵横黑白两道的欧楚真,居然会有如此的变化,沈星辰也不由得怀疑院长的事情和陆起有关系。
极有可能是陆起威胁了欧楚真,否则欧楚真又怎么会有这种表情?
欧楚真眉心一紧,看着沈星辰不禁叹了声气,无奈的捏了捏鼻梁,“算了,随你吧!至于你们院长的事情……”
“地址给我!”沈星辰沉声道。
既然都已经跟她说了院长生命体征逐渐消失,欧楚真一定知道院长的具体位置。
欧楚真迟疑片刻,慢慢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就在上面那个地址。”
说罢就直接回了会场。
沈星辰看着手里的名片,愣了三秒有余,吃惊道:“这是欧楚真的别墅?”
名片就是欧楚真的,上面的地址自然也是他的。
院长居然在欧楚真的别墅里!
沈星辰紧紧地捏着手里的名片,冷声道:“无论如何也要把院长救回来!”
“吱”的一声,贺朗推门走了出来。
刚出来就皱了下眉,上前握住她的手沉声道:“进来。”
说罢不由分说的就将她拉进了会场。
阳台处冷风凌冽,沈星辰只顾着院长的事情,也并未注意到。
直到进了会场,才发觉自己双手冷的已经僵硬。
贺朗双手紧紧地捂着她的手,眉心皱了皱,“早知道就不应该让你出去的!”
沈星辰看着贺朗担忧的样子轻声道:“没事的,等会儿就暖和了。”
会场内悠扬的音乐响起,沈星辰回头看去。
陆起款款朝她走来,绅士的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伸出了手等着她搭上。
贺朗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沈星辰已经将手搭了上去。
沈星辰回头看向贺朗,“我很快回来。”
说罢就随着陆起一起离开,去了舞池中央。
贺朗眉心紧拧,没想到沈星辰居然是要跟陆起一起跳舞。
想起上次陆涣阳和陆皓余的叮嘱,心中不禁一颤。
难不成陆起就是陆家两兄弟顾忌的存在?
若真是如此,怕是要想办法让他离沈星辰远一点才行……
沈星辰与陆起走到舞池中央,两人随着音乐慢慢舞动。
陆起嘴角勾起一抹礼貌的笑容,却又不达眼里,低头在沈星辰耳边低声道:“你想知道院长的消息,应该来找我才对啊,毕竟我才是那个困住她的人啊!”
他语气中甚至带有一丝得意,却也不难听出他的狠厉。
沈星辰轻嗤一声,“果不其然!”
原本也只是猜测而已,但是如今确确实实的从陆起的口中听到这些,倒是也并不觉得惊讶。
只是不明白陆起与院长究竟有什么恩怨,居然会将她困起来。
至少在她的印象中,院长是并不认识陆起的。
陆起轻挑了下眉,眸底闪过一抹欣赏,“你居然能猜出来,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
沈星辰眯了眯眼睛,“院长与你有什么恩怨吗?”
“没有。”他回答的毫不犹豫。
“那你为什么要困住她?”
音乐突然快了起来,陆起随着音乐加快了脚步,好在沈星辰也早有准备,随着他一起跳了起来。
原本舞池中的五对搭档,但随着音乐的加快,其他几对纷纷出错退场,最后也只剩下沈星辰与陆起。
宴会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两人吸引。
林曼莎也趁机快速走到贺朗身边,“贺朗,好巧啊!”
贺朗瞥了她一眼,收回视线后又看向舞池中的两人。
林曼莎在他看不到的角度眯了下眼睛,眼神中满是狠毒。
订婚日期将近,如果贺朗再不同意,到时候就真的不好收场了。
说什么也要想办法让贺朗同意才行!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贺朗和沈星辰分手……
她随着他的视线看向舞池,“沈星辰居然敢当着你的面和别的男人跳舞,看来是没把你放在眼里啊!”
贺朗双手抱臂,冷声道:“没事就闭嘴!”
林曼莎抿了下唇,看着贺朗冷峻的侧脸,双手握了握拳咬牙切齿的看向沈星辰。
“贺朗,你居然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跳舞,你就不怕陆家的几个少爷把她抢了吗?现在跟她一起跳舞的好像是陆家的义子陆起,虽说是义子,说起来与沈星辰这个养女倒是也般配!一个养女,一个义子,你觉得他们两个怎么样?”
贺朗嗤了一声,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林小姐什么时候改行做媒婆了?”
林曼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着贺朗脸上满不在乎的样子,像是根本不怕沈星辰会被抢走似的。
说起来陆家的几个少爷也不算差劲,若是真的好好追求沈星辰,或许沈星辰真的会心动也未可知。
如此一想,林曼莎忽地心生一计。
找人勾引沈星辰,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而舞池中央的沈星辰与陆起也已经随着音乐慢了下来。
陆起垂眸看着沈星辰不紧不慢道:“我为什么困住她,你以后会知道的!”
沈星辰对上他的视线,恍然有一瞬间的愣神,反应过来后冷声道:“你现在就把这些告诉我,就不怕我去报警吗?”
“怕?我陆起从来就没怕过!”陆起嘴角的笑容逐渐变的肆意,眼底满是不屑。
若是怕,他又怎么能在陆家待到今天?
恐怕早就被陆家那些人欺负的无法存活下去了!
更何况他已经没什么好在乎的,又有什么好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