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哲知道范若成想干什么。
他再次抬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将目光放在范若成身上。
缓缓开口，“真心话。”
“真心话真的没意思，还是玩点刺激的……”范若成本还想劝一劝，但在对上时哲眼神的时候还是怂了，又改口，“算了，真心话就真心话吧。”
其实对于哲神，他们真没什么想要问的问题。
因为他们都知道他平日中的生活除了训练还是训练，完全扒不到其他瓜吃。
唯一有关的也就是跟念凡小姐姐的事情……
结果晚上才刚发生了那种事，这种话题此时有点敏感，他哪里敢问。
但偏偏有不知情不怕死的人直接问了出声——
“哲神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苏念凡的？”
范若成一脸错愕。
而时哲神色却还是没有多大波澜，只是自觉停下了手上抽烟喝酒的动作。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她的？
这个问题他不需要想。
他云淡风轻出声，坦然回答，“在前年，我们夺冠后的那天。”
那是时哲加入联赛的第一个赛季，那天晚上是他的第一个冠军。
他们一群人的心情都很激动，跑到江边吹着冷风畅谈理想，一转过身的时候却看见一个身影在夜色中略显孤寂。
那个人走了过来，带有腼腆但也有警惕的出声，“您好，请问京城传媒学院应该往哪边走？”
那个时候是秋天，她穿着一条碎花裙，裙角随着江边的风而轻轻拂动。
但她的心情似乎不太好，看着他们的眼神也总带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时哲注意到了她，但他没说话，只站在夜色中最不起眼的位置。
他们同她指明了方向，但她只毫无感情的出声一句，“谢谢。”
随后并不打算多说什么话。
他们心情也好，便主动同她出声，“你也是过来看决赛的粉丝吗？”
她点点头，“嗯。”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们了！我们是FKG战队，就是那支晚上刚零封了对手的冠军战队。”有人出声，争着在她面前展示自己。
遂后也才发现语气过于急切，便改口出声，“需要给你签名吗？”
但她看着他们，眼神中并没什么情绪。
有一种并不将他们放在眼中的感觉。
“不用。”她出声回应道，“我是ACI战队的粉丝，我不喜欢你们。”
他们瞬间无言。
晚上他们的比赛就是跟ACI战队打的，他们刚零封了对手，还没来得及炫耀，就被泼了冷水。
不过最后这个插曲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心情，但是这个身影已经在时哲的心中住下了。
再后来，他能经常看见她出现在比赛现场上。
只可惜看的不是他们的比赛。
直到今年，在无意间看见他家对面的那个人的时候，他才又萌生了一丝侥幸心理。
……
“绝了，这么说小姐姐从前年就在虐我们了？她简直是冷水专业户。”
“哲神竟然从前年就喜欢苏念凡了？藏得够深。”
“我们那么多粉丝，好看的也不少，你偏偏喜欢一个对家粉丝，哲神你自己说说，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