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什么都愿意做
说话间，她的目光落在了司空仙的脸上，司空仙的脸色一片苍白，但是不知她是笃定了什么，倒是一点也没有任何窘迫和不安，只是挑衅又高傲地回望她。
隼刹还没有说话，一道冰冷如幽幽九泉之声的声音响起：
“成为死大神的祭品，就是将人作为献祭，让赫赫的一众民众分食那些血肉，祭祀礼就成了。”
司空茉一听，挑起眉毛看向司空仙，冷笑：
“原来我都不知掉我的二妹妹那么想着我，还让我得到成为死大神的祭品这样的荣耀啊。”
司空仙看着她，高傲而怨毒地咬牙道：
“你不过是个贱种，凭借什么能压在我们韩家人的头上，你害得母亲如此凄凉，别以为我不知道，今日这样的下场算是还给你的报应了！”
“报应？”司空茉轻笑，也没有说话。
倒是一旁的苏哈仿佛再也忍不住地尖叫起来：
“什么啊，居然有人敢如此亵渎死之女王，亡灵之女，这个攻击死之女王的女人会招来灾祸的，她该被所有的食尸鸟生生吃掉！”
裴炎倒是相当尽责地给她当了一次翻译。
司空茉便瞬间明白了，原来大长公主给司空仙准备的‘大餐’安排在了现在。
但司空仙却从刚才的胸有成竹到如今瞬间感到危机四伏，因为周围那些赫赫大汉几乎都是一副想要冲上来将她撕碎的样子。
她只能躲在司空茉的身后，可怜兮兮又羞涩地看向隼刹：“大头领，方才咱们都已经洞房了，妾身还想着伺候您呢。”
但是隼刹却没有看她，只是有些不耐烦地对苏哈道：
“好了，让这个女人赶紧去伺候这一次出去弟兄们，大家伙都很辛苦，赶紧办完事，把她洗干净了烤熟，等着今夜上美人肉伺候！”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司空仙不敢置信地看向他的背影，随后就想要追上去，却被一群赫赫沙匪们拉住了手。
那些赫赫沙匪们露出了狰狞而充满淫意的笑意，但那笑容在碰上司空茉的时候就成了一种诡异的畏惧，他们试图拖着司空仙离开司空茉。
司空仙终于还是确定了什么，猛地抬头，疯狂地挥舞着双手，歇斯底里地对着司空茉喊叫：
“你，果然还是你，我怎么能相信你这个卑鄙的想要置我于死地的女人会想帮我！”
司空茉好笑地看着面前的司空仙，懒洋洋地挑起她的下巴：“我没有骗你呀，二妹妹，带着我来的人确实不让我进帐篷，不信，你问他就好了。”
司空仙这才注意到一个高挑的人影沉默地站在司空茉身后，下半张脸戴着黄金鬼面，气势幽诡惊人。
裴炎摘下了面具，看着她微微一笑：“信妃娘娘，别来无恙？”
司空仙瞬间明白了一切，她歇斯底里地对着司空茉大喊，试图伸手去抓她的脸：“是你，一切都是你干的，你竟然勾结了九千岁这奸佞！”
司空茉一巴掌毫不留情地甩在了司空仙的脸上，冷笑：
“是，都是我，你母亲溺亡粪桶，司空丹毁掉的脸，你被打断腿，被大长公主的人带走凌辱，以及后来和亲赫赫，到现在死无葬身之地，都是我！”
“你……你……你说什么！”司空仙被两个赫赫沙匪架着，不敢置信地捂住肿胀的脸。
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僵硬地转过脸看向一边站着的裴炎，咬牙：“你……父亲房中机密失窃，哥哥因此受罚的事也是你做的？”
司空茉挑起她的下巴，凑近她的脸，几乎鼻尖碰着鼻尖，一字一顿吐气如兰地道：
“没错，你们母女在这大半年里所有遭受的一切都是我做的，除了你们，包括父亲书房机密的失窃也是我做的。”
她顿了顿，仿佛在思索什么：
“让我想想我还做了什么坏事，嗯，不好意思，好像有点儿多，我这一会子还想不起来，不如让我告诉二妹妹，未来我打算还做什么吧……”
司空茉看着司空仙眼底那抹惊恐，轻笑着婉婉而道：
“四妹妹虽然没什么大脑，若她就此安分，兴许我就让她这么苟延残喘下去，听说西城的屠户人家缺了个看屋子的婆娘，不若将她嫁过去，至于父亲，他还对我有用，自然要日日上演父慈女孝来，倒是咱们那位大哥，我看着他好像对我的感觉很微妙呢，你说，若他愿意做我的裙下之臣，倒也不错！”
她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纯情少女，司空靖看她的目光里的奇异光芒，她自然是尽收眼底。
司空仙看着面前温婉微笑的少女，一阵阵地寒意不断地侵袭上她的身子，厌恶、憎恶与无边无际的恐惧狠狠地抓住了司空仙的心。
她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面前的人一般，她眼底第一次涌现了一种叫做后悔的情绪。
不该的，母亲她不该留下司空茉这个丫头，一开始就该掐死她！
司空仙忽然猛地抬头看向一边的裴炎，尖利地喊：
“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若是小王爷和父亲都知道了你们勾结在一起，没有人会放过你的，司空茉！”
司空茉看着她，忽然转脸对裴炎露出个妩媚柔婉的的笑来：“千岁爷，您说咱们是什么关系呢？”
裴炎挑了一下眉，额角上的胭脂愈发地显得他容姿妖诡，他伸手慢慢地以一种满是暧昧和占有欲的姿态抚摸上了司空茉纤细的腰肢。
另一只手挑起司空茉尖巧的下巴，低头在她滟涟的丰润粉唇上充满淫靡意味地舔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司空茉轻笑，随后看向司空仙：“你说我和千岁爷是什么关系？”
司空仙瞬间涨红了脸，有些痴痴怔怔地看着裴炎，她是第一次敢这么看这个传中的人人畏惧的九千岁。
民间传说都说他生吃孩儿脑，以人血肉为食，才维持那种绝美到恐怖的容貌与绝世武功。
却没有想到……
他会在低头看着人的那一刻，也会有这样让人血脉膨张而柔情的那一瞬间。
再想起他手上所代表的权势，在这一刻，嫉妒与怨毒都涌上了司空仙的心。
她忽然抬起头，对裴炎努力地露出个妩媚又讨好的笑：
“九千岁殿下，您若是能帮小女这一次，救了小女一命，不管你要小女做什么，小女都愿意，司空茉可以给您的，我也可以给您！”
司空茉看着她眼底那种绝望的神色，再听着她的话，不由忍不住掩唇而笑，看向一边的裴炎。
裴炎倒是没想到司空仙都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能不放弃这样绝地自救，再瞥着一边的司空茉笑得跟只看好戏的狐狸。
一副——爷，要不要咱们姐妹效仿娥皇女英，飞燕合德共同伺候您？
他的心里就痒痒的，想把这个坏丫头抓来好好地磋磨。
裴炎看着司空仙，露出个魅惑的笑容来：“哦，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么？”
裴炎的容貌本来就是连看惯了自己属下偶然都会移不开视线的，何况是他刻意勾引的时候。
司空仙眼底闪过一丝痴迷的光来，连连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