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9章 不能
按照原先上古大能们的安排，大约每五百年，封印在多人身上的魔性会转嫁到一个人身上，但会失控，引起浩劫。不过随着计划的进行，浩劫越来越小。
到了一千多年前，李玄武执行这项计划的时候，他们对计划进行了改动，之后浩劫被控制到了可控范围内，到了现在，这项计划在李一帆身上，看到了成功的可能性。
天机门、九玄门，都是李玄武计划的一环，不止如此。
“看你的表情，应该已经知道一切了。”天机圣子表情淡然。
李一帆深深皱起眉头来，“我修炼所有的三十六绝技，你们能感应到？”
天机圣子没有否认，“墨小姐识海中的封印，能够感应到先天之灵的封印。如果先天之灵魔性暴走，她的封印能够一定程度克制魔性。”
这也就是为什么历史上，那么多次先天之灵魔性暴走后，上古大能们仍旧能够将先天之灵控制，再次封印的原因。
其实这一点，李一帆刚才在得知真相的时候也一并知晓了，墨凌雁识海中的封印，是生来就有的。
那个封印，就如先天之灵一样，投胎转世。
不同的是，先天之灵的转世是一代代孕育下来的，而墨凌雁识海中的封印属于随机投胎。
不过那个封印天生就是用来克制先天之灵的，因此就会像命定姻缘一样，和先天之灵相遇，虽然不是每次都像李一帆和墨凌雁这样成为恋人，但最后还是会相逢。
这是命中注定的，也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
李一帆皱了下眉头，“你们为何不早点现身，告诉我真相？”
天机圣子缓缓摇了摇头，“不能。”
“为何？”
“时机未到，过早地告诉你，对你有害无益。你是混沌之中诞生的先天之灵，力量强大，但同时也存在可怕的魔性。普通人的善恶，虽然没到泾渭分明的地步，但还是很容易区分的，而你不一样，混沌，意味着善恶没有绝对的边界，犹如阴阳鱼，善中有恶，恶中有善。你的善恶意志，只能你自己决定，如果你没有足够强的善恶意志，那么就会打破现有的平衡，魔性爆发，便是你自己都未必能控制。便是现在，我们也不敢断定，你未来究竟是会魔化，还是会保持本心。”
说到底，天机门也没有胆子去赌，一旦赌失败了，后果可就是整个计划的崩盘。
尤其对于现在的武道世界来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失败了可就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李一帆拧着眉头，他也清楚对方说的是对的。
的确，以如今地球上的修行环境，混沌之气被消耗了那么多，天地灵气稀薄，修成散仙已经是困难重重，真仙都已经成为传说中的境界。
如果再推迟个几百年的周期，绝对连散仙都没人能达到了。
到那时，就算李一帆是先天之灵，天赋绝佳，可在那种极端贫瘠的环境下，也很难修炼到散仙，乃至是真仙境界。
这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也是天花板。
机会只有一次，所以大家都必须足够慎重。
“天机门存在的地方就是在仙界城吗？”李一帆隐约猜到了天机门为何能够掌控这个世界的一切消息，少有失误。
“怎么说呢，天机门在仙界城里其实什么都不是，只有一个据点，更主要的人手还是在这个世界，”天机圣子回答道。
李一帆皱了下眉头，“还有九玄门是吧？”
“是的。”
天机圣子没有否认，事实上天机门的一部分情报来源，就是来源于九玄门。
李玄武作为整个计划的执行者，自然得预料到所有的情况。
李一帆默然，这么来看的话，武道世界的人，几乎都被耍得团团转。
当然这么说也许不太合适，毕竟世俗世界绝大多数人，压根就不知道危机，他们只是普通地活着。至于武道世界里，知晓真相的也仅仅只是极少数人罢了。
相反，真正知晓真相的人，活得反而很累。
尤其是那些知道真相，还在试图拯救这个疮痍的世界的人，更是累。
要知道，整个计划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用数字概念的话，也就是亿分之一，可能比这还小，不然的话也不需要牺牲那么多人。
即便是到现在，这个计划仍旧存在失败的概率。
李一帆皱起眉头来，“你们如何确定，我就一定可以拯救这个世界？”
天机圣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自己心里头清楚，为何明知故问呢？诚然，这个世界飞升仙界的人，有许多惊才绝艳的人，只要给他们足够的成长时间，一样也能拯救这个世界，但问题是至少要成为仙界至尊，才具备这样的能力，而要成为仙界至尊，时间太久太久了，起码要数十万年之久的时间。尤其是混沌之气这一关，困难重重，能够成为大罗金仙的人就屈指可数，更何况仙界至尊。”
“这个世界太弱小，倘若要等他们成为仙尊，恐怕这个世界早就没了。事实证明，他们当中的确有些人成长了起来，但还不够，远没有达到能够保证这个世界彻底安然无恙，只能保证这个世界在掩护下苟延残喘。这还是他们拼死保护的结果，如果不保护，这个世界早就被发现了。”
“至于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因为你是混沌中诞生的先天之灵，羽化境以上的境界，对别人来说困难重重，但对你轻而易举。你自身就拥有混沌之气，与混沌是天生契合的。”
“这是你的优势，也是你的劣势。”
“你能够在很弱小的情况下，就率先领悟混沌的力量，而别人只有达到很高的层次，才能去领悟那些力量。”
“但你的劣势就是，你生来的力量很弱小，成长周期过于漫长，在没有成长起来之前，随便一个人都可以灭了你。”
“而整个计划里，你在这个世界已经孕育了十多万年，抵消了那漫长的成长周期，接下来只需要你达到羽化境，你的成长速度会快得惊人。你会很快成为这个世界第一个仙尊，届时这个世界便不会再受到任何威胁。”
“这就是为何他们会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