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决定去留
墨炳元沉思片刻，暗忖道：“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开除一帆的是他，现在拉下脸要道歉的也是他，他道歉未必是真心实意。”
“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自己干得好事现在想亡羊补牢，也得看我同意不同意！”
“哦？看来你是不打算给他这个面子了？”苍玄德的话，让墨炳元有些意外，在他印象里苍玄德一直是那种与人为善的人，这么不近人情完全不符合苍玄德以往的风格呀。
苍玄德哼了一声，“面子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争取的！他不是要恢复一帆的学籍？当我们很稀罕？”
墨炳元愣了愣，猛地反应过来，“你要正式收一帆为徒了？”
苍玄德没说话，但墨炳元瞬间就明白了他传递的讯息，一拍大腿笑道：“好好好！终于等到这一天了，那小家伙总算可以扬眉吐气正名了！话说日子在哪天？”
“下个星期！我已经让人准备请帖了，明天就发出去。”
“哟，一声不响动作还挺快的啊，”墨炳元呵呵笑道，他本来以为苍玄德复出，收徒大典会延后个把月，等这阵子的风头过去，哪知道苍玄德却选择在这几天办收徒大典，看来是有心给李一帆正名。
电话那头，墨凌雁抢过电话，惊讶道：“苍爷爷，你打算收一帆为徒？”
“嗯，他是我见过最有医学天赋的人。”
“能得到苍爷爷夸奖，他可以自豪了。我就说他肯定天赋出众，”墨凌雁一副“瞧我多有先见之明”的口吻。
苍玄德笑了笑，“好了，过几天的收徒大典，记得来。”
“好嘞！”
……
第二天，李一帆照常起床，打扫院子，到了八点的时候，学徒们在大厅守着。
“奇怪，哪里有不对劲？”不知道怎么的，李一帆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寻常，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等他盯着大厅来回扫视了好几遍，才终于发现少了一个人。
匡子明。
“匡子明今天请假没来？”李一帆皱眉问向严舟等人。
三人朝着自己身边看了看，摇头，“没，昨天他就没来。”
“昨天也没来？”李一帆愣了，“他平时不是跟你们一块来的吗？你们知道他去哪里了？”
“我哪知道，又不走一条路。”
“八成是矿工吧，胆子真大，一点消息都没。”
“昨天就发他短信，短信不回，打电话也打不通，不知道在搞什么玩意儿。”
“估计是不想来了吧？”
几人语气冷淡，自从上次和匡子明闹掰了后，他们也不把匡子明当自己人。
李一帆皱了皱眉头，内心有点担忧，“难道是家里出了事吗？”
自从上次和匡子明和解后，他就把匡子明当成了朋友，对于朋友他一向就很关心，毕竟他朋友并不多，每一个都很珍惜。
“算了，回头我打电话问问，”他也没多想，继续埋头干活。
下午五点，临近下班苍玄德把四人叫到了一起。
“匡子明呢？”苍玄德注意到匡子明人不在。
李一帆怔了怔，挠头道：“师傅，他今天没来。”
“没来？”苍玄德皱起眉头，看向其他人，“你们没打电话让他来上班？”
包志明为难地解释道：“师傅，昨天他就没来，我们也打电话找过他，可是电话根本打不通，短信他也不回。”
“嗯？知道他家住哪里吗？”
“不知道。”
“他从来没说过。”
听到学徒们的回答，苍玄德眉头皱得更深了，昨天他也没留意，“他不来就算了，回头联系上再说。”
“师傅，您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苍玄德眼睛在众人面庞上扫过，“你们在这个医馆待得最少也有三个月了，心里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没有，”李一帆很果断地摇头。
包志明三人犹豫了下，也跟着摇头，“没有，怎么可能有不满，能在这里学习本身就是一种荣幸。”
几人的反应苍玄德看在心里，他话锋一转道：“不管你们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从今天开始你们当中就只有一个人能留下。”
听到这话，四人心一凛，这是要决定具体收谁当正式弟子了吗？
“话说到这你们也明白了，先前该考核的我也考核过了，每个人的考核结果我都反复看了不下十遍，你们几个可以说每个人都有可取之处，如果都能安心钻研下苦功夫学习，以后都能有所成就。”
一番场面话，有人听了心中却有种毛毛的感觉，仿佛苍玄德说得就是自己。
“但是……”众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只有一个能留下，无论之前表现再怎么优秀，都是过去式。我希望宣布结果的时候，每个人都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要做出不理智的举动。听到了吗？”
“知道了。”众人应声点头，就算他们想乱来也没那个胆子。
苍玄德目光来回一转，停留在了包志明身上，“包志明……”
“师傅，我在！”包志明连忙应声，脸色有些激动，难道最后要留下的是他？太好了！
“我记得你是这些人里面来得最早的一个，没记错应该有五年了。五年时间虽然听上去挺长，可对于一个学中医的人来说，不过是刚刚入门罢了。这五年里，你感觉自己学到了多少？”
包志明一怔，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
苍玄德呵呵笑道：“当初你才来的时候，我就看出你比较脚踏实地，性格比较沉稳，但是却容易受别人干扰，拿不定主意。这样的性格，往后你可得好好改改，不能偏听偏信，要有自己的主见。”
包志明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小声问道：“师傅，恕我愚钝，听不明白您的意思。”
苍玄德摇了摇头叹息道：“罢了，我说直白点好了。你的基本功相对来说挺好，但考核结果并没有发挥出你的真实水平，至少和我的期望比相差太远。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刻意保留，还是真实水平就是如此。总之，你当我的学徒有余，正式弟子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