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如此。
玄天大陆上的修仙者，一直都被困在这种法则缺失的桎梏之中，这才难以触及更高的境界。”
叶墨渊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说道：“传说中，灵界有能突破到合体境的契机，难道是因为灵界是一个法则完善的世界？”
陈泽点了点头，他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极有可能。
灵界若法则完善，修仙者在其中便有机会领悟法则之力，进而突破到合体境。
这也解释了为何玄天大陆的修仙者们，一旦听闻灵界有突破契机，便趋之若鹜。
或许早就有修仙者感知到，只有领悟了法则之力，自身的修炼之路才有可能更进一步。”
叶墨渊微微眯起眼睛，“灵界之门能够在玄天大陆上开启，那也就是说灵界其实是和玄天大陆相通的。
那为何灵界的法则是完善的，玄天大陆的法则却是残缺的？”
陈泽摇了摇头，“这个就不得而知了，这个问题或许只有进入灵界才能找到答案。”
“那玄天大陆上的天地法则能够补全吗？”
对于叶墨渊这个异想天开的问题，陈泽也只能无奈摇头。
他才是什么境界，都没有你叶墨渊高，你自己都感觉不可能的事情，他又怎么可能知道。
而且，这样的问题还轮不到他来想。
就算是要去想，那也是等突破到合体境之后。
叶墨渊也不再说话了，逐渐陷入了沉思之中。
今日陈泽带给他的震惊实在是有点太大了，他需要好好地消化一下。
陈泽见状，该问的他也都已经问完了，心中的猜想也都基本被证实。
剩下的就都是力所不能及的事情，他也就不再继续留在这里。
陈泽刚欲转身离开塔楼，却又似想起来什么，停下脚步对叶墨渊说道：“其实你也不用想太多。
你已经是合体境的修为，只要以后继续在塔楼中修炼，继续感悟法则之力，一样可突破到更高的修为。
若是以后时机合适，让你离开塔楼去往外面，也不是没有可能。”
叶墨渊抬起头，看着陈泽的背影，眼中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神色。
有些话还是如鲠在喉，终究没能说出来。
陈泽已经离开，塔楼之灵紧随其后。
即将离开塔楼时，塔楼之灵跟在陈泽身后，忍不住问道：“主人，您所说的那个法则不完善的世界，我并不知道。
但我却是能清晰地感觉，万物空间之中的天地法则非常完善。
甚至万物空间之中的法则之力，比塔楼的符文法则之力，还要更强。”
陈泽脚步一顿，塔楼之灵所说的，同样也是他这次想要证实的。
而他也在碧玉青狮和林炳春，还有叶墨渊那里得到了一个确切的答案。
万物空间和玄天大陆不一样，万物空间是一个天地法则完善的世界。
他在碧玉青狮和林炳春身上，都看到同样的现象。
他让碧玉青狮和林炳春感应的法则之力，只是一个引子。
他们真正感应到的，应该是存在于万物空间之中的法则之力。
他转身对塔楼之灵说道：“小塔，你可知道万物空间中法则之力的源头所在？”
塔楼之灵摇了摇头，“主人，我只知晓这法则之力在空间中流转不息，但其源头我也未曾探寻到。”
陈泽微微点头，并不意外这个答案，毕竟法则之力的奥秘如此深邃。
而塔楼只是万千法则之中的一种，想要让它轻易找到源头并非易事。
陈泽继续向前走去，心中却在思索着万物空间法则之力的事情。
万物空间是一个独立于玄天大陆和灵界之外的特殊存在，有着自己独特的法则体系构建机制。
他想要探寻万物空间法则之力的源头，仅凭目前的认知和力量远远不够。
他深知这其中蕴含着巨大的秘密，若能解开，或许就能知道万物空间存在的秘密。
陈泽一边走着，一边在脑海中梳理着各种线索。
他回想起在玄天大陆的所见所闻，修仙者们为了追求更高境界苦苦挣扎。
而灵界的存在仿佛是一丝曙光，却又充满了未知，进入其中究竟是好是坏，也尚未可知。
而如今，万物空间又展现出其独特的法则完善性，这与玄天大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现在待在万物空间中的，无论是修仙者，还是妖兽，都有了一条通往更高境界的道路。
就在这时。
陈泽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心念一动，一块能量晶体出现在他手中。
能量晶体一出现的时候，塔楼之灵的身形便微微一动。
“主人，您手里的这块水晶是什么？我能在其中感觉到一种很精纯的能量。”
听到塔楼之灵这么一说，陈泽心中微微一动，连忙问道：“小塔，你能感应到这块能量晶体中是否蕴含法则之力吗？”
陈泽现在对法则之力的领悟还是太少，就连万物空间中充斥着法则之力他都未能感应到。
而塔楼之灵既然能感应到万物空间之中的法则之力，那么这块能量水晶之中是否有法则之力，它应该一样能够感应到。
塔楼之灵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主人，这股能量极为特殊，我虽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着某种强大的力量，但它并不是法则之力。”
陈泽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能量晶体，眉头微皱，陷入沉思。
这能量晶体是在玄冰麒麟所在的试炼之中发现的，他之前一直将能量晶体当作灵石修炼使用。
现在想来，玄冰麒麟乃是七阶妖兽，必然已经掌握了法则之力。
而玄冰麒麟也一直是靠这能量晶体，在恢复自身修为。
他还以为，这能量晶体也是一种法则之力的具象化。
但如今塔楼之灵的判断，却让他陷入了困惑。
“小塔，你说这能量晶体中的能量极为特殊，却又不是法则之力，那它会是什么呢？”
塔楼之灵摇了摇头，“主人，我也不清楚。”
陈泽凝视着手中的能量晶体，思绪如潮。
晶体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内部似乎有丝丝缕缕的能量在缓缓流动，犹如灵动的丝线编织着神秘的图案。
这晶体既然不是法则之力，却又能助玄冰麒麟恢复修为，其中定有蹊跷。
“看来还是得去一趟试炼之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