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要是没钱了，就跟我说，我会给你生活费的。兼职什么的，太累了，你还是以学……”
棠跃说了一堆，一转身，发现棠蔓并没有跟上来。
棠蔓不知何时顿住了脚步，抬头望着商场外贴着的巨幅海报。
那是祁空代言的斯克运动品牌的单人宣传海报。
海报上的男子眉目冷酷，运动感十足，浑身上下都透露着“青春的样子就是我现在这样”的活力与自信。
棠蔓久久地望着海报。从侧面，棠跃看不清她全部的神情，只觉得她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里。
“你喜欢祁空？”棠跃过去，顺着她的视线也望了望海报：“以前从没听你说过你喜欢祁空。”
棠跃顿了顿：“沁沁也很喜欢祁空。她前段时间参加《闪耀吧，少女》，祁空是导师之一，他们还一起合作了《路漫漫》的舞台。闪少成团夜那天，我和爸妈有去现场给她加油，我们还去了后台。当时在后台，沁沁有把祁空介绍给我们认识。祁空真人虽然比海报上帅不少，但我觉得他很冷漠，不太好接触。估计平时在屏幕上表现的温和可亲，是因……”
“我不喜欢他。”棠蔓收回视线，打断棠跃的滔滔不绝，往前走去。
棠跃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棠蔓说的那个“他”，指的是祁空。
他没太把这事放在心上，追上棠蔓，准备送她回学校。
……
深巷别墅区。
门铃声不间断的在别墅里响起，祁空从二楼下来开了门。
萧斯幽和柳端逢站在门外。
柳端逢夸张地张开双臂：“看到我们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祁空满脸都写着“毫无感动”四个大字：“你们大晚上的怎么来了？”
“还不是因为你收工收得晚啊。你要是收工收得早，我们来得也早啊！”柳端逢挤开祁空，和萧斯幽鱼贯而入。
祁空这才注意到，萧斯幽手上还提着一个蛋糕。
“马上就到你的生日了，你生日那天又要和粉丝开生日会，没时间留给我们兄弟。我们只能见缝插针的跟你提前过了。”萧斯幽把手上的蛋糕放在茶几上：“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空儿。”柳端逢补充了一句：“蛋糕是无糖的，你可以放心吃，兄弟们够体贴吧。”
祁空面无表情。
要说毫无感情，肯定是假的。
这几年他的生日，都是开生日会和粉丝一起过的。正日子赶不上，萧斯幽和柳端逢每次都会提前跟他过。
“我去个洗手间。”柳端逢上了楼。
萧斯幽坐在沙发上，把盒子里的蛋糕拿出来，不嫌烦的要在上面插27根蜡烛。
“祁哥——”柳端逢才上去几秒，就扯着嗓子兴奋地跑下来了。
祁空被他的大嗓门喊得头都疼了疼，无语地斜他：“这么快？”
“快什么快！男人怎么能快！”柳端逢瞪了他一眼，转瞬又兴冲冲地瞅他，语气暧昧：“祁哥，你隔壁房间为什么摆着鲜花啊？谁在那住？”
萧斯幽恍然：“上次那间摆了三幅画的房间吗？”
“对对对！就是那间！”柳端逢点头如小鸡啄米：“这次那三幅画不仅还在，还有一个酒红色的花瓶里放着一大束鲜花，一看那花就是最近才刚买的，鲜艳着呢。”
萧斯幽和柳端逢同时兴味盎然地看向了祁空，一唱一和的唱起了双簧。
萧斯幽：“上次祁空好像说那三幅明显不是他喜欢的风格的画，是粉丝送的吧？”
柳端逢：“是啊。我们姑且就信他，那三幅画是粉丝送的。但是，房间里的花，也是粉丝送的？”
萧斯幽：“这可就凑巧了。自从他搬来后，我们就来了两次，两次就都撞见了他收藏粉丝送他的东西。以前可从没发生过这种事。”
柳端逢：“除了画和花，也没见他收藏粉丝送他的别的东西啊。”
萧斯幽：“正所谓一切偶然都是必然。我们空儿平时并不是很有情调，会买花装点家里的人。那房间里的花和画代表着什么呢？”
柳端逢：“代表着什么呢？”
祁空：“……”
“你们说代表着什么就是什么。”祁空神色不变的把这个问题挡了回去。
柳端逢八卦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卧槽！祁哥，你真有女朋友了？”
萧斯幽眼底的八卦不减，只是表现得没柳端逢那么露-骨罢了。
祁空冷笑：“你们说我有女朋友了，倒是找出来让我瞧瞧，我女朋友长什么样。”
柳端逢狐疑的萧斯幽对视了几眼。
“你要是没女人，那房间里的花和画是什么意思？”柳端逢问。
萧斯幽沉吟：“莫不是……单、相、思？”
柳端逢恍然大悟：“对对对！单相思！祁哥，你也有单相思的那一天啊？对方是谁，连你都看不上？那她应该相当之优秀了。”
祁空眼底掠过一抹晦暗，只想结束这个没有结果的话题。
“你们到底是来给我过生日的，还是来闲谈扯八卦的？如果是后者，门在那边，自己走。”
萧斯幽玩味地笑了下，见好就收：“来来来，点蜡烛吧，我们的主角27岁了，就算害了单相思或谈个恋爱什么的，非常正常。”
“对对对，我们就祝空儿，恋情顺利！”柳端逢嘿嘿直笑。
祁空：“……”
萧斯幽和柳端逢一直闹腾到凌晨快一点才走。
祁空送走他俩，懒得收拾一片狼藉的茶几，上楼打算洗漱下就睡了。
进房间时，他余光扫到了隔壁房间的花，顿了几秒，还是转方向进了隔壁房间。
这间房还保持着女鬼离开时的样子。他除了让钟点工定时的打扫下，里面的东西他都没动过。
他唯一动过的，就是花瓶里的花。
每次花快枯萎时，他都会买一束鲜花回来换上。
祁空站在花瓶前，随手理了理花瓶里的花。
他在床沿坐下，望着房间里的一切，总有一种女鬼还没走的错觉。
也许哪天，她就像她来时那样，突然出现在了他身边，对他说“Surpri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