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作用是什么”
倘若柳惊鸿的心境真的是大罗金仙境，那又另当别论了。
最大问题是没有谁能够证实，柳惊鸿的心境是大罗金仙境。
于是两边的好事者们争论一晚，从十几年前柳惊鸿第一次出现在武陵源的每一个痕迹开始争辩，就差两边好事者没有撸袖子打起来。
有一个观点获得大部分人的共识，柳惊鸿或许真的有可能魔化了，否则棺山月岭怎么这般对待柳惊鸿。
明明柳惊鸿拔插一百零八块界碑在棺山月岭的山麓，这已经不是普通的侵门踏户，简直就是欺负到头上吐痰，随地大小便，然后转身就走的行径。
棺山月岭竟然不出手灭杀柳惊鸿就算了，还有一尊魔王降临站在柳惊鸿身旁。
如果能够证实柳惊鸿跟棺山月岭勾结，与全天下名门正道为敌，是不是就能够拿回押注的灵晶石了？
天子山圣地部分核心人物已经开始敲打起算盘来了。
没办法。
谁让他们都押注梁氏三兄弟开的赌盘了，或许这就是赌徒们的复杂心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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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山月岭。
此时此刻，谛听痛苦并快乐着。
“柳惊鸿！够了！够了！够了！”
谛听明面上替代地藏菩萨统管第十九层地狱，已经不记得是多少个岁月了。
“我这边暂时不能再收鬼了！”
谛听人生中第一次见到柳惊鸿这样的地狱使者，不能用常理来推断的地狱使者。
柳惊鸿挥手示意剩下的妖魔鬼怪聚在一起，“剩下好几百呢，要不你一并带走？少给我几分功德也行啊。”
他的神情和语气或多或少有种卖猪仔的邪恶人贩子的味道了。
“仙界有金科玉律，云篆瑶章，地狱也有冥文规定。”谛听坚定摇头，大手一挥，就将奈何桥抽回黄泉路，时空裂痕快速愈合，“凡人世界的鬼差和苦役不需要太多，等到你飞升上界，那里的妖魔鬼怪，你有多少，我们第十九层地狱收多少。”
柳惊鸿无可奈何，转头看向山魈风魔，“剩下几百个并未造过恶性杀戮，也没再人世间掀起灾厄浩劫，我放他们进你们棺山月岭，不会又被你们造出几个黑森灵，然后祸乱人间吧？”
说话间，柳惊鸿挥斥长刀，刀身烈火敷敷作响，炽热的扭曲着时空。
柳惊鸿这一举动，吓得那几百个剩下的妖魔鬼怪后退千丈之外。
甚至有些人觉得不保险，当即退出结界，恢复了自身修为，这才有了些许安全感。
敷！敷！敷！敷！敷！
柳惊鸿对着虚空连挥五刀，身体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一身荡漾起红橙黄绿蓝靛紫黑金银
一旁山魈风魔隐约听得见钉钉声，以及链条崩断的铃铃声。
下一刻，他浑身剧烈颤抖一下，单膝跪地，低下头颅，“末将，参见公主殿下。”
“嗯。”二殿下人还未到，声音已经传来。
山魈风魔感觉自己身体不受控制，站直了身体，就连头也无法低垂，心中一沉，“完了！公主殿下生气了！”
山魈风魔想要传声给柳惊鸿，但他惊恐发现自己仿佛被抽离了现实世界，被一道薄膜隔绝起来，根本无法心灵传声，而且他也已经无法看到外面世界。
正当他焦虑不安时，眼睛一花，就回到了自己的棺材世界之中，然后两眼一抹黑，失去了意识。
二殿下的大红花轿缓缓浮现在界碑之上，撩开门帘俯视柳惊鸿，“本宫答应过不让棺山月岭出山乱世，就不会放任棺山月岭核心，哪怕外围的妖魔鬼怪出去。”
说完，她右手惨白似面粉捏成的手臂，玉手轻轻一挥，装着山魈风魔的棺材化作一道黑光，没入棺山月岭的核心深处，回到棺山上他本在存放的位置。
围观的好事者们只见柳惊鸿和山魈风魔忽然凭空消失，留下几百个呆呆发愣的妖魔鬼怪，心中更是认定柳惊鸿与棺山月岭勾结。
其实，柳惊鸿并没有消失，甚至没有挪动过脚步，只是他被抽离了现实世界，与世隔绝。
这个看似一模一样的世界，其实是二殿下随手开辟的世外境界，可以称为折叠空间。
这个折叠空间隔绝外界对两人的感知，两人却可以感知外界发生的任何一切，比普通隐身术高明。
“功德与因果的问题是，要积累它们中任何一个，都需要同是具备它们两个。这就像耐心与自律的问题是，要培养它们中的任何一个，都需要同是具备它们两个。”
二殿下没有生气柳惊鸿截胡十万妖魔鬼怪，而是对柳惊鸿如此功利的赚取功德点，十分的好奇。
“你想要斩断身上所有因果天链是完全不可能的，除非你是天地本身，因果天链就是天地本身，天地就是因果天链组成的无上灵体。”
柳惊鸿双眼如炬，仰着头与二殿下对视，“二殿下说得在理，所以我只是尽其所能，能斩多少就斩多少罢了。”
二殿下肆无忌惮地打量柳惊鸿的身体，啧啧称奇，“在你没有飞升上界，成为真正的仙人之前，你体内的深渊魔灵祖血，需要天鹅宝血和灵逍虎宝血来中和本能情欲暴乱失控的副作用。”
闻言，柳惊鸿总算明白二殿下为何开辟独立世界，“二殿下，你不能因为自己跟向天帝有仇，也把我拉进去啊。我就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水族小妖怪。”
“本宫就是碧霄仙，开创天子山圣地有本宫大半功劳。”二殿下嘴角忽然上扬，那皮笑肉不笑的僵死模样，令人心惊胆寒，血唇银牙，“现在，本宫的意思你懂了吗？”
柳惊鸿嘴巴大张，双眸瞳孔瞬间放大，下一刻又恢复正常，“难怪你对考核玉牌了如指掌，考核玉牌本就是你炼制的，考核项目也是你制定构建的。”
如果二殿下就是开创天子山圣地的祖师碧霄仙子，那么向天帝在神堂湾获得奇遇后，极短的时间内成就仙帝果位的传说，成功串联起来了。
至于，天鹅宝血究竟能不能压制深渊魔灵祖血的副作用，等到此次考核结束回到天子山圣地，获得向天帝的天鹅宝血就能够用来验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