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早。”却也不算迟。
对于天地，无论是他作为自己兄弟，还是作为正阳的父亲，他从来没想到要瞒着他。
若他不在之后，这世间还能从始至终对正阳，毫无理由宠溺疼爱的人，也唯独眼前这位父亲而已，所以，没有他以后，他希望天地连带他的这一份爱，加倍给她。
“哎，真真是一段孽缘啊。”天地上仙闻言，再次叹了一口气。“也真是难为你了。”
若是换做自己，知道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着自己，即便明知道未来的路不长，估计也宁愿和心爱的人一起赴死，而不是这般，独自一个人承受所有吧。
说起来，流光也是真心真意对小十好啊，只是可惜，天意弄人。
“她很好。”他一点也不觉得为难。
流光没有正面回答天地，但是这句话却也表明了自己的心思。
“好了，今日我的确不是为了劝你而来，只是想问你，你可还曾记得，在小十出生之前，我和圣母曾经来仙灵宫找你解梦，那个梦境中的事情？”天地上仙将自己今日的目的，说了出来。
“自是记得。”流光点了点头。
那一次，他在天地圣母的梦境中，见到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那个女孩，怕就是预示着即将出生的正阳吧。
当初他还在疑惑，自己和天地圣母怎会有牵扯。
原来和他有牵扯的，不是做梦的人，还是梦中的人，也就是今日的正阳。
“圣母说，那个梦境，很可能就是预示着，可以化解你们两个人姻缘契机在两极之地。”
虽然还只是一个猜测而已，但是但凡有一丁点希望，也比什么都不能做的强。
“两极之地！”流光心中微微一动。
天地上仙问道：“是啊，你可还能从传承记忆中，寻到两极之地的踪影？”
虽然听到还有转机这样的话，着实也让一向清冷无波的流光动容，但是两极之地那样的地方，却是神秘的紧，连他也毫无头绪，只得摇头道：“不能。”
“竟然连你也没有办法吗？”天地上仙颇为失望。
若是连流光都想不起分毫的话，这六界之中，怕是再也没有人知道两极之地在哪了吧。
“即便知道，也不一定去的了。”流光对此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两极之地颇为神秘。
一边是万物生机盎然，一旦孕育灵智，就立刻会被传送出来的极灵之地。
一边是毫无生灵的死寂之地。
一个是生灵最初的衍生，一个是万物最终的归宿，所以即便知道在何方，也未必能够进去。
“哎，说的也是。”天地上仙颓然了几分，他也是被这一份转机的喜悦冲昏头脑了，差点忘记了，两极之地那样的地方，又哪里是能轻易找到的，哪里是能轻易进去的。“这般说来，还不如奢求这世间，还有第二颗磐石之心呢。”
“对了，你觉得茯苓那孩子怎么样？”
既然这条路走不通，依旧还是只能想办法，打消正阳的念头了。
“可堪大用！”
流光对茯苓倒是十分赞赏的，不然也不会直接将极光之地一半的兵权，交给小小年纪的他了。
“我也觉得那孩子不错。”若只是以一个长辈的眼光看，茯苓那孩子的确方方面面都没得话说，但是若是换成未来岳父的眼光，难免挑剔了些，“原想着将小十嫁给他的，可是小十没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