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木门在一个叫玄熊的队员脚下轰然炸裂成四瓣。
破碎的门轴发出\"吱嘎、吱嘎\"的哀鸣,仿佛垂死老人的喘息,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不绝。
玄熊,人如其名,浑身散发着桀骜不驯的气息,脾气火爆得如同一点就燃的火药桶。
虽说他拳脚功夫堪称一流,可脑袋却不太灵光,因此在组织里始终徘徊在十五名开外。
正因如此,那些无需动脑的脏活累活,都成了他的专属任务。
他挥舞起那对沉甸甸的钢斧,动作干净利落,只需两下便能送对手归西。
起初,由于头脑简单,他的佣金没少被负责人克扣。
多亏幽灵仗义执言,为他讨回公道,从那一刻起,玄熊便将幽灵视为自己的大哥。
如今幽灵进入第四层后音信全无,最心急如焚的,非他莫属。
踹开大门的瞬间,玄熊全然不顾钟司礼的阻拦,双手紧握钢斧,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般冲进黑暗之中,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叶珩咂了咂嘴,神色凝重地叹道:\"这下麻烦大了!\"
钟司礼眉头紧锁,语气严肃地告诫众人:\"进去之后,谁都不许擅自行动,必须集体行动!一旦发现异常,立刻汇报!否则出了任何问题,后果自负!\"
在得到众人肯定的答复后,他又仔细安排了行进队形,力求做到前后照应,将潜在的危险降到最低。
\"走吧。\"叶珩低声着就要走到最前面。
钟司礼一把将他拉到身边,语气冰冷地命令道:\"你伤还没好透,跟在我身边。\"
叶珩撇撇嘴,破天荒地没有反驳,只是翻了个白眼,默默跟在后面。
众人依次踏入黑暗之中,很快也发现这里的诡异。
所有照明设备都失去了作用,就连破碎的门缝也透不进一丝光亮。
\"都把武器握紧了,万事小心!发现任何不对劲,马上报告!\"钟司礼再三叮嘱。
他走在队伍最前方,带领众人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
一路上风平浪静,唯有轻微的呼吸声在寂静中回荡。
突然,一声金属碰撞的脆响打破了死寂。
有人弯腰摸索后,惊恐地尖叫起来:\"这是玄熊的武器!\"
\"怎么可能?他向来斧不离手,怎么会把斧头丢在这儿?\"另一个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
\"你确定没认错?\"
\"绝对不会!\"
\"那他去哪儿了?难道......\"说话的人声音止不住地颤抖。
\"别瞎猜了,也许......\"
“闭嘴!”钟司礼示意众人噤声,掌心早已沁出冷汗。
黑暗中骤然响起铁链拖拽的声响,像是无数条毒蛇在地面游走。队员们的呼吸愈发急促,武器在手中攥得发白,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息。
就在这时,远处的黑暗中,一声凄厉的嚎叫划破寂静的空间。
那声音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既像玄熊的怒吼,又好像因为极度恐惧和痛苦发出的哀嚎。
叶珩瞳孔骤缩,猛地扯住钟司礼的衣角:“周围好像有东西在动!四面八方!”
话音未落,头顶突然垂下无数银丝般的细线,用手触摸之下,有种涩涩的感觉,还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随后众人惊恐地发现,接触到这些东西后竟然有种酥麻的感觉。
先是手,然后是胳膊,再往下是上半身,最后整个身体都无法行动。
“我动不了了!”队员惊恐大喊。
“分散!撤退!”钟司礼的吼声被此起彼伏的喊叫淹没。
队员们还来不及做出反应,铺天盖地地液体倾泻而下,然后队员们一个接着一个被类似绳索的东西吊了起来。
在黑暗中,看不见的白色种子如虫子一样,顺着绳索滑下来,悄无声息地顺着队员们的衣领和袖口的缝隙钻了进去。
叶珩也被缠住腰部,整个人倒吊起来。
可能是这种姿势导致血液上行,他眼睛的透视功能竟然恢复了一些。
在微微眩晕的情况下,他可以模模糊糊看见周围的情况。
不远处的地面上,玄熊的钢斧仍在那,而玄熊则是被吊在半空中,整个身体已经被裹成了木乃伊,那些白色胶状液体还在缓缓上移即将裹住他的脸。
玄熊无法行动和说话,只是惊恐地瞪大眼睛,涨红的脸颊和充血的双眼让他看上去很恐怖。
其他队员也即将面临跟玄熊一样的下场。
他还还看见无数蒲公英种子在绳索上攀爬。
只有钟司礼一人站在地上,周围的液体和种子好像十分惧怕他,在他周围形成了一个方圆半米的空间。
“钟司礼,把虫子放开,”叶珩拼尽全力呼喊道。